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貪墨一文錢的公款,要麼他手下定然有個做帳的高手,可以將假帳做的天衣無縫。”
“高手?”程督郵突然間很是興奮,“對!一定有一個高手在幫他做假帳。怪不得這傢伙如此有恃無恐,敢直言頂撞本官。好得很,本官定要扒了你的皮,讓你現現形。”
“老爺,這僅僅只是猜測,拿不出真憑實據,恐難扳倒他。”計吏提醒督郵道。
“真憑實據?”程督郵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給本官將那幾個縣署的胥吏傳來,本官要親自問訊!”
不多時,幾名胥吏被帶了過來,立在階下,戰戰兢兢,連頭也不敢抬頭。
程督郵手持帳薄,喝道:“你們幾個皆是縣吏,這平原縣的帳目你們可是最清楚的很,只要能你們能檢舉揭發縣令劉澤貪墨公款之事。本官不但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還會獎賞你們。”
幾個胥吏相互之間看了一眼,主管錢糧的胥吏嚅嚅地道:“回稟督郵老爺,劉縣令自到任以來,愛民如子,秋毫無犯,並不曾貪墨一文一毫的公款,請督郵老爺明鑑。”
程督郵怒不可遏:“大膽!本官早已掌握劉澤僱用高手做假帳之事,你們幾個居然敢包庇於他,分明是蛇鼠一窩。看來不動刑你們是不肯招供了。來人。給我動刑!”
錢糧胥吏本來是一個文弱之人,一聽動刑,嚇得魂飛魄散,連聲大叫:“督郵老爺。冤枉吶!”
那幾名差役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扒掉了胥吏的褲子。掄起棍子來狠狠地打了下去,胥吏立即發出淒厲地慘叫。
這個時候,在城外灌了幾壇黃湯喝得醉醺醺的張飛帶著幾個人騎馬從城外趕了回來。張飛喝得的確不少,坐在馬背上都有些搖搖晃晃了。遠遠地瞅見一大堆人圍在館驛的門口在向裡面張望。
這條路本來就不寬,一大堆人圍在那兒,把那路便給堵上了一大半。張飛惱火了,怒罵道:“直娘賊,把老子的路都給堵住了,還不快滾開。”說著,舉起馬鞭便要抽人。
圍觀的群裡有人識得張飛,急叫道:“三爺勿怪,我等在此圍觀是因為督郵老爺捉了縣吏去,要他誣告劉縣令,縣吏不肯,督郵老爺正杖刑縣吏。”
“什麼?”張飛一聽,酒頓時醒了大半,氣得哇哇直叫,“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誣陷俺大哥!”
張飛跳下馬來,正欲一腳踹開門進去,正巧潘鳳奉了劉澤的命令過來,急地一把將張飛攔腰抱住。
“三爺,主公有令,不得與督郵發生衝突。”
“什麼?有人在此企圖誣衊陷害俺大哥,你不讓俺管,是何道理?”張飛氣地責問潘鳳。
潘鳳遲疑了一下,道:“那我派人即刻稟報主公,由他來定奪。”
“等大哥來了,這胥吏估計也就給督郵打死了,你聽聽這慘叫聲。潘鳳,俺且問你,主公在下令之時,可曾說督郵在裡面殺人也不讓俺管?”
“那倒未曾。”
“這就是了嗎,想想俺大哥也不能讓俺見死不救!”張飛哈哈大笑,不再理會潘鳳,一腳將館驛的大門踹了開,大步流星地衝了過去,二話不說,揮拳便將行刑的那兩個差役給打翻在地。
程督郵見那黑塔一般的大漢衝了過來,驚道:“你是何人?”
張飛一個箭步衝到他跟前,伸手便給了他一記大耳光,打得程督郵兩耳轟鳴眼冒金星,頭冠也掉落在地,頭髮散亂開來。張飛伸手揪住他的頭髮,拖著他就往館驛的門口走,嘴裡罵罵咧咧地道;“你這害民賊,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張爺爺的名字倒過來寫!”
程督郵肥碩的身子被張飛拖著頭髮走,疼得他殺豬似地嚎叫起來。手下的人想過來相救,卻被張飛的隨從持刀攔住,也不敢近前。
張飛將程督郵拖到館驛門口的拴馬樁處,命人找來一根繩子將他綁在拴馬樁上,邊罵邊找尋,旁邊正好有一棵柳樹,張飛伸手掰下來幾根柳條,轉身狠狠地抽在了程督郵的大腿上。
“你這害民賊,再讓你誣陷俺大哥!再讓你毆打縣吏!”
程督郵那裡受過如此重刑,疼得痛叫不己,連聲討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張飛哪裡肯輕饒他,柳條如雨點般地抽落在他的身上,張飛手勁太大,一連打折了十幾根柳條,程督郵哭爹叫娘,也沒有敢過來相救,而一群圍觀的百姓卻是拍手稱快。
這個時候,遠遠地傳來了一聲斷喝:“翼德住手!”
張飛抬頭一看,正是劉澤騎馬趕了過來,他只和悻悻地停下了手,恨聲道:“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