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某個田莊,他這才恍然驚覺,劉澤是對他動了殺心。想到這裡,他不禁驚魂失措。
“劉縣令,你不要殺我!你不要殺我!”
劉澤逼上一步,目光陰沉地駭人。“不殺你?讓你回到青州府在龔刺史那兒告上我一狀?你覺得可能嗎?”
“劉縣令,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回去之後,絕對不會在龔刺史那兒告狀的,我對天發誓,如有違背,天打雷劈!”程督郵跪倒在劉澤的面前,嗑頭倒蒜,發誓賭咒。
“對於我而言,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才最安全!”
“你不能殺我呀——”程督郵歇斯底里地喝著,“劉縣令,好歹我也是刺史派來,我要是在平原縣有個三長兩短的,龔刺史追究下來,你出逃不了干係。”
劉澤笑咪咪地看著程督郵,有點貓戲老鼠的味道。“程督郵,你可是在安德縣被黃巾賊匪給綁架的,關我平原縣何事?呵呵,這一點,你手下的人皆可作證。”
程督郵絕望地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忽然他瘋了似的撲向那幾只箱子,將箱子掀了開來,將裡面的金銀珠寶灑了滿地。
“劉縣令,這些錢,這些金子,這些珠寶,都還給你,都給你……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一命吧!”
劉澤拿起一塊金餅,嘆了口氣,道:“督郵老爺,你可知道現如今是什麼世道?亂世吶!你帶這麼多錢上路,怎麼會不被賊匪圖財害命呀?哎,節哀吧!”
回頭示意了一下潘鳳,潘鳳心領神會,過去拍拍程督郵的肩頭,道:“督郵老爺,時辰不早了,就此上路吧。記得,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說著,手中的匕首往前一送,深深地刺入了程督郵的腹部。
程督郵死魚般的眼睛瞪得直直的,掙扎了幾下,便只有出氣沒進氣了。潘鳳撥出匕首,在他官袍上將血跡擦將乾淨。
劉澤看了他的一眼屍身,緩緩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程督郵,原本我並無殺你之心,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太貪婪了,一個太貪婪的人,通常下場都會很悲慘。”
“這等狗官,貪贓枉法,死有餘辜,主公又何須憐惜?”潘鳳跟隨劉澤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殺個人如宰雞屠狗。
劉澤輕輕地搖搖頭,暗暗地嘆息一聲,殺人終究是殺人,這和在戰場上殺敵完全是兩碼事,雖然穿越到漢代已有多年,但在法治社會生存了四十年的劉澤多少還是有些負罪感。但不再走劉備的老路,不想再讓歷史重演,劉澤必須要用這種殘酷的方式去結束一個貪官的生命,今時今日的他已是別無選擇。
“將他的屍首處理掉吧,要做得天衣無縫。記住,我沒有來過這裡,也從沒有再見過此人。”劉澤揹著手離開了,潘鳳拱手稱諾。
程督郵的隨從們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發現程督郵不見了蹤影,急切地四處尋找。找來找去,在一處樹林之中發現了程督郵的屍體,地上散亂地擱著幾個空蕩蕩的箱子,裡面的金銀珠寶早不知去向,另外還發現了幾條黑色的面巾和黃色的抹額巾。隨從們驚慌不已,趕忙地將程督郵的屍體和地上的物品收拾到車上,星夜兼程地趕往臨淄去了。
程督郵在安德縣被殺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地便傳遍了平原國。
在縣署後堂吃飯的張飛初聽這個訊息,高興地一拍大腿,樂呵呵地道:“這等狗官,要不是大哥你攔著,俺那天非把他打死不可。哈哈,俺老張沒機會收拾他,自有人收拾他,這麼快他就遭報應了,真是大快人心吶!”
賈詡眯著眼,略略地掃了劉澤一眼,並沒有開口,只是慢條斯理地喝著他的粥。
關羽放下筷子,疑惑地道:“這安德縣何時冒出這黃巾賊寇來,殺人越貨,竟敢搶到督郵的頭上,好生奇怪。”
張飛也道:“就是,這黃巾賊寇不是去年就全剿匪平了,這何時又冒出來這樣的一支?”
雖然和關張情同手足,劉澤還是沒準備將這個訊息告訴他們,張飛口無遮攔,醉酒亂說,秘密很難藏得住。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朝庭命官,這執法犯法的勾當罪名可不輕,想想劉備僅僅是毆打了督郵一通便被朝庭列為了通輯犯,真要是追查到他頭上,殺人那得償命。
“黃巾賊何時能剿平?不過是捺下葫蘆起了瓢,真要想天下太平,難吶。”
這時,門人前來通報:“劉縣令,林國相在縣署外求見。”
一聽林海到來,準沒好事,上次就是黃巾圍青柳林海來了一次,這次肯定又有什麼難事,否則林海又豈屈尊前來。
劉澤整冠相迎,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