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救援之事,斷難為之,先前是為兄孟浪了,慮事不周,言語之間有不當之處。還請二弟多多包涵。”
劉澤道:“兄長客氣了。我們兄弟之間,自當言無不盡。公孫伯珪與我交情非淺,但凡力所能及之處,小弟絕不可能坐視不理。只是幽州路途遙遠。就算是枉送了徐州十萬將士的性命。也未必能抵易縣城下。這樣吧,我派人送信給伯珪,他日或有難處。可來徐州,我必當厚待之。”
劉備道:“此事就不必勞煩二弟派人去了,為兄今日便啟程回幽州,親自向伯珪稟明吧。”
劉澤悚然一驚,道:“兄長為何這麼急著離去?幽州情勢危矣,兄長回去恐怕難保周全。依小弟之見,兄長還是留在徐州為好,小弟昨日之言,也絕非信口開河,兄長暫且留在徐州,等過些日子,小弟定然有辦法保兄長上位。”
劉備搖搖頭,道:“二弟,你的好意為兄心領了,不過你嫂嫂和兩個侄兒還在幽州,我豈能置之不理,在徐州獨享富貴。”
劉澤道:“嫂嫂和侄兒的事,兄長但請放心,小弟定然派人護送他們來徐州。”
劉備搖頭道:“不必了,為兄去意已決,潤德就不必挽留了。公孫伯珪待我恩厚,值此危難之際,我豈可棄之而不顧,誠為天下人恥笑。二弟,徐州的這份基業,來之不易,且自珍惜,二弟手下的這些忠直之士,更當善用。”
劉澤再三挽留,奈何劉備去意甚堅,最後也只得道:“如此兄長得萬分小心才是,若公孫瓚真得敗亡,萬望兄長不可輕捐其身,還是來徐州為上。”劉澤暗中吩咐潘鳳派錦鷹衛於路秘密護送劉備回幽州,同時命令潘鳳傳令錦鷹衛幽州分署,要他們暗中保護劉備一家老小的安全,如果易縣城破之時,要想盡一切辦法護送他們離開幽州。公孫瓚的敗亡已經是註定的事,劉澤鞭長莫及,就算想挽回也是不可能了,唯一讓他掛懷的,也只有劉備一家的安全了,相信憑著錦鷹衛的力量,從亂軍之中救劉備一家出來應該也不是太難的事。
十里長亭,劉澤和劉備依依惜別,讓劉澤稍稍感到詫異的是,動不動就抹眼淚的劉備此次居然眼圈沒紅,兄弟倆黯然而別,劉備的車駕,很快就消失在了塵煙之中。
望著劉備遠去的背影,劉澤突然間感到一陣的蒼涼,他無法知道等待一代梟雄劉備的,將會是什麼,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這段歷史已經不會再倒轉回去了,無論是對於他自己,還是劉備,還是天下所有的諸侯,新的帷幕已經是悄然開啟,歷史即將掀開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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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壽春。
城的中央,就是大陳朝仲家皇帝袁術的宮殿,這座宮殿是在原來官署的規模上擴建而成的,但絕對稱不上金碧輝煌巍峨壯觀,這倒不是袁術不想講排場,恰恰相反,袁術窮奢極欲,已經將本應發給士兵的糧餉和官員的俸祿剋扣下來,用以擴建他的宮殿。但以淮南兩郡的財力,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決計不可能夠袁術揮霍的,袁術想要蓋出未央宮長樂宮那樣規模的宮殿來,無異於是痴人做夢。
新君登基,本來應該是萬民同賀普天同慶的日子,但淮南餓殍遍野,饑民無數,一米斛都賣到了十幾萬錢,人競相食,何來慶賀之意?不過袁術驕奢慣了,後宮嬪妃數百人,夜夜笙歌,那管百姓的死活。
劉澤出兵淮南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壽春,袁術正在宮殿之中飲酒作樂,殿前鼓樂笙弦,宮女輕歌曼舞。袁術一聽劉澤前來征討,當時就暴跳如雷,把手中的酒杯碎了個粉碎,怒道:“劉澤豎子,安敢欺朕!前者盱眙之仇未雪,朕本欲御駕親征,這豎子竟敢圖謀進犯淮南,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必親討之,以洩心頭之恨!”
這時,車騎將軍紀靈挺身而出道:“陛下休怒,殺雞焉用牛刀,臣願領一軍,以拒劉澤!”
光祿大夫閻象道:“紀將軍前番率十萬大軍進攻盱眙,無功而返,可見劉澤深通韜略,決不可等閒視之。”
閻象的話已經是很客氣了,只說紀靈無功而返,還沒說他損失折將慘敗而歸,但在紀靈聽來,分明是閻象有意嘲諷於他,仗著他自己是袁家的家將,此次袁術稱帝他又進位為車騎將軍,自然不把閻象放在眼裡,冷哼一聲道:“盱眙之戰若不是劉澤使用詭計燒了東城的糧草,我軍緣何會敗?此次他膽敢來犯,某定讓他有來無回!”
袁術大喜,遂令紀靈統兵五萬至淮北禦敵,又令張勳統兵五萬守陰陵,司隸校尉橋蕤緊守壽春。
紀靈接令之後,點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