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打了三十餘個回合,兩個人不分勝負,張飛逃出來時慌亂之極,光著膀子就穿上了鎧甲,此時汗透全身,溼漉漉地沾在鎧甲上渾身不舒服,張飛立住馬,道:“俺穿這身鎧甲不自在,待俺回去換了衣裳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高順便也就立住了馬,眼瞅著張飛向他的那一隊人馬而去。
張飛不過是虛言誑高順,他那裡是要換衣服,張飛不過是瞧見高順身後呂布的人馬越聚越多,心想再戰下去恐怕計不到什麼便宜,乾脆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孫乾和那幾十騎一直在那麼候著張飛,張飛過去之後馬就沒停一下,扯開嗓子喊了一聲:“走!”他已經風弛電掣地過去了,孫乾等人皆在馬上,見張飛已走,忙不迭地在後面緊隨而去。
高順只是冷笑了一聲,並不追趕,跳下馬來,把曹豹從水中扶了起來。曹豹強忍著後背的劇痛,連聲向高順稱謝,高順扶他上馬,一起回城去見呂布。
張飛率著幾十騎風餐露宿,曉行夜走,馬不停蹄地趕了盱眙。
此時劉澤正與紀靈在淮陵相峙,紀靈拒城而守,徐州軍一時之間也無破敵良策。劉澤正在大帳內與諸將議事,忽然張飛領孫乾闖了進來。眾將見張飛孫乾二人渾身血跡斑斑,衣衫不整,狼狽不堪,都不禁愕然了。
張飛跪倒在劉澤面前,一個響頭就磕到了地上,號陶大哭道:“大哥,小弟對不起你,把徐州丟了!”
眾將無不倒吸一口氣涼氣,張飛和孫乾一進來,眾人就隱隱覺的事情不妙,張飛奉命守郯城,如何會突然出現在盱眙,除非是徐州發生了重大的變故,果然張飛一開口,真的如眾人猜想的一般,徐州丟了。
關羽搶步上前,一把將張飛揪了起來,急問道:“三弟,倒底是何況?”
張飛泣不成聲,只是一個勁地嘟囔埋怨自己:“都是俺的錯,俺不該不聽大哥的話,醉酒誤事,才讓曹豹和陳登那兩個狗賊有機可乘……大哥,俺對不住你呀……”
情緒激動的張飛已經說不出幾句連貫的話了,還是孫乾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說了張飛如何酒宴之上和曹豹起了衝突,又如何誤傷了陳登,後來曹豹與陳登勾結,詐開了城門,將呂布迎入徐州,張飛獨力不支只得逃出城去,一無半點遺漏。
眾將聽了,皆是群情激憤,怒罵曹豹陳登的不忠,呂布的不義,唯獨劉澤面沉似水,一言不發。
張飛號陶了半天,越想越氣,伸手扯出佩劍來,大呼道:“俺愧對大哥,俺這就自刎謝罪!”說著就要抹脖子。
劉澤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男子漢大丈豈可因一事就自尋短見,三弟,收回你的劍,丟了徐州算什麼,明日隨我奪回來便是。”
“大哥,你不怨俺了?”張飛睜著大眼道。
劉澤淡然地道:“區區一座城池,如何及得上你我的兄弟情誼?呂布既然包藏禍心,這早晚他都是要叛的,早叛不如晚叛,如此他自掘墳墓,就怨不得旁人了!”(未完待續。。)
第390章 二枚棄子
與帳內諸人義憤填膺,怒氣沖天不同的是,坐在末尾的郝萌、成廉卻是臉色慘白,惶恐不安,兩人悄悄地對望了一眼,弓著腰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向帳門口移動過去,想乘著大帳內一片混亂偷偷地溜走。
關羽目光掃處,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將還沒走到帳門口的兩人給截住了,出手如電,左右兩隻手一手一個,擒在了郝萌和成謙的後項之上,如提稚童一般,扔到了劉澤的面前,道:“此二人乃是呂布的賊子,還想乘機溜走,大哥,要不要先殺了他們兩個祭旗?”
郝萌成廉嚇得面如土色,伏在劉澤的面前連連叩首,郝萌的嗓音都在發顫:“劉使君饒命!劉使君饒命!我二人實不知呂溫侯要偷襲徐州,呂溫侯叛亂之舉與我二人無關,請劉使君詳察!”
關羽沉聲道:“既非呂布同謀,為何行事鬼鬼崇崇?方才還有偷跑的意圖,若非關某察覺,豈不讓你們兩個賊子逃了?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成廉哭喪著臉,道:“我二人並非是做賊心虛,只是聽聞呂溫侯偷襲了徐州,我二人是溫侯的部下,恐遭連坐,故而才想逃走的,請關將軍恕罪。”
關羽還想再責問,劉澤擺了擺手,道:“此事與他二人確實無干,雲長不必為難他們了。”
郝萌成廉誠惶誠恐地向劉澤叩首謝恩,關羽沉聲道:“此二人就算沒有和呂布同謀襲取郯城,可身為呂布的部下。派來大軍營中,必另有圖謀,大哥須得詳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