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案的另一頭,下人奉上兩碗茶來,盧植輕呷了一口茶,道:“潤德,此番平定黃亂,擒殺張角,立下了不世之功,為師果然沒有錯看你,你能有如此表現,我心甚慰。”
“學生幸不辱命,只是老師蒙冤受屈之時,學生未能親至京城為老師洗脫罪名,慚愧之至。”
“清者自清,何懼毀謗,為師的安危豈能與國家的重責相提並論?你在沙場建功立業,才不失為師之望。何況,義真也說了,幸得你手中有張讓等人的通敵書信,張讓投鼠忌器,為師才免受不白之冤。義真本有心思用這些書信扳倒十常侍,聽說你力勸他不可直接與張讓攤牌,只以書信要挾,果有其效。”
“學生認為,十常侍樹大根深,又得皇上寵幸,僅僅幾封通敵書信,又豈能輕易扳倒他們,若被他們反誣一口,只怕到時玉石俱焚,就算是貶斥了張讓,老師又如何輕易脫罪?何況平定黃巾叛亂已到了關鍵時刻,皇甫車騎若一直滯留朝中,有礙平叛大局。所以學生認為,應以大局為重,至於對付十常侍,以後還會有機會。”
盧植欣慰地道:“好一句大局為重,潤德,經過這兩年的沙場歷練,你果然進步神速,我心甚慰,你的見地,可比王子師高出不少。”
劉澤一怔,王子師不就是王允的表字嗎,在豫州時,劉澤曾在王允手下共事,雖然時間不長,但王允這個人剛直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