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冷笑一聲道:“此乃蔡瑁的提議,真是迂腐之見,新野不存,襄陽如何能守,僅憑一道漢水如何擋得住徐州十萬雄兵?我據理力爭,主公已同意固守新野,與襄陽互為表裡,以御劉澤。”
向朗略有憂色地道:“我軍糧草軍械匱乏,何以為戰?”
文聘道:“主公已經當場允諾,優先調撥一批糧餉給我們,我已當堂立下軍令狀,誓於新野城共存亡!”
向朗憂心沖沖地道:“徐州軍來勢兇猛,劉磐的五萬騎兵須臾被滅,黃祖經營江夏多年夏口城旦夕即破。聽說攻破夏口時,徐州軍硬是用飛石機將斗大的石塊砸向城牆,新野不過是一窮鄙小縣,兵微將少,如何能抵禦徐州軍來襲?將軍千不該萬不該在主公面前立下軍令狀,倘若新野不保,將軍豈不是自絕退路?”
文聘傲然地道:“大丈夫馳騁疆場馬革裹屍,又有何懼?何況劉澤的軍隊雖然悍勇,但我文聘也不是軟弱無能之輩,新野雖小,亦是我苦心經營多年,徐州軍就算有投石車,那又當如何,我就不信它能砸得破新野的城牆?”
那時的城牆多為夯土牆,文聘在新野駐防這幾年,對新野的城牆多次修繕,採西山之石用來築城,改夯土牆為石牆,現在新野城雖然規模不大,但確實可以用固若金湯來形容。新野城堅固的城牆正是文聘最大的倚仗,如果換成了被投石車一轟即塌的夯土牆,文聘如何有膽量敢在州牧府誇下海口。
霍峻亦拱手道:“我等誓與將軍共進退共患難,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文聘點點頭,道:“好,眾將士齊心合力,眾志成城,定保新野不失!霍副將,向副將,立即傳我軍令,全軍即刻進入戰鬥狀態,各司其位,不得有半分懈怠,違令者斬!”
霍峻向朗立刻接令,下去佈置新野全城的防務。文聘在新野駐防多年,新野與南陽接壤,張濟張繡初至宛城,幾次進犯荊州,都被文聘擊敗,張濟還在攻打穰城的戰鬥中矢身亡。後來張繡主動與劉表議和,文聘還奉劉表之命,數度北上救援張繡,與曹操交戰。多年的戎馬倥傯,造就了文聘手中的這支軍隊能征慣戰,在荊州諸路軍中,文聘的這支軍隊也是最善戰的一支。接到文聘的軍令之後,軍隊立刻行動起來,嚴陣以待。
就在文聘整頓新野防務之時,接到底下軍士稟報,蔡和在城外求見。(未完待續。。)
第496章 糧草有毒
蔡和此來是奉了蔡瑁之命,押解著糧草軍械而來的。文聘前腳剛回新野,蔡和後腳就押解著糧械而來,如此地雷厲風行讓連同文聘在內的許多新野駐軍都是大跌眼鏡,以前的糧餉襄陽方面總是推三諉四,拖欠剋扣,這次不但發放的如此之快而且是足額足量,如何不讓人大感意外。
文聘想想倒也釋然了,畢竟是大敵當前,荊州所有官員都得同仇敵愾,蔡瑁就算和他有些小的嫌隙,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故意刁難,何況是劉表親自下的命令,蔡瑁也不敢不遵。
蔡和陪著笑,一臉的奉承之色,口中的諛詞更是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蔡和是蔡瑁的族弟,憑著蔡瑁的關係才當上了治粟都尉,文聘對這種憑藉著裙帶關係爬上來齷齪小人就連正眼也懶得一瞧,含糊地應承了他幾句,倒是讓倉糧官把數目點驗清楚了,然後就把蔡和給打發走了。
向朗憂心沖沖地道:“此次蔡都督撥付糧草竟然會如此爽快,莫不是其中別有什麼隱情?”
文聘哈哈大笑道:“巨達多慮了,徐兵犯境,該惶惶不可自立的是蔡家蒯家這些名門望族,聽說靖王劉澤在徐州懲治起豪強來,那手腕可是鐵血無情,這些豪族還指望著咱們給他們賣命守戶呢,平時拖欠不給的糧草自然給的爽快,何況劉使君還是一州之牧,主公一句話,蔡瑁等人照樣地戰戰兢兢地應了。”
向朗想想也是。雖然他依然有些對蔡瑁不放心,但正如文聘所言的,大敵當前,想必蔡瑁他也不敢胡來,何況劉表乃是荊州之主,他都放話要給新野駐守發入糧餉,蔡瑁焉敢不遵命行事。
文聘道:“徐州軍的前鋒估計明天就可抵達新野城下,新野雖固,但若是一昧苦守的話,也難免陷入被動。我擬分出一萬人馬。由我親自帶隊,扼守險要之地博望坡,與新野互為倚角,相互策應。至於新野的軍務。就交給巨達多多署理。”
向朗拱手道:“末將謹遵將軍之令。”
文聘道:“襄陽送來的糧草還未清點入庫。巨達你就多費費心吧,我所率的一萬兵馬,暫時先攜帶原來庫存的糧草吧。”
文聘分配停當。留向朗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