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一時之間。降者如雲,被丟棄的武器堆集如山,到處都是高舉雙手投降的袁軍士兵。形勢轉瞬之間就發生了逆轉。
紀靈怒不可遏,揮刀連連斬殺了多名放下武器準備投降計程車兵,但這個局面已經是他所無法再控制的了的。
旁邊的中軍官竭力苦勸道:“紀車騎,大事已去,快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紀靈萬萬沒有想到,半個時辰前還一直在他掌控之中的戰局現在陡然風雲突變,不但自己喪失了主導優勢,而且已方兵敗如山,根本就難以挽回敗局,他心有不甘地想咆哮一聲,卻化作了一聲無言的長嘆。
中軍官指著後隊方向道:“紀車騎,雷將軍和陳將軍尚在那邊,他們的軍隊還沒有被徐軍包圍,紀車騎如果能突然圍出去,與他們會合,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紀靈向後隊遙遙一看,他的眼力不錯,遠遠地瞧見了雷薄陳蘭俱在軍中。管亥和陳到從兩邊同時發動攻擊,將袁軍從中間攔腰截斷,再行分割包圍,包圍圈之內,只是紀靈所統率的超過半數的人馬,還有一少半的人馬則被截斷遺留在了後面,雷薄陳蘭正好在後隊,沒有被捲入到包圍圈之中來。
看到這個狀況,紀靈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也顧不上再管被徐州軍分割包圍之中的各路袁兵,自己率著親兵部隊,拼死想殺出一條血路來,與雷薄陳蘭會合。
管亥遠遠地瞧著了想要突圍而去的紀靈,哪裡容他逃走,拍馬便直衝了過來,大喝道:“紀靈休走,下馬受死!”掄起那對鑌鐵短戟,直取紀靈而來。
若只論武藝,紀靈肯定不會在管亥之下,但這在亂軍之中,紀靈的心亂了,招式也就亂了,根本就不敢和管亥交手,方才鬥了三四個回合,紀靈就敗退了下去,望後隊方向突了過去。
管亥趁勢掩殺,追殲了紀靈的大部分的親兵衛隊。而紀靈總算是憑藉著自身的勇力,生生地殺出一條血路,望雷薄陳蘭方向而去。
方才弓騎兵如旋風一般地衝了過來,雷薄陳蘭正好處在弓騎兵的攻擊位置上,眼看著弓騎兵劈波斬浪勢如破竹地殺了過來,雷薄還有心思想組織軍隊抵抗一下,但陳蘭卻拖了他的韁繩,將他連人帶走拖出了一箭之地,逃出了弓騎兵的打擊距離。
雷薄急道:“紀將軍還陷在亂軍之中,我二人快糾合兵馬前去救紀將軍出來。”
陳蘭卻是無動於衷地道:“事到如今,雷兄覺得就算是救得出紀靈,也還能挽回了敗局嗎?”
雷薄詫異地道:“雖然如此,此役如失了紀將軍,陛下駕前如何交待,要知道紀將軍可是陛下的心腹重將,紀將軍既亡,我們如何能脫得了性命?”
陳蘭道:“雷兄還以為我們能回得了壽春嗎?”
雷薄這才想到淮水上的浮橋和船隻早已被紀靈該燒的燒該沉的沉,現在還想著逃過淮河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依賢弟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
陳蘭眼裡掠過一抹戾色,道:“我軍敗局已定,就算我們把後隊的人馬全部都投到前面去,也絕對挽救不了敗局。紀靈剛愎自用,不納忠言,執意要背水列陣破釜沉舟,兵行險地,他自己取死,難道還要讓我們給他賠葬不成?”
雷薄聽了直皺眉,道:“既不能戰,又不能退,該當如何?”
陳蘭意味深長地道:“雷兄,你我皆是漢臣,雖然說現如今天下大亂,天子闇弱,但漢室的江山絕不是說倒就能倒了的,跟著袁術做亂臣賊子,最終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那兒去。何況今日紀靈已自絕其路,我們就算想逃都逃不走了,與其給袁術陪葬,倒不如今日陣前倒戈,棄暗投明!”
雷薄恍然道:“原來賢弟的意思我們也順勢而降了劉澤?”
陳蘭瞥了一眼渾身浴血,正向這邊衝殺過來的紀靈,嘿嘿一笑道:“劉使君英明睿智仁德寬厚,是少有的明主,我思欲投久矣,今日若勢窮而投之,未必能顯現你我二人的忠心,不如你我合力擒了紀靈,獻給劉使君,做晉見之禮。”
雷薄雖然沒有陳蘭早就生出了背叛袁術之心,但事到如今保命要緊,既然陳蘭這麼說了,雷薄也就打定主意準備投降了,反正袁術稱帝之後的所做所為,也令他早寒了心。不過雷薄還是隱隱有些擔憂,道:“紀靈武藝高強,恐怕合我二人之力也難以擒之?”
陳蘭一笑道:“若擱在平日,你我二人合起來決計也不是紀靈的對手,現在的紀靈,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何足道哉?等會兒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出其不意地將他拿下!”
紀靈快馬衝了過來,見雷薄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