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劉澤,但南郡萬萬是不能捨棄的,一來南郡乃是荊州之腹,荊州的錢糧大多集存在南郡郡治江陵,二來蔡家就是南郡的豪族,蔡家在南郡的勢力盤根錯節,就算劉澤統領整個荊襄九郡,蔡瑁擁兵自重割據南郡,完全就是會擁國中之國的地位。
陪同劉澤接見王粲的還有參軍賈詡、陳登和徐庶,聞王粲之言,皆愀然作色,賈詡冷笑一聲道:“王仲宣此來,口口聲聲是奉荊州牧劉琮之命,可聽你之言,分明蔡瑁才是你的主子才對,你到底是做何人的奴才,又為何人謀求利益?”
王粲的臉上不禁一紅,說實話,他的確是奉蔡瑁的命令列事,所提條件,自然都出自蔡瑁的授意,至於劉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就是一個傀儡,一個擺設,不過王粲此來,也必須得打劉琮的旗號,到底劉琮現在還是荊州之主。不過王粲所提條件之中,樁樁件件都與蔡瑁有關,至於劉琮的去留地位,隻字未提,賈詡因此而責問,王粲如何不汗顏。
不過王粲此來是當說客的,蔡瑁早在臨行前就已經定好了條條框框,王粲是沒有權力更改的。王粲陪笑道:“在下自然是奉劉使君之命來,我主深知逆順有大體,強弱有定勢,靖王興兵討逆,行的是朝庭大義,我主甘願俯首聽命,以為靖王號令,荊州舉州而降之日,靖王定有安排,我主不敢擅求。蔡瑁都督久鎮荊州,深得軍心,故而我主才命我為蔡都督求南郡太守之職,別無他意,只為荊州長治久安之計。”
陳登冷笑一聲道:“蔡瑁打得一付好算盤,既掌荊州軍權又謀南郡太守之位,不過是想求南郡獨立於荊州之外,我主的號令,他肯聽嗎?”
王粲道:“靖王既為荊州新主,蔡都督安敢不遵號令,若有差遣之處,必萬死不辭。蔡都督欲守南郡,不過是為靖王坐領荊州分憂耳,絕不敢思獨立之念。”
陳登道:“蔡瑁居心叵測,其心未誠,我軍既已兵臨襄陽城下,豈可接受這些苛刻條款,荊州要降便罷,如不肯降,襄陽須臾可破,爾等必為齏粉!”
王粲倒是沒有理會陳登的威脅,呵呵一笑道:“襄陽尚有十萬守軍,與貴軍人數相比,亦是不遑多讓,萬人同心,其利斷金,貴軍想要輕取襄陽,也未必是那麼輕鬆的事吧?何況兵禍連天,遭殃的只能是普通百姓,在下素聞靖王仁德賢良愛民如子,恐怕也不忍見荊州萬民深陷水火,也不願襄陽步洛陽的後塵吧?”
洛陽就是被董卓戰敗逃亡之際一把火給燒了的,王粲此刻提出欲比襄陽比洛陽,分明有威嚇劉澤的意思,如果徐州方面拒絕了荊州的求和條件,那結果只能是拼死一戰了,就算徐州軍最後能拿下襄陽,那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很有可能只是一座殘垣斷壁滿目焦土的襄陽城。
對於劉澤而言,王粲提出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蔡瑁既然肯主動地投降,給他點好處和甜頭倒也未嘗不可,既然有和平解決荊州的可能,劉澤便不想訴諸於武力,每一場攻城略地的大戰背後,真正付出慘重代價往往都是平民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蔡瑁的心思劉澤心知肚明,蔡瑁是荊州的豪族,荊州的陷落必然會導致蔡氏家族的滅亡,劉澤在徐州的所做所為蔡瑁可是清楚的很,但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那也是無可挽回荊州敗亡的命運。為了家族的利益,蔡瑁毫不憐惜地向扔掉一塊破舊的抹布一樣把劉表劉琮父子拋棄了,只要能謀求到南郡太守和荊州兵權,蔡瑁其他的都可以放棄。南郡是蔡家的根基所在,軍隊更是立身安命之本,只要能牢牢地掌握住這兩項,他們蔡家在荊州便可以長盛不衰。
劉澤對王粲道:“就在這兩個條件嗎?”
王粲一看劉澤有態度,心頭竊喜,道:“我主此次派王某前來,主要就是這兩個條件,只有靖王答應,荊州便立刻舉城而降,迎候靖王大駕。至於荊州一應官員佐吏,皆是真心歸順,願為靖王效鞍馬之勞,相信靖王自有安排。”
蔡瑁給王粲的指示就是這兩個談判條件是必須要拿下的,至於其他的,蔡瑁並沒有強求,他生怕提到要求多了遭到劉澤的反感,反而會讓他的計劃落空,所以蔡瑁並沒有提出其他的主張來,王粲主動的提出安排荊州現有官吏完全是出自他的一番私心,荊州易主已經是大勢所趨,眼看著劉澤就要成為荊州新主,王粲為了自己的飯碗考慮,自然率先提出了安置官員的問題。
劉澤哈哈一笑,王粲的這點小聰明豈可逃過他的眼睛,遂道:“仲宣先生放心吧,荊州一應大小官員,本王俱會留任,象仲宣先生這樣的俊才,本王定當重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