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夫君若是認真的話,就應當好好考慮清楚才是,你和大伯雖然是親兄弟,但這州牧之位卻如何能私相授受?徐州今日國泰民安的局面來之不易,若輕易易主的話,民心必然動盪,外敵伺機入侵的話,徐州難免再陷入刀兵之禍,如此大事,請夫君三思而後行,切莫在酒宴上逞一時意氣。”
“就是啊。夫君方才還說什麼我們是大伯的女人,難不成夫君還要將我姐妹二人送給大伯不成?”甘萍糜蘭也是連聲抱怨,目光慼慼。
劉澤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要把甘萍糜蘭送給劉備了,方才也是自己一時嘴快,才說她們連同徐州都是大哥的,劉澤也是不禁有些懊喪,自己說這個幹嘛,不是沒事找抽嗎?如果不說清楚自己是穿越而來這件事,其他的話根本就圓不回來。可這話劉澤能說嗎?說了她們會信嗎?劉澤已經準備把自己穿越而來這件事爛到肚子裡。以後無論跟誰也不再提起此事,此時只能是無可奈何地道:“萍兒蘭兒你們就別填亂,好嗎?琰兒,我意已決。明天會和文和他們商量的。就這樣吧。頭好痛。我先去睡了。”
劉澤本來就喝了不少酒,被她們再吵上一通,頭昏腦脹的。便先去休息了。
甘萍和糜蘭沒了主意,急切地問蔡琰道:“姐姐,這可如何是好?”
蔡琰緊蹙著眉頭,在地上來回地踱了幾步,微微地一抿薄薄的檀唇,吩咐下人道:“去,把文和先生請來。”說實話,蔡琰雖然聰慧過人,但論及軍國大事,遠沒賈詡這些人足智多謀。
很快地,賈詡就被請來了,他還很是耐悶,都這麼晚了,夫人急召他入府,究竟有何急事?入得中堂,不見劉澤蹤影,卻見三位夫人俱在堂上,或坐或立,神情皆有異色,便料定今日劉府有大事發生。
“屬下見過三位夫人。”賈詡揖禮道。
蔡琰道:“這麼晚了還得打擾文和先生,真是非常抱歉。”
賈詡道:“無妨無妨,能為夫人效勞,是某的榮幸,有話夫人但講無防。”
於是蔡琰便將劉澤同劉備的對話說了一遍,賈詡聽了,也是眉頭緊鎖,道:“主公乃是謹慎之人,緣何會做出如此草率的決定?”
蔡琰嘆道:“以前常聽夫君談起他們兄弟之間的事,夫君對他兄長一直是很景仰的,此次大伯從幽州而來,夫君為了能夠將他挽留住,我想夫君才不得以出此下策。但徐州局勢好不容易才穩定了下來,夫君的這一義氣之舉恐怕也不知要惹多少禍端來,妾身計無所出,不得以才夜召文和先生,看看可有什麼好辦法嗎?”
賈詡沉吟片刻,掂須微微一笑,道:“夫人勿憂,此事便包在賈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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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劉澤還沒有起身,就聽外面一陣嘈雜之聲,有人在高聲喧譁,那個大嗓門一聽就是張飛的,超高分貝,隔著老遠也聽得一清二楚,好象是張飛和值夜勤的侍衛發生了爭執。
劉澤感到很納悶,張飛不在九里山嗎,怎麼跑到下邳來了?身邊的甘萍睡得正沉,白藕似的雪臂落在被外,劉澤輕柔地將被子給她掖好,穿好衣服,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徑直出得門來。
侍衛攔住了要往裡面闖的張飛,張飛氣得是暴跳如雷,道:“你們不認識俺嗎?”
“當然認得,你是張三爺。”侍衛恭恭敬敬地道。
張飛叫嚷著:“既然認得俺,憑啥不讓俺進去見俺大哥。”
“主公正在休息,不方便通傳,還是請三爺卯時再來吧。”
張飛重重地哼了一聲,道:“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睡覺?你們快點去通傳,耽誤了軍情,唯你們是問!”
侍衛們面面相覷,不知該該聽張飛的,這個點主公還未起身,可張飛說有軍情稟報,真要是耽擱了,倒也是吃罪不起。
正當他們遲疑不決的時候,劉澤已經大步地走了過來,侍衛們忙向劉澤行禮問安,劉澤微微地點點頭,讓他們退下,笑著對張飛道:“三弟,這麼一大清早的,這麼大的火氣?”
張飛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俺聽說大哥你準備要散夥不幹了,特地從九里山跑回來問問,你要是不幹了,俺也不幹了,把俺借給你的錢連本帶利地還俺吧,俺明天就回涿縣去,還是幹俺賣豬肉的老本行。”
劉澤腦門上一頭黑線,道:“三弟,你這打何處聽說的?”
張飛粗聲粗氣地道:“你甭管俺聽誰說的,你就說有這回事沒這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