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本人又緣何能知道百年之後的事?劉澤揖禮道:“昨日冒犯之處,還請蔡小姐海涵。”
蔡琰臉上掠過一絲紅暈。“劉公子恐怕是認錯了人,你我素昧平生,何談冒犯二字。”
劉澤愕然,不過他想想也正常,那麼丟人的事蔡琰又怎麼會去認。
蔡琰淡淡地道:“方才家父有言,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們小門小戶地可受不起,劉公子還是請拿回去吧。再者劉公子乃富豪之身,敝舍簡陋粗鄙不堪,恐汙了公子的衣衫,若無別事,公子還是請回吧。”
劉澤不禁苦笑,古人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看來也倒也一點不假,得罪誰也不能去得罪女人。倒是蔡邕張口道:“琰兒,不得無禮,劉公子乃是盧公的高足,經盧公舉薦,拜到我的門下,以後你們便是師兄妹,多多照應才是。”
蔡琰蓮步輕移,走到蔡邕身邊,嗔道:“爹爹,天下誰人不知你收徒甚嚴,多少王孫公子都吃了你的閉門羹,你什麼時候這麼市儈了,連個商人都能成入室弟子了,難不成真看得上他送的這些東西不成?”
蔡邕一皺眉地道:“琰兒,看你說的,為父有那麼勢利嗎?”
這時,阮瑀上前一步拱手道:“師傅,琰師妹言之有理,收徒之事還請慎重,蔡門清譽不容有毀。”
劉澤看了一眼阮瑀,這傢伙果然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敢情昨天失了臉面今日便在這裡報復。不過劉澤也不是好惹的主,微微一笑道:“依阮兄之見,讓石匠鋪的老闆賠個傾家蕩產倒是能保住蔡門的清譽了?”
阮瑀臉上刷地變得慘白,劉澤這是那壺不開提那壺,他怨毒地道:“那就由在下討教一下劉兄的文采,若劉兄勝得過在下的話,在下自然無話可說。”阮瑀分明是向劉澤下了挑戰書,想入蔡門,那就得先過我阮瑀這一關。
蔡邕臉上微微作色,劉澤的文采他倒是清楚,但一兩首詩作並不能代表什麼,但阮瑀可是他的高徒,堪稱奇才,文章表記寫得十分出色,就是有點恃才傲物,目空一切。本來劉澤是盧植介紹過來的,蔡邕和盧植相交一場,自然不可以駁了盧植面子,真要是劉澤輸給阮瑀掉頭走了的話,盧植面上如何交待。
正在蔡邕躊躇之際,劉澤又是爽朗地道:“如此甚好,久聞阮兄大名,能和阮兄切磋一下文采,實乃平生之幸。”
第一百零七章 天高地厚
阮瑀哈哈大笑,道:“好,我就出點簡單的題,別讓人說我阮瑀以大欺小。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剩二,五五數之剩三,七七數之剩二,問物幾何?”
劉澤暗暗鬆了口氣,阮瑀雖然狂傲自負,但卻是有真才實學的,若要拿些漢賦文章來自己還真比不過,不過這小子昨日栽在了算術上,今天想必也想從這裡找回場子,可他算是走了眼,比其他的劉澤也許不成,但論術數——嘿嘿,好歹咱也是學過現代數學的,這點小兒科——活該他倒黴。這道題出自《孫子算經》,在古代也算是一道難題了,沒點深厚的數學知識還是解不了的。劉澤故意沉吟思索一下。阮瑀面有得色,其他兩個弟子想必就是顧雍和路粹了——曹操也算是蔡邕的入室弟子,但現在他有官職在身,自然沒有來——這二人倒是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蔡琰卻在蔡邕耳邊道:“爹爹,一個重有萬斤左右的石獅子你能稱得出來具體有多重嗎?”
蔡邕想了想,搖搖頭道:“不能——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蔡琰卻沒有回答,死死地盯著當場,緊緊地抿著嘴唇。
半響,劉澤道:“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樹梅花廿一枝,七子團圓正月半,除百零五便得知。”吟罷,劉澤是含笑而立,雖然沒有給出答案,但在場中人皆是術算高手,豈能不知這四句歌謠便是此題的解法:第一句指除以3的餘數用70去乘;第二句指除以5的餘數用21去乘;第三句指除以7的餘數用15去乘;第四句指上面乘得的三個積相加的和如超過105,就減去105的倍數,就得到答案了。即:70x2+21x3+15x2-105x2=23。
所有人的都驚訝地看著劉澤,想不到劉澤竟能將這道數學難題這麼華麗地解了,本身那四句歌謠便是一首七言詩,詩情才情樣樣俱佳,就連蔡邕也不禁頷首稱道。
劉澤倒是坦然自若,對阮瑀道:“在下也有一道術數題想請教一下阮兄,甲乙兩地相隔百二十里,張三騎馬由甲赴乙,李四坐轎由乙赴甲,六個時辰又三刻時分二人在中途相會,張三比李四多行三十六里,試問張三李四每個時辰各可行幾里?”劉澤心道,若出點高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