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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賊首程遠志可是立了首功俺老張可沒得和你比,不過殺了個叫鄧茂的小嘍羅。聽說那個程遠志可是被二哥你用大刀砍了兩次頭,真得假的?”

關羽揚了揚手中血淋淋的人頭,道:“這還假得了?”

張飛疑惑道:“按說二哥的青龍偃月刀鋒利無比,砍一個腦袋居然要用兩刀,這傢伙脖子也夠硬得了。”

旁邊一個小兵在張飛耳邊嘀咕了幾句,張飛這才恍然大悟,哈哈暴笑道:“二哥,真有你的,這兩刀居然砍了兩個頭,一個大頭一個小頭——哈哈哈——”

關羽撫髯笑道:“天作櫱,猶可為,自作孽,不可話,讓他死得太痛快了,豈不便宜了他?”

張飛道:“二哥這第一刀砍得妙,讓這小子做做太監再上路,下輩子也省得再禍害良家婦女了。咦,這小子長得賊眉鼠眼骷髏頭,外號居然叫程大頭,也不知道這外號咋取得,一點也不象。”

關羽微笑道:“你來遲了幾步,若剛才你看到被斬下來的*頭就知道他這外號不是浪得虛名了。”

張飛一臉興奮地道:“真得,俺老張倒也好奇,二哥,你第一刀砍下來的那玩意還在嗎?”

關羽道:“沒了,早被一隻野狗給吞了。”

張飛一臉惋惜,道:“可惜,可惜。”

潘鳳趕了過來,急急地道:“二爺三爺,主公急召。”

關羽張飛不敢怠慢,急急地趕了過去。管亥和武國安早一步到了,正在那邊向劉澤彙報戰果。張飛還沒等到劉澤的跟前就大聲地吆喝上了:“大哥,鄧茂被俺殺了,程遠志被二哥斬了,這兩顆人頭在此!”

劉澤報之以微笑道:“二弟三弟此番可是立了首功,可喜可賀!”

張飛咧著嘴大笑道:“功不功的無所謂,回去的慶功酒大哥你可不能小氣了。”

行軍途中劉澤嚴令戒酒,可算把張飛給憋壞了。劉澤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酒喝。”

管亥詢問道:“主公,這三萬多降卒如何處置?”

劉澤的臉色恢復凝重,沉聲道:“這幫黃巾兵奸—淫擄掠,殺人如麻,哪個人的手中不是沾滿血腥,今日我召你們過來就是想商議一下如何處置這些降兵。”

張飛率先道:“既然都是些血案累累的慣犯,依俺看全殺光了算了。”張飛倒也率直,武安國嘴動了下,沒有吱聲,他想起來幾年前在西域大戰匈奴的時候,主公對待匈奴俘兵的態度,冷酷地揮一揮手,數百名的匈奴戰俘便全掉了腦袋,但眼前可是三萬人吶?

歷史上,處理戰俘最冷酷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殺掉,白起在長平坑殺四十萬趙兵,項羽在鉅鹿坑殺二十萬秦兵便是其中最傑出的代表。戰俘是最不安定的因素,龐大的戰俘群需要大批的糧食來養活,還得分出足夠的兵力來看守,一旦前方戰事失利,這些俘虜便是隨時都可能爆發的火藥桶,所以在無法招降的情形下,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案就是全部殺掉。

眾人都沉默了一下,殺掉三萬人不是小事。

管亥道:“主公,依我之見不可如此,方才戰鬥之時,這些黃巾兵都是在逃命無望的情形下我軍又喊出了降者免死的口號才放下武器投降的。假如現在大肆屠戮的話,一則我軍的信用全失,二則這些黃巾兵必然會拼死抵抗,雖然他們手中沒有了武器,但在生死關頭一定會拼死一搏的,我軍只有五百餘人,真要是黃巾戰俘叛亂起來也極難壓制,望主公三思。”

劉澤點點頭,對關羽道:“雲長有何高見?”

關羽微蹙眉頭,道:“小弟也很疑惑,這些人在太平年月大多是安分守己的農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世無爭,過著平凡而簡單的生活,為何在這亂世之中,卻變成了一個個的嗜血狂魔;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這又究竟是誰之過?”

關羽出身貧寒,自然考慮的比較多的是下層民眾的疾苦,他本人也是在家鄉時不堪豪強欺凌,一怒之下殺了豪強亡命天涯,幸得遇到了劉澤,否則他頂著通輯犯的頭銜還不知道將何去何從,也許也加入黃巾陣營,甚至會與劉澤面對面地決戰。

劉澤嘆了口氣道:“有人說人之初性本善,有人說人之初性本惡,事實上人性的善惡,卻不可以簡單地分辨,在良好的社會秩序中,有著道德和律法的約束,人性便朝著善的方向發展。亂世之中道德淪喪,律法崩潰,惡一旦有了可以滋生蔓延的土壤,便肆無忌憚地氾濫起來,燒殺搶掠,強暴婦女,能想到的壞事都可以幹得出來,這便是人性的弱點,也是秩序崩塌的必然結果。殺掉三萬人容易,但滅掉人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