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一營刀盾兵來防護,明日再戰之時,順請主公派兩支騎兵,從左右兩翼發起佯攻,吸引劉澤兩翼人馬的注意力,順親率七百健兒強突劉澤陣前,若一戰能擒劉澤,大事可定!就算擒不下劉澤,也必定可以直搗其中軍,劉軍必亂,主公可率大隊馬乘勢掩殺,亦可獲全勝。”
呂布點頭讚道:“好,明日就依文通之計。”
次日兩軍對圓,呂布令曹性侯成各率一支騎兵,從左右兩翼向劉澤軍隊的陣線發起衝擊。一時間千騎奔騰,勢如潰堤之波。那知劉澤早有準備,兩翼邊亦是暗伏騎兵,由高覽陳到率領,雙方昨日方在戰場廝殺今日又領軍對敵,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首,雙方以騎對騎,絞殺在了一處。
呂布陣中紅旗招展,高順領七百健卒慷然而出,這七百健卒個個全身重鎧覆體,左手挽盾,右手持矛,雖然每個人身上至少有百斤的負重,但卻是身手矯健,步履如飛,絲毫沒有遲滯之感。除了高順騎馬之外,這七百人皆是步卒,高順雖然壓著馬步,但速度也是不慢,七百健卒排在一個方陣,排排筆直如如一條直線,隨在高順身後,半步不差。
劉澤騎馬立於麾蓋下,遙遙望去,高順所統之兵,全部是一身黝黑的鎧甲,嚴整齊肅,在夏日炎炎似火的日頭上,一股肅殺的逼人寒氣撲面而來,劉澤暗暗驚歎,這想必就是高順所率的“陷陣營”了。史書上記載高順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遺。所將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鬥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
與驍勇果勁先天作戰能力極強的丹陽兵不同,陷陣營完全是一支利用最精良的裝備和武器及嚴苛的訓練打造出來的重灌精兵,是呂布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披堅持銳,每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鑿穿敵軍防線最有效的攻擊利器。劉澤今日親眼目睹,果然是名不虛傳,下令管亥做好防守準備。
管亥沉聲喝道:“長槍如林!不動如山!”
前排的刀盾兵迅速地結成了防守陣型,密密地盾牌齊刷刷地排成一條直線,後排的長槍兵也在第一時間集結完成,犀利的槍尖從盾牌的縫隙之中伸了出去,密密如林,在前沿上立即構築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槍盾防線。
“仰角二十五,四分之三絃,預備,射!”弓箭兵也極速地列隊完成,在隊率的指揮下,一排的箭矢從槍兵盾兵的頭頂上飛射而出來,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精準無比地向前進中的陷陣營激射而去。
但陷陣營裝備著厚重的鎧甲,這種鎧甲比普通的鎧甲至少要厚一倍,而且他們的左手中,都執有一面方形碩大的盾牌,鎧甲和盾牌的防護使得弓箭完全喪失了作用,幾輪弓箭的打擊,倒地的健卒廖廖無幾,而此時,高順已經率著陷陣營與前排的槍盾陣進入了短兵相接。
高順目光冷峻,逼視著前方不遠處戰陣後面的劉澤,大喝一聲:“千軍破!兒郎們,殺!”
“千軍破!——殺!”陷陣營的七百健卒齊聲高呼,如一道黑色的洪流,撞向了那堪稱是防洪大堤般的槍盾陣。
一陣陣金屬撞擊的悶響聲,一聲聲嘶心裂肺地慘叫聲,陷陣營生生地這道銅牆鐵壁上,鑿出了一個口子,黑色的洪流如決堤的洪水般向著劉澤所立的中軍方向洶湧而去。
管亥的臉瞬間就變了臉色,劉軍不動如山的防線第一次被敵人如此輕易地撕裂掉了,什麼叫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管亥總算是領教到了。“保護中軍!保護中軍!”管亥厲聲地高呼著。
但為時已晚,陷陣營的攻擊速度非常地可怕,他們在短時間內迸發出的巨大爆發力,如一柄利刃輕易地撒裂了劉軍的防線,而後向著劉軍的中軍心臟直插而去,管亥再想構築新的防線已經是來不及了。
高順輕蔑地看著潰敗的劉軍,這種重複了上百次的破陣攻擊已經讓他沒有了任何的衝動和興奮,就算是劉澤的軍隊又當如何,一樣不是脆如薄紙?在陷陣營的面前,天下沒有攻不破的戰陣,這樣的勝利已經不能讓高順獲得滿足感了,他想要獲得更大勝利!高順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劉澤。
劉澤立在旗下,沒有絲毫地移動,沒有懊喪也沒有慌亂,平靜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欽佩,由衷地道:“陷陣營——果然名不虛傳!”
巍然不動的劉澤讓高順有些欣喜若狂,他與劉澤的距離,只剩下了一箭之地幾百步,以陷陣營的衝擊速度,也不過就是半柱香的功夫,只要是讓他再接近百十來步,劉澤就絕對是插翅難逃了。
擒賊擒王的衝動讓高順似乎有些興奮,一貫勢如破竹的衝陣也讓他喪失了警惕,他沒有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