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遭到臥虎山強盜綁票,張相震怒,著令本縣揖拿強人,解救張公子。”
“可是本國張純張國相的公子?”王鄉紳小心翼翼地問道。
成縣令點點頭道:“正是。”
“臥虎山並非在曲陽境內,而是在相鄰的常山國真定縣境,張國相為何不著落當地官府揖兇?何況張國相手下兵強馬壯,緣何要成縣令出兵?”這次提出疑問的是張員外。
成縣令苦笑道:“臥虎山雖在常山真定境內,但此次他們出手綁票張公子,卻在本縣曲陽境內,是以張國相急召本縣前去盧奴,商議解救之法。因為此夥強人已威脅張國相,十日之內若送不上五十萬兩黃金或者膽敢派出中山國一兵一卒的話,立馬撕票。張國相投鼠忌器,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成縣令沒說,但眾人從他鐵青的臉上完全可以看出,張純可沒少斥責他,畢竟是在曲陽出的事,身為曲陽縣令沒有維護好縣境內的治安,出了如此大的事,不拿他是問找誰呀?恐怕張純還得威脅他,不救出張公子,成縣令的位子恐怕是坐到頭了。這也是成縣令急召本縣鄉紳的緣故,成縣令手下只有一班衙役捕快和幾百個守城兵卒,嚇唬一下平常老百姓還可以,那臥虎山可是有著好幾千強盜,常山國國相曾幾次派兵征剿都被強盜打得落花流水,要帶這幾個衙役捕快兵丁過去估計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於是成縣令請本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齊聚大堂,共商大計。本來他沒有想到劉澤,還是師爺給提點了一下,想到劉澤漢室宗親而且是九江太守盧植的弟子的份上,便將他列入了邀請名單。
聽完成縣令之言,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臥虎山的強人真是牛呀,連張國相的公子也敢動。”
“可不咋地,現在的世道盜賊多如牛毛,連朝庭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臥虎山的那幫強人可是不好對付,賊眾數千,倚山而守,常山國征剿多次,皆是無功而返。”
“就是,憑咱們這些人的力量,那裡配和這夥強盜動手,還沒到山腳下,恐怕就給人家殺光了。”
“五十萬兩!那夥強盜也真能獅子大開口,誰有這麼多錢呀!”
“……”
成縣令聽了這些人的議論,臉上更是青一片白一片,乃道:“王老,不知您有何高見?”
王鄉紳做過高官,雖告老還鄉,成縣令也是不敢怠慢。王鄉紳方才半眯了眼,沒有言語,見成縣問他,乾咳兩聲,這才道:“成縣令,並非我等不盡心,此事力所難及,幾千人的強盜官兵都無法剿滅,我等手下無兵無卒,如何能武力解救?何況那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若強行出兵,只怕對張公子不利,所以依老朽之見,武力解救需要慎重。”
成縣令也自知武力不可取,道:“唯今之計,也只有付贖金救回張公子了。”他邊說邊將目光投向了張員外,張員外可是曲陽城裡的第一富戶。
張員外一看成縣令在瞧他,不由地神色一慌,忙道:“贖金可是要五十萬兩吶,曲陽乃窮鄙小縣,人稀地貧,在下雖擔曲陽首富之名,但手頭現錢也沒幾個,就算能拿出個幾萬錢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不光在下,其他富戶也恐怕多是此窘境吧?”張員外果然奸詐,一聽要他出錢,立馬哭窮起來,並趁勢煽動眾人,那些人多是一毛不撥的鐵公雞,見張員外哭窮,他們便更大肆哭起窮來,窮得他們只怕連褲衩也沒得穿了。
成縣令臉愈發陰沉了,救不回張公子,自己的縣令位子就得給人挪窩了,他在尋思要不要給這些鄉紳富戶點顏色瞧瞧。
這時,堂下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眾人視之,正是劉澤,大惑不解。
劉澤朗聲道:“區區幾個毛賊,又豈在話下,成縣令放心,張公子的事就交給在下了。”
成縣令大喜,疾走至劉澤面前,道:“劉公子真有如此把握?”
劉澤微微一笑道:“在下行商天下,沒有幾個鐵桿的護衛那是寸步難行,解救劉公子易如反掌。”
“不知劉公子有多少護衛?”成縣令一聽喜出望外。
“有幾百人吧。”劉澤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勢力,
成縣令疑惑地道:“幾百人——臥虎山那可是有好幾千人吶——”
劉澤笑道:“在下的這幾百護衛皆是武藝高強,以一擋十,區區幾個山賊,烏合之眾,我觀之不過是些土雞瓦狗罷了,何足掛齒。”
成縣令大喜,道:“劉公子真神人也,若能救得了張公子,劉公子名下產業,三年——噢不,十年不用交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