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困在了鄴城,但那段慘痛的記憶還是讓張角揮之不去。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張角在各營之中抽調精兵悍將,一齊趕往南大營,準備截殺劉澤。
豈料劉澤不過是虛晃一槍,在將黃巾大營攪了個天翻地覆之後,劉澤率兵極快地撤了出去,當真是來去如風,氣得張角暴跳如雷直抓狂。劉澤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來搗亂的,將黃巾大營攪了個底朝天,目的已達到,並不戀戰,極速地退了回去。
劉澤立馬遙望北邊,心中在默默地道:“雲長,好運!”
此時的關羽,單人獨騎地出現在了黃巾北大營的營門外,遙遙望去,營中的黃巾如螞聚一般,密麻麻,黑壓壓,換作旁人,早就打了退堂鼓了,想要在這人叢之中殺出一條血路,談何容易?關羽卻是一無所懼,輕蔑地冷哼一聲,一催胯下座騎,馬如急箭,直衝黃巾營門而去。
營門口的黃巾守兵有幾個,見關羽一騎而至,也搞不清狀況,手持刀槍將他攔下,喝問道:“什麼人?”
關羽縱馬向前,手起刀落,將幾個守兵砍翻在地,躍馬而入。
黃巾大營本來就已經夠亂的了,北大營這邊雖然沒有被劉澤的騎兵隊伍衝擊到,但也是人心惶惶,何況大部分的精銳力量已經被張角調往南面了。
關羽一騎斬殺守衛,衝入大營,施風般的速度,快如閃電的刀光,但凡在關羽行進路線上的黃巾兵,沒有一個能逃脫得了青龍偃月刀的寒芒,黃巾北大營如炸營了一般,於路的黃巾兵哭爹喊娘,玩命逃竄。
幾個呼吸之間,關羽縱馬快進,已經是衝破了黃巾軍的幾道營帳。
北營的統帥是黃巾渠帥李大目,他也是張角的親信弟子,聽到有人單騎闖營,勃然大怒,騎兵綽戟,領著一彪人馬就追了過來,看到關羽正勢如破竹地向前衝鋒,乃大喝道:“呔!來者何人?敢在你爺爺我的地盤上撒野,休走,看槍!”
關羽回身打量他一番,呵,這傢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鬚髮皆張,倒是威猛,乃勒住馬,冷哼一聲道:“你是何人?”
李大目哈哈大笑道:“我乃天公將軍座下渠帥李大目是也,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
關羽冷冷地道:“你就是此營渠帥?也罷,你若是肯讓出一條道來,關某刀下倒也可留你一條性命,如若不然,哼哼,休怪我刀下無情!”
李大目出身貧寒,目不識丁,但自恃勇力,在黃巾營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鮮有敵手,今日關羽口出狂言,李大目不怒反笑,道:“好大的口氣,單人獨騎就闖我十萬黃巾大營,你還真以為我黃巾陣中無人了嗎?來來來,吃你爺爺我三戟再說!”說著,挺起鑌鐵戟,直刺關羽前心而來。
關羽冷笑一聲,揮刀相架,只聽那“嗆啷”一聲,火星四濺,直震得李大目虎口崩裂,鮮血直流,再看那鑌鐵戟的短枝,竟已被青龍偃月刀削去了半截。
李大目驚得是目瞪口呆,僅僅一招,他便明白了自己同關羽倒底有多少差距,雖然自己在黃巾軍中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與關羽比起來,那便是如螢火蟲兒與日月爭輝,他不光驚詫與關羽的神力,更驚異於關羽手中的神兵,不是猛龍不過江,看來眼前的這個對手絕非善茬。
既然明白自己功夫與對手有天壤之別,李大目頓時鬥志全消,撥馬欲逃。關羽那裡容他逃走,縱馬相追,青龍偃月刀寒芒吞吐,李大目只覺得脖子上一陣涼意。
在那一瞬之間,李大目挺是懊悔的,放著手下從多兵馬不用,自己卻傻乎乎地衝上來送死,不過就是一個照面的功夫,項上人頭再也不屬於他了。
關羽既殺李大目,也不敢再耽擱,策馬狂奔,向鄴城方向馳去。北營渠帥李大目一死,群龍無首,整個北營完全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關羽如此神勇,又有那個不長眼的小兵敢去捋虎鬚,所以別說是有心抵抗攔截了,就是正好站在關羽行進的路線上,那也得遠遠躲開,關羽的青龍偃月刀那可不是吃素了,但凡靠在一丈之內的黃巾兵,沒有一個不送命的。
黃巾兵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出於種種目的——有人是被官府的苛捐雜稅逼得走逃無路,有人是被豪強地主強取豪奪搞得家破人亡,更有一些投機分子乘著天下大亂混水摸魚而加入了黃巾隊伍,這也使得黃巾軍雖然人多勢眾,但卻是良莠不齊,戰鬥力低下,貪生畏死幾乎是成了黃巾兵的通病,在危難時刻,絕對沒有幾個人會站出來捨生忘死。
更何況主將已死,身後連個鞭策的人也沒有了,誰還會攔住關羽的馬自找晦氣。所以關羽在黃巾營中一騎絕塵,開始的時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