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陽鎮,一時半會也調不回來,城內唯一剩下的武將武安國今天也正好率丹陽兵出去拉練了,本來將星雲集的部下四散在徐州各地,劉澤真想用人之際卻無將可調,不禁心生尷尬。
無奈之下,劉澤只得命人將太史慈請來。
“子義,今日有一緊急軍務,我欲親征廣陵,事起倉促,想請子義為先鋒,不知可否趨就?”太史慈在劉府只是客人,劉澤自然無權徵調他,只能是好言相請。
太史慈跟隨劉澤到了徐州,按照他們的賭約,這半年之內太史慈是不好離開劉府的,無所事事的太史慈早就已經是悶得發慌了,聽得劉澤請他出戰,不禁眼前一亮,欣然領命。劉澤立即點齊八百弓騎,離開郯城,塵煙滾滾直望廣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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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郃自拜為廣陵都尉之後,不敢有絲毫懈怠,恪盡職守,大力整肅廣陵城的防務,加強士卒的訓練,廣陵城的內外防務煥然一新。不過太守趙昱卻自視名士出身,對張郃這樣庶族出身的武將卻是頗為輕視,所以兩人的關係並不和諧。不光是趙昱,就整個漢末社會而言,重文輕武,講究出身,名門世閥的豪族根本就看不起低微貧寒的庶族,那些文人士子對武人皆是不屑一顧。
不過張郃卻無意計較這些,自己奉主公之命鎮守廣陵,也無需看他人的臉色,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好。
這一日,張郃在城外操練完畢,帶一隊人馬剛剛返回廣陵城,卻見城內平空的多了許多的陌生面孔,許多還是僧侶的裝束。張郃投身軍旅多年,一眼就瞧見這些人來路不善,個個面露兇光,腰間鼓鼓囊囊的,似乎藏著什麼東西。於是張郃便喝問在城內巡邏計程車兵:“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巡邏計程車兵告訴他,這些人是下邳國相笮融的部下,笮融接受趙昱太守的邀請,此時正在太守府飲宴。
張郃感到很奇怪,下邳國的國相如何會出現在廣陵城內,是公務往來?還是受趙昱的私人邀請?不管是何種緣由,笮融來廣陵也用不著帶著麼多部眾吧,何況這些部眾個個一付殺氣騰騰的模樣,不由地讓張郃心生疑竇。
“笮國相到此是公務往來還是私人會見?”張郃不禁又問道。
巡邏計程車兵搖搖頭道:“這個小的確不知,他既是趙太守的貴客,趙太守待之甚為禮厚,小的那敢詢問。”
按理說都尉和太守平日關係並不和睦,既是太守的客人,做都尉的大多也就懶得過問了,可張郃素來機變,笮融興師動眾地來到廣陵,在他看來,這肯定有著不尋常的原因,不管如何,他都要查個究竟。
張郃決定問問笮融帶過來的這些人,他衝著路邊上的那幾個穿著僧侶衣裳的手指一點,喝道:“過來!”
那幾個僧侶本來是低著頭在那兒私聊,突然看到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過來,心底發慌,轉身就跑。
張郃原本只是看見他們形跡可疑,喚他們過來問話,那知他們居然撒腿就跑,顯然是做賊心虛,如此張郃便認定這幾個人肯定有問題,一聲令下,手下計程車兵立刻追上去。若論長跑,天下還沒有那支軍隊能跑得過劉澤的軍隊,幾名軍士健步如飛,嗖嗖嗖,就追上了那幾名僧侶,不容分說就將他們摁倒在地,反剪了雙手,將其押解到了張郃的面前,同時在他們身上,搜出了長短刀劍各兩把。
“說,你們是什麼人?來廣陵有何圖謀?”張郃掃了一眼那幾把刀劍,制式的兵器,在徐州的軍隊裡多有配製,主公的禁械令已經在徐州全境開始實施,這些武器都是違禁品,光私藏軍械這一條就已經夠治他們的罪了。
那幾個僧侶相互之間對望了幾眼,強辨道:“我們是笮國相的護衛,憑什麼抓我們?”
他們幾個目光閃爍,神色慌張,對望之時分明是暗通訊息,這一切都沒有逃得到張郃的眼睛。張郃把臉一沉,喝道:“既是笮國相的部屬,為何喬裝成僧侶模樣,在城內鬼鬼崇崇?還有笮融既為下邳國相,為何會到廣陵來,難道他就不知道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一僧侶道:“笮國相已經抱病辭官,準備回鄉養老,途經廣陵,受你家趙太守相邀方才來到城中,我等安奉守己,並無做奸犯科之舉,將軍饒恕!”
他不說不打緊,一說更引起了張郃的懷疑,笮融辭官不做?這又是什麼情況?就算笮融辭官的話,那也必須得到劉澤的批准,重新任命其他人擔任國相,辦理交接事務之後方可離任,如此一來二去,就算不通報的話訊息也必將會傳遍全徐州。可現在張郃根本就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