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咽喉要道,讓魏軍完全喪失了逃生的機會。
楊阜早就瞧見了威風八面的馬超。不禁是膽戰心驚,可在靖軍騎兵的圍殲之下,楊阜半點逃生的機會也沒有,眼看魏軍士兵紛紛地舉手投降,楊阜暗生一計,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鎧甲。從死人身上扒了一套小兵的衣服,將頭皮披散下來,臉上又抹了不少的鮮血和灰土,混跡於戰俘群中,妄圖矇混過關。
好幾萬的戰俘,聚集在一塊,人山人海,楊阜認為自己的這一身裝扮,就是親孃老子來了。他們也認不出來,他知道馬超肯定不會放過他,但馬超能從這麼一堆人中找到自己嘛?楊阜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擠在人堆的最深處。
戰鬥結束之後,俘虜被一隊隊地押往後方,馬超已經從一些戰俘的口中,知道楊阜就在大軍之中,提起楊阜。馬超是牙根咬碎,雙目噴火。滅門之仇歷歷在目,如不能手刃仇敵,馬超如何甘心。
馬超吩咐馬岱龐德,帶人仔細甄別,絕對不能讓楊阜溜了。馬岱和龐德領命,帶了馬家親兵在戰俘堆裡仔細地查驗起來。馬岱和龐德認為楊阜是天水太守,必然身著官服甲冑,是以在被俘的人員之中,對那些身著鎧甲的將校查驗的十分仔細,對普通的小兵則檢視的粗糙一些。
楊阜早已換了一身麻布的軍服。又是披頭散髮,雖然他和馬岱龐德彼此之間認識,但馬岱從楊阜的身邊走過,愣是沒有發現他。楊阜暗叫僥倖,透過了檢查的關卡,正要快步趕上前面的降兵佇列。
可他還沒有邁出幾步,就算得一隻大手按在了他的肩頭之上,楊阜一回頭,就看到了馬超的兩道寒芒直射過來,不禁魂飛魄散,幾乎要癱倒在地。
“楊阜,莫說你換了身小兵衣裳,你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認得你!”馬超聲音之中透著逼人的寒意。
楊阜抖若篩糠,顫聲道:“馬將軍饒命,當年冀城之事,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求馬將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小人一條賤命吧。”
馬超一把揪住了楊阜的前襟,冷聲道:“饒你一條狗命?你殺我全家滅我滿門的時候,不會想到有今天吧?我妻子何辜?我兒子何辜?你覺得我會饒你嗎?”
楊阜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只是不住地討饒。
管亥上前道:“馬都督息怒,軍法規定,不得虐殺戰俘,楊阜既然已經投降,馬都督不如將他交給靖王處置,為這等奸妄小人觸犯軍法,的確不值當。”
靖軍的軍法賞罰分明,有功則重賞,有過則重罰,輕者丟官降職,重者依律處斬,馬超雖然加入靖軍不久,但對軍法的熟悉程度不亞於多年的老兵,按軍令規定,虐殺戰俘的最低也是降三級處理,情節特別嚴重的,直接處以死刑。
聽了管亥的話,馬超不禁遲疑了一下,揪著楊阜前襟的手也有些鬆了。楊阜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顯然他也聽說過靖軍的軍紀,連聲尖叫道:“馬超,你沒有資格處置我!我要面見靖王,我要見靖王!”
馬超朝著他臉上啐了一口,喝罵道:“你這無恥卑劣之徒,也配去見靖王!”馬超回頭衝著管亥道:“管將軍,血海深仇,不容不報,這狗賊今日我殺定了,稍後主公那兒,我自會請罪,觸犯軍法,我自當領罪!”
說著,馬超抽出佩劍來,一劍狠狠地刺在了楊阜的左大腿之上,喝罵道:“這一劍,是我妻子送給你的!”一劍刺入之後,馬超並沒有將劍撥出來,而是轉動著劍柄,讓劍刃在他的大腿骨上刻上幾道劍痕。
楊阜殺豬似地嚎叫著,眼淚鼻涕一齊落下,面孔嚴重地扭曲著。
“這一劍,是我大兒子送給你的……”這一次落劍處是右大腿,楊阜再次發出淒厲地慘叫。
馬家的親軍圍著周圍,看著馬超虐殺楊阜,皆拍手稱快。那些魏軍降兵則是膽戰心寒,生怕馬超也用這種手段對付他們。不過魏軍降卒之中也有知情的,道:“這楊阜心狠手辣,當年將馬超全家戮害,這完全是他應得的報應。”
馬超喝罵一句,刺出一劍,楊阜的身上便多了一個汩汩流血的窟窿,不過馬超專撿他非要害的部位下手,並不想一劍結果了他,否則豈不是便宜了他。
“兄長,梁寬和趙衢也捉來了,由你處置。”馬岱一手掐了一個,扔在了馬超的腳下,當年馬家滅門慘禍,就是這兩個人做的。
看到楊阜的慘狀,梁寬趙衢當即就尿了褲子,爬在地上連連叩頭,如搗蒜一般。“馬將軍饒命,馬將軍饒命,當年都是楊阜指使的,我等也是被逼的,求馬將軍饒命。”
馬超對這兩個小嘍羅不感興趣,厭惡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