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即令弓箭兵反擊,掩護步兵前進,但匈奴兵射出的箭大多還未及城垛便已掉落下來,偶爾有幾支箭可以射到城牆上,但已失去了力量,對城上的守軍形不成任何威脅,正所謂強弩之末,力不能穿魯縞。
這些防禦工事的設立距離,劉澤是經過多次的測量和實踐,在同等的弓箭距離內,城上射出的箭正好可以覆蓋這片區域,形成有效打擊,而城下向城上射箭,由於重力關係,很難有效射到城上。此時,劉澤命令自由射擊,只要在壕溝前面的匈奴兵就成了活靶子,全無反擊之力,在遺下數百具屍體之後,狼狽後撤。
打退了匈奴人的第一波進攻,守城的聯軍信心爆增,人人士氣高昂。左賢王怒不可謁,鞭笞著後退中的匈奴兵,再次集結人馬,向城下攻去。
這一次匈奴大多選用頭頂木盾的方式來抵禦城上的箭雨,木盾極大,可以將好幾個罩住,但每個人都得用手扶著木盾,視線受阻,移動緩慢。
張飛在城上看了哈哈大笑:“哎,你們看,那幫匈奴兵象不象頂了個烏龜殼在那裡爬呀?”
他一說話,立馬引得周圍的人鬨堂大笑。可不,誰曾見匈奴人這麼樣龜縮著前進過,那一次不是騎著高頭大馬,呼嘯而來,象疾風一樣,斬殺著前進路上的一切生命,但在劉澤的防禦工事下,他們只能用這種近乎可笑的方式前行。
但就算城上的箭雨造成的傷害大幅的降低,但許多匈奴兵一擁而上,後面的擠壓著前面的,而前面的面對高大的拒馬又無法通行,被後面一擠一扛,許多人被擠向了拒馬尖銳的前端,瞬間就被刺入了身體之中,鮮血將拒馬都染紅了。踏著屍體爬過了拒馬的匈奴兵面對數丈寬的壕溝無計可施,密集的箭只總能從縫隙中找到機會獵殺掉一個個的匈奴兵。
經過四五輪的衝擊,在用屍體將壕溝填平之後,匈奴兵這才有機會將雲梯架在了城牆上,向著貴山城發起了攻擊。但此時的箭雨更加的密集,從城牆上呼嘯而下的巨大滾木和擂石更為可怕,城下的匈奴兵就如同螻蟻一般,生命脆弱的像稻草一樣,在強大的防禦面前不堪一擊。夜色降臨,匈奴人被迫後退,餘下的屍體不計其數,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無人問津。
呼頓單于狂傲的心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第二天他親自率軍展開了猛烈地攻城戰,戰況一度進入了白熱化,蜂擁而至的匈奴人的確給貴山的防禦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在劉澤的指揮下,各族軍隊萬眾一心,誓死守城,打退了匈奴人一次又一次地進攻。面對愈戰愈強的守軍,呼頓單于也是無計可施,他不明白,為何一向羸弱不堪的西域軍隊如何變得如此頑強,他的軍隊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卻始終被困在城下不能前進一步。
一連三天,匈奴在付出了上萬生命之後,也明白了只靠強攻是無法拿下貴山城的,於是稍稍退卻,改而用四面圍城的方式進行圍困戰,企圖用長久的包圍來瓦解守軍的鬥志,逼迫守軍投降。
由於戰況空前激烈,守城的軍隊傷亡也不小,在匈奴兵退卻之後,所有的人才算是鬆了口氣,劉澤一面命令救治傷員,一面命令加強戒備,他的目光,更是投向了東面那黝黑的山嶺。
關羽率領的人馬,正秘密地前行在通住積崖山的崎嶇山路上。為了避開大路上的匈奴大隊人馬,關羽選擇了靠近天山北麓的那條山路。這條路雖然坎坷難行,但卻不容易與匈奴人相撞,比較安全。連續行軍三日之後,前方探馬回報,距積崖山已不足十里了。關羽命人打起了匈奴旗號,大搖大擺地向積崖山匈奴糧草大營前進。
匈奴人的驕狂一樣寫在積崖山大營守營士兵的臉上,這裡遠離前線,防備極其地松馳,似乎沒有一個人能想到貴山城的軍隊能打到這裡來。
關羽等二百漢兵隱在隊伍中,立於隊伍最前的是一名化裝成匈奴千夫長的烏孫將領,他高聲地喝令守營兵卒開門,守營的兵卒半天才探出一個腦袋,問他們是那個隊伍的。
千夫長喝道:“我們是前鋒驍騎營的,奉呼頓單于之令,要見右賢王,快快開啟營門。”
那兵卒道:“奉右賢王令,為防西域奸細混入,任何人未奉軍令不得進出大營,你等可有令牌?”
千夫長喝道:“貴山城已被單于攻破了,那裡來的什麼西域奸細。”
守營兵卒喜道:“這麼快,大軍才出徵幾天就攻破貴山城了?”
千夫長大笑道:“我匈奴大軍所向披靡,區區一個貴山城,那裡在話下,單于大軍一到,敵軍早已是望風而降了。這不是呼和邪將軍嗎,剛被單于從貴山救出來,命我等護送到積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