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撞門!”
手下計程車兵立即奉命,抬了根樹幹就要朝太守府的大門撞去。不過還沒撞上,大門卻自己開啟了,裡面衝出一隊人馬,皆是僧侶裝扮,手持刀劍,中間一人,正是笮融。
“原來是張都尉,善哉善哉,卻不知如此興師動眾,尋笮某何事?”笮融面不改色地衝著張郃道。
張郃喝道:“笮融,你擅離職守,棄官潛逃,該當何罪?還不速速下馬受縛,隨我到郯城聽憑劉使君發落!”
笮融一聽倒是明白了,張郃看來並不是奉劉澤的命令來擒拿自己的,算是張郃自做主張,算是自己虛驚一場,不過這個張郃可不省油的燈,想要脫困也不是易事。心念所及,呵呵笑道:“張都尉怕是誤會老衲了,老衲抱病在身,已經向劉使君遞交了辭呈,如何能是擅離職守棄官潛逃?張都尉切莫聽信奸人之言,失了同僚之誼,老衲四大皆空,無心理會紅塵俗事還請張都尉可以行個方便。”
張郃不為所動,道:“笮國相既已遞上辭呈,理當應等候劉使君核准,派人來繼任國相之位並與辦理完交割手續之後方可離任,方今卻不告而走,是何道理?”
“這……張都尉得體諒老衲,老衲年邁多病,恐不久於人世,只盼這一把骸骨可以安葬在故土丹陽,故而行色匆匆,萬望張都尉成全。善哉善哉。”
張郃打量笮融,紅光滿面精神爽朗,那裡像疾病纏身不久與人世的模樣,完全是信口開河,他越是如此辨解,越讓張郃覺得他越可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輕易地將他放走。當下冷冷一笑道:”笮國相恐怕是言不由衷吧?就算是辭官還鄉,笮國相也應該是清楚州牧府的禁械法令吧,如此大規模地攜眾持械,笮國相知法犯法,又當如何解釋?”
笮融陪了許多笑臉,說了許多好話,可張郃就是油鹽不進,不依不饒,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兇相畢露地喝道:“張都尉,本官可是二千石的下邳國相,如何行事,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郡都尉也要管麼?如此以下犯上,你又該當何罪?”
張郃見他翻臉,不禁冷笑兩聲道:“笮國相,你好大的官威!既然你已經是辭官不做了,這兩千石與你又是何干?退一步講,就算是你還是下邳國相,也不能無故進入我廣陵境內,在下身為廣陵都尉,司職捕盜緝匪維持治安,職責所在,就是你二千石的官也要照查不誤!廢話少說,你是自己下馬還是張某捉你過來,快點決定,某的耐心有限。”
笮融冷冷地道:“張郃,老衲今日定然要走,看你如何能留得下老衲?”
張郃哈哈大笑道:“那你權且試試!”
笮融面沉似水,吩咐手下的人將趙昱押了上來。
方才在後面,笮融和張郃的對話趙昱聽得是一清二楚,不過他還是對笮融抱有一絲幻想,認為笮融的確是準備辭官歸鄉的,不禁對笮融嘆道:“偉明兄,你這又是何苦?縱然你辭官歸鄉,也是行得正走得端,就算到了劉州牧駕前,也是光明磊落,可你如此聚眾持械,綁架命官,必將自誤啊!”(未完待續。。)
第360章 挾持人質
笮融此時早已惱羞成怒,那裡再聽得趙昱的囉嗦之言,目露兇光惡狠狠地道:“住嘴!再要??就割了你的舌頭!“
趙昱悚然一驚,看著笮融凶神惡煞似的面容竟然是如此的陌生,回想以前的笮融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常常將慈悲為懷掛在嘴邊,可現在的這付嘴臉已是全然不同,到底那個才是真實的笮融,趙昱迷惑了。
笮融此時根本就顧不及趙昱的想法,現在的趙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讓他脫困的棋子。笮融將趙昱押到身前,衝著張郃喊道:“張都尉,得饒人處且饒人,老衲與張都尉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又何必苦苦相逼?趙太守在此,如果張都尉不希望趙太守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我們各讓一步如何?”
張郃見笮融竟然將趙昱挾持為人質,不禁哈哈大笑道:“笮融,你自以捉了趙太守,就能逼張某就範嗎?哼,笑話!趙昱身為太守,包庇縱容逃犯,引狼入室禍害廣陵百姓,就算你不捉他,在下也要擒他回去見劉使君!來人,將笮融和趙昱一併給我擒下!”
手下計程車兵奉命齊步向前,槍尖齊刷刷地向笮融等人逼了過來。
笮融一看張郃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也不禁亂了方寸,急忙拽著趙昱向太守府內退去,他手下的那些僧侶已經和張郃計程車兵戰在一處,廝殺起來。
手下的心腹僧侶急急地對笮融道:“此地不宜久留,教首大人還是快快撤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