蔡琰一臉的平靜,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蔡琴等女則是緊張地滿臉蒼白,心跳加速,眼睛直直地瞪著堂上。
所以圍觀的人民眾也目不轉睛的盯著法官,等著他的最後宣判。
就在此時,後堂的入口處有人高聲呼道:“劉使君駕到!”
趙昱等諸官吏一齊起身,躬身施禮,以下官之禮見之,齊聲道:“恭迎劉使君。”
劉澤緩步上堂,道:“諸位免禮。趙司刑,本公今日旁聽此案,不算逾制吧。”
趙昱道:“劉使君乃一州之牧,有巡督監察之權,司刑署亦在州牧治下,理當受使君監察。劉使君請上座。”趙昱立即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劉澤道:“今日本公前來並非視事,只是旁聽,趙司刑是今日主審,本公豈可越俎代庖。”於是劉澤在一旁的椅子落坐,趙昱仍回到了公案後。
大堂之上由於劉澤的意外出現使審判暫時地停頓了,堂下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蔡琴的面色也微微地和緩了一些,甘萍和糜蘭則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該是進行到了最後一個宣判的程式了,劉澤的突然出現讓趙昱產生了一些憂慮,那日劉澤對維護律法的森嚴有著明確的指示,這也是趙昱下定決心依律辦案的信心,否則當日只要劉澤略微給點暗示,給蔡琰脫罪可以說是很容易的事。就單憑貂蟬屍體無法找到,只要讓蔡琰當堂翻供,隨便再找幾個證人來,就足以瞞天過海了。但劉澤的態度決絕,趙昱也只能是秉公辦理了。
現在罪名已經落實了,蔡琰也招認不諱了,如果現在再想翻案的話,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可以說試比登天。趙昱遲疑了一下,向劉澤看了一眼,站在劉澤身邊的賈詡衝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趙昱想到了賈詡曾說過的話,恍然明白,乃坐直了身子,拍了一下驚堂木,沉聲道:“肅靜!現在本堂正式宣判:犯婦劉蔡氏罪名確鑿,現已當堂供認不諱,依律判斬首死刑,十日後行刑!劉蔡氏,你可服罪?”
雖然這個結果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真得到了這一刻,她還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旋即她又恢復了平靜,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道:“犯婦罪不容恕,甘願伏法。”
蔡琴肝膽欲裂,一聲慟哭:“姊姊——”一口氣沒緩上來,便昏厥在地,唬得甘萍糜蘭凝兒幾個又掐人中,又捶胸搗背,亂作一團。
堂下的圍觀民眾也如同炸了馬蜂窩,喧譁不已。
這時,賈詡站了出來,朗聲道:“諸位,請聽在下一言!蔡夫人雖然犯罪當死,但此事乃是事出有因,貂蟬使妖媚手段,迷惑主公,令主公縱情於酒色,不理州事,徐州政局堪憂,蔡夫人為徐州百萬黎庶不再身陷刀兵之苦,犯顏直諫,未果,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剷除**,於法雖然當誅,但於情卻不致死!屬下肯求劉使君特赦蔡夫人無罪!”
趙昱也起身道:“刑法典明文規定,州牧有特赦之權,對於法當誅卻情有可願之犯可以開釋,每年州牧只能行使兩次特赦之權,今年劉使君曾行使過一次特赦之權,還剩餘一次。蔡夫人賢良淑德,為大義而不惜身,下官也斗膽肯請劉使君特赦蔡夫人。”
刑法典上的確明文規定了做為徐州最高統治者的州牧擁有特赦的權力,只是為了限制州牧將特赦權力不致於濫用,所以就規定州牧每年只能使用兩次特赦權。雖然刑法典沒有明確規定那一種情形下州牧可以使用特赦,但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州牧也不能甘冒著被天下人詆譭的風險去開釋那些大奸大惡之徒,一般特赦權是慎用的。
去年的特赦權就沒有使用過,今日年初的時候,東海郡祝其縣的一位孝子老父病重,無錢醫治,上山去砍得幾擔柴來賣了些錢欲到藥鋪為老父抓藥,不料在途中被幾名無賴將錢搶走,老父因無藥醫治抱憾而亡,那名孝子一怒之下,提了柴刀便去尋那些無賴報仇,傷二人,殺一人。這件案子轟動鄉里,那孝子犯罪當死,後來還是由祝其縣令向司刑府懇求免罪,最後劉澤給予了特赦,此事後來也傳為佳話。
今年劉澤的兩個特赦名額用掉一個,正好還剩一個。按照刑法典的規定,執法人員不得徇私枉法,否則就是罪加一等,蔡琰已經是供認不諱了,鐵證如山了,此時司刑署若再包庇和從輕處罰的話,勢力會讓輿論譁然,甚至遭到各別別有用心的人攻訐,所以趙昱只能是依律裁決,判處了蔡琰死刑。隨即賈詡便站了出來,為蔡琰求情,具述蔡琰的良苦用心,懇求劉澤特赦蔡琰。
而趙昱也附議,請求劉澤動用特赦令。
本來大司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