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看來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地黑。劉澤故作為難地道:“張縣尉,在下從涼州販運回這批馬可是在下的全部身家了,若全留下在下豈不是血本無歸了。”
張邈惡狠狠地道:“血本無歸比起一命嗚呼來,孰輕孰重,豎子你自己掂量吧,本官可沒這個耐心等你。”
看來張邈是一心想吞掉這批汗血馬了,劉澤心裡盤算著,一千匹汗血馬可是自己在西域征戰一年的心血,就是給他一匹劉澤也捨不得,看來不動硬得是不行了。
劉澤打量了一下,張邈巡城時帶的兵不過百十來人,而張邈本人也武功稀鬆的很,自己雙劍一出,直接秒掉他的可能性至少百分之九十九,和張飛聯手,再加上幾十個護衛,解決掉百十個普通士兵也沒多大問題。
關鍵的問題是殺掉張邈後如何逃跑,看來只有棄掉車輛輜重,全部換乘上汗血馬,任他陳留守兵反應多快,也跑不過汗血馬吧。但逃走後呢?
劉澤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戾氣,後果真的是無法估量,但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了,誰想打汗血寶馬的主意,那就是找死!劉澤將目光投向了張飛,微微地點點頭,張飛已是心領神會,劉澤將右手按在了劍柄上,要麼不出手,要麼一擊必中。
看著張邈得意猖狂的神情,劉澤心底裡泛起一絲輕蔑,去他孃的十八路諸候,有膽犯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有人高聲道:“張縣尉,好大的威風呀,只可惜這批馬你動不得。”
劉澤和張邈都不禁回頭去看,但見一文士打扮的人飄然而至,笑意盈盈,劉澤當然認識這是坐在車裡的賈詡,張邈倒是一愣,沉聲道:“你是何人?”
“在下青州功曹從事範華。”賈詡昂首而立,倒真有幾分官威。
張邈打量了賈詡幾眼,似乎有些懷疑,青州從事是州屬官,品秩在他之上,但此刻出現在這裡,卻有些不合邏輯。
賈詡大笑,道:“張縣尉好象有些懷疑在下的身份,呵呵——”
張邈尷尬地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範從事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實不相瞞,在下是奉了青州刺史黃琬黃使君之命前往西涼購回這批戰馬的,由馬商劉掌櫃押運,所以張縣尉就不用打這批馬的主意了,否黃使君那邊恐怕難以交差。”
張邈貪婪地看看那千匹駿馬,似乎心有不甘,畢竟只是賈詡一個人的空口之言,要他放棄到手的這麼大的利益有點難。
賈詡冷笑著,從懷中掏出一份信函,交給了張邈,張邈看了幾眼,冷汗便流了下來,信上只有簡單幾句,無非是著青州功曹從事範華前住涼州購馬事宜,下面加蓋著青州刺史黃琬的印鑑。
張邈尷尬地道:“誤會,真是誤會了,範從事,下官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請範從事進城下官略備薄酒以為陪罪。”
賈詡輕輕地揮了揮手,道:“不必了,張縣尉也是秉公辦案,何錯之有?至於酒宴之類就免了吧,路上若是耽擱了,黃使君恐怕也會責怪。”
張邈恭身施禮道:“那是那是,既是公務緊急,下官恭送範從事,黃刺史那裡,還請範從事多多美言。”
賈詡只是微微地點點頭,吩咐劉澤立即起程,商隊不多時已是走得乾乾淨淨,只留下張邈一夥人傻傻地站在那裡。
出城後,劉澤大笑。“想不到文和還有這一手。”
賈詡微微一笑,道:“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張邈一個小小的陳留縣尉,又豈敢得罪青州刺史黃琬。”
“那封信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青州從事範華是否真有其人?”劉澤很是好奇。
賈詡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道:“範華是我同鄉,現在青州就是任功曹從事一職,陳留郡屬兗州管轄,兗青兩州相近,張邈想必也是聽說過範華之名,否則也難以矇混過關。至於信函嗎,更是簡單之至,隨便寫幾行,蓋個印章就成,各州刺史的印鑑大同小異,唯名稱不一樣而矣。”
劉澤接過他的信函看了下,果真真假難辨,看來賈詡真是鬼才,居然還有這麼個造假才能,想必也算是後代那些做假證的鼻祖了。“文和就不怕那張邈真得認識範華?”
賈詡微微一笑道:“穿幫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微乎其微,畢竟是異州為官,而範華是文職,與張邈小小的縣尉不可能打交道,不過就算他們認識也無所謂,反正主公也動了殺心不是?”
劉澤大笑,這賈詡的目光真毒,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這張邈算他命好,遇到了文和,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