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樹。
但他和劉澤之間,畢竟還有一個半年的賭約存在,太史慈不知道自己是想贏還是不敢贏。千里神駒的賭注實在是太過誘人了,當日也正是這匹汗血寶馬才讓太史慈慷然應約,做為武將,這樣的神駿是夢寐以求的。但真正要騎上這匹寶馬的時候,無疑就是要和劉澤說再見的時候了,踏上茫茫未知的江東之路,太史慈卻有些猶豫了。
廣陵與曲阿只是一水之隔。太史慈派人過江之後卻一直是惶惶不安。想贏又不敢贏的這種心理一直讓他忐忑不安。好在信使很快地就從曲阿返了回來,帶回了劉繇敗亡的訊息,太史慈總算是長吁了一口氣,雖然隱隱地有些痛失寶馬的遺憾。但他很快地釋然了。願賭服輸。他決定立刻去見劉澤。
這原本就是在劉澤意料之中的事,他沒有感到半分的意外,少了太史慈這員大將。劉繇敗亡的時間比他預計的還早了十天半月。
劉澤雙手將太史慈扶起了,大聲地喝道:“來人,將我的坐騎牽過來!”說完,親自攙了太史慈的手,徑直地來到堂外。
親兵很快地就將照夜玉獅子牽了過來,這匹千里神駒優雅地邁著步子,象一個儀態萬方雍容華貴的貴婦人一般,華麗登場。
“主公,這是何意?”太史慈一頭霧水。
劉澤微笑著道:“從今日起,這匹馬就是子儀的座騎了。”
太史慈不禁一怔,這是怎麼回事,劉澤是不是搞錯了?他訥訥地道:“依賭約主公您並沒有輸,是慈輸了,為何您……”
劉澤含笑道:“子義既肯歸之我麾下,衝鋒陷陣,豈可胯下無駿馬,此馬我亦不甚常騎,贈予子義也好沙場建功。”
太史慈感激涕零,跪拜道:“主公如此見愛,慈必赴湯蹈火,萬死以報!”
劉澤知道太史慈能應半年賭約,在他的營中一呆就是半年之久,完全就是心儀這匹汗血寶馬之故,今日雖願賭服投到帳下,但好馬失之交臂,心中總會有些失落。現在劉澤把寶馬贈予,太史慈激動之餘必生出以死報效之念。劉澤雖然沒有讀過心理學,但經歷的事多了,揣摸人的心意自然也就很準,一匹馬換來一位絕世名將的效忠,劉澤認為這筆買賣相當的划算,何況自己現在身居高位,手下名將如雲,再也不用象討黃巾那般衝鋒在前了,照夜玉獅子在自己的手中,已經發揮不了名馬的作用了。
“紅粉贈佳人,寶馬贈英雄,子義蓋世英傑,足可以配得上這千里神駒。先前子義在營為客,不敢強加銜職,雲長遷任校尉,東海都尉一職尚且空缺,子義暫止屈就吧。”
太史慈大喜,今日歸順劉澤,除了獲得寶馬之外,還得到了比兩千石的職位——郡都尉,樁樁件件都出乎意料。都尉官職可大可小,從六百石的護軍都尉到掌握一郡兵權的郡國都尉,那可是差了好幾級,現在劉澤帳下除了關羽是二千石的州校尉之外,太史慈可是同張飛、趙雲、徐榮、張郃比肩而立的郡國都尉,比追隨劉澤已久堪稱是元龍級的大將帳前都尉管亥陳到都高出一個級別,如何不讓太史慈喜出望外。
在劉澤的軍營中呆久了,太史慈知道劉澤用人並不是以資歷排位的,而是人盡其能量才而用,劉澤之所以敢將他放在東海都尉的位子,完全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認可,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太史慈得到劉澤的賞識,就恰如名馬遇到伯樂,這種知遇之恩足夠他一世相報了。
“多謝主公,慈必竭盡所能,以報主公知遇之恩。”
劉澤心情大好,笮融所帶來的陰霾終於一掃而空,雖然太史慈早已是他內定的麾下之將,但一日沒有投效劉澤便一日不得安心,其實這個東海都尉這空缺劉澤就是給太史慈留的,以太史慈的能力足可當之。
離開了廣陵郡,劉澤並沒有直接回郯城,而是轉道前往了下邳。笮融之禍,始於下邳,雖然下邳現在有趙雲和潘鳳坐鎮,但劉澤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隨著笮融逃離下邳的訊息傳開,加上錦鷹衛暗中出擊,秘密抓捕了多名的煽動暴亂的首惡分子,下邳城參與圍堵都尉府民眾也就漸漸地散去了。趙雲適時地在下邳城內張貼安民告示,並對在事件中誤傷的平民給予了撫卹賠償,下邳城民眾的情緒也就趨於平靜。
當劉澤趕到下邳的時候,下邳已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詳和。
趙雲和潘鳳親自到城外迎接劉澤入城,趙雲將下邳城的情況向劉澤做了詳細地稟報。
劉澤道:“子龍,你是身經百戰的大將,但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恐怕還是第一次,打這種憋屈的仗恐怕也是第一次,你做的很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