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定然會死保郯城。”
關羽道:“內無糧草,外無援兵,某倒要想看看他如何保得了郯城?”
賈詡道:“呂布既然想保郯城,必然要解決糧草和援兵的兩大難題,小沛尚有呂布的一支駐軍,糧草充足,以呂布目前的兵力,想同時守住兩座城池捉襟見肘,他極有可能會棄了小沛,將兵馬糧草全部集中到郯城來。”
劉澤點頭道:“文和言之有理,守小沛的是呂布部將魏續,此人沒有特別的本事,仗著和呂布是姻親的關係地位反倒在是高順曹性等人之上。棄小沛而走郯城,必然要途徑彭城,傳令徐榮,在留縣設伏,只要魏續敢來,立即拿下。”徐榮可是打伏擊戰的好手,曹操和孫堅都曾敗在他的手下,收拾魏續,不過是小菜一碟。
賈詡又道:“呂布困守孤城,必定不肯坐以待斃,肯定要尋求強援。青州田楷與主公相交莫逆且又與袁紹作戰,呂布自然是指望不上,許昌的曹操兵多將廣,但與呂布有著深仇大恨,這條路基本也是無望。呂布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淮南的袁術了。袁術雖然在盱眙新敗,但實力並未大損,但卻與主公種下仇怨,袁術為人睚眥必報且貪婪成性,只要呂布許之以利,袁術肯定會心動,主公不可不防。”
劉澤大笑道:“袁家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多謀少決,優柔寡斷,盱眙之戰,雖然袁術十指只傷其三,但也夠他抱腕心痛一陣子了,呂布許之以利袁術動心不假,但袁術肯定會遲疑觀望,只要我們能短時間內拿下呂布,自然也就斷了袁術的覦覷之心。”
彭城那邊,很快地就傳來了好訊息,徐榮在留縣設伏,以三千人馬大破魏續七千人,生擒了魏續,繳獲糧草輜重無數,徐榮趁勢而取小沛,徹底肅清了呂布在小沛的殘餘勢力。
徐榮這一仗打得乾脆漂亮,依託留縣的險要地形,兵分三路設伏,等魏續率軍進入伏擊圈之後,三路俱出,生生地魏續的人馬切割成四斷,首尾不能相顧。魏續還沒有明白過怎麼回事來,已經被徐榮生擒活捉了。沒有主將,呂軍自然成了無頭的蒼蠅,除了少部分被殲滅之外,大部分都做了俘虜。
接到戰報的劉澤會心地一笑,徐榮這一戰打得漂亮,不光是吃掉了魏續的一個軍,收復了小沛,而且沉重地打擊了呂布守城的決心。幾萬斛的糧草落在了劉軍的手中,使本來就已經舉步維艱的呂軍雪上加霜,徐州城的形式已經是芨芨可危。
潘鳳將一封信遞給劉澤,道:“主公,徐州那邊有信遞到。”
劉澤拆開信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傳令諸軍,今日三更時分,夜襲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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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續失敗被擒的訊息很快也傳到了郯城,呂布聞之跌坐於席,半晌方才嘆道:“某敗矣!”言畢,黯然傷神,面如土灰。
陳宮勸慰道:“主公勿憂,秦宜祿此時業已到了壽春,剋日之內,必有回報。”
呂布搖頭嘆息一聲,道:“遠水難解近渴,某此時已是內外交困,縱然袁術可發援兵,只怕某也等不到了。時也?運也?”呂布苦笑一聲,愴然而退。
陳宮也是沉默無言,呆立良久,望望庭外陰雲密佈的天空,嘆了一聲,自回家中。
呂布的新婚妻子曹雲見呂布回來,臉色極差,步履沉重,忙伸手相攙,關切地問道:“夫君,外面是狀況?”
呂布厭煩地將她甩開,冷冷地道:“軍國大事,何須你們婦人操心!”
曹雲面上一怔,從新婚之夜,曹雲就已經察覺出呂布的冷淡了,也難怪,她和呂布的婚姻本來就是一樁政治婚姻,姿色平平的她如何能得到呂布的青睞,呂布的前妻魏氏、嚴氏都是頗有顏色,愛妾貂蟬更是絕世傾城,成親之後,呂布根本就沒有在她這兒睡過幾個晚上,曹雲倒是聽到過下人的不少風言風語,說呂布跟部下的幾個妻子關係不清不楚。每每聽到這些訊息,曹雲的心中一陣悽苦,她好恨,好恨父親為什麼要把她嫁給呂布,一入侯門深似海,她內心的苦楚又向誰道來。
呂布心情本來就不爽,現在回來再看曹雲的這張苦瓜臉,更是煩躁異常,喝罵道:“你他孃的少給本侯擺冷臉子,要不是你爹曹豹攛撮慫恿,本侯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將徐州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本侯,我他孃的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了你們這對喪門星的父女!哭什麼哭?真他孃的心煩,去,給本侯拿酒來!”
曹雲止住抽泣,慌忙下去給呂布端上酒菜來,呂布借酒澆愁,很快就喝得酩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