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路上小心。
經過調養,宋小姐身子恢復得不錯,看起來已無大礙。但那慘絕人寰的一夜在她心底裡留下的陰影卻是揮之不去的,她的神情悲慼,萬念俱灰,別的女子都在向劉澤叩首謝恩,唯獨她一直無動於衷,只是痴痴地坐在那兒。劉澤不禁對她的精神狀況很擔憂,問起她的隨身丫環小翠,才知道宋小姐幾番欲尋短見,幸被小翠發現及時沒有釀成悲劇。
劉澤感到萬分棘手,他可沒學過心理學,不知如何去寬慰宋小姐,只能叮囑小翠多看著點,希望時間可以沖淡她輕生的念頭。問明宋小姐在薊縣尚有親戚,便命潘鳳安排兩個人送宋小姐主僕二人去投親。
回到樓桑村時,已是掌燈時分。讓劉澤沒想到的是劉備已早他一步回了樓桑村,關羽和張飛在一旁作陪,卻也無甚言語,場面冷清帶有幾分尷尬。於是劉澤看到了令人詫異的一幕,本來在歷史上親如手足同生共死的三個人居然形同陌路,看來自己的到來不經意地打破了歷史原有的軌跡,而且這道歷史的裂痕將會越來越大,最終有可能改變整個三國的命運。
劉澤就住在他家的老宅裡,現在村裡面幾乎是空無一人,村民們大多上山去逃難了。吩咐下面備上酒菜,劉澤欲和劉備好好地談上一次。
關羽和張飛識趣地退了出去,雖說他倆與劉澤情同手足,但人家真正的手足來了,這場家宴,似乎沒有他們參予的必要。劉澤也未曾強留,他畢竟有許多話想單獨和劉備談談,關羽和張飛若要在場似乎也有些不妥。
兄弟兩人對面而坐,唏噓不已,說實話,五年來除了父母離世的那一年兄弟兩人見過一面外,兩人真沒有這般面對面的坐下來喝酒聊天過了,年齡的成長,歲月的歷練,讓原本親密無間的兄弟倆變得陌生。
倒是劉備率先打破了寧靜,笑道:“二弟,咱們有幾年沒有坐在一起喝酒了吧?”
上次回家是為父母奔喪,劉澤因為哀痛,整個人精神恍惚地過了三個月,根本沒有時間和劉備坐下來把酒言歡共敘離情。
劉澤把玩著酒杯,道:“有五年了吧,那時我們還在盧府求學,最後一次喝酒時還有公孫瓚、簡雍、德然他們,而後便各奔東西,天各一方了。”
“想想當年,也是少不更事,那時我喜歡車馬,喜歡音樂,喜歡漂亮的衣服,全然不懂家世的艱辛,想想也是慚愧的很。”憶往昔,劉備是感慨萬千。
劉澤笑道:“可不是,那時候父親還只是個小吏,薪俸微薄,你每次從家裡偷錢出去買衣服回來便少不了一頓皮鞭的。”
劉備也大笑道:“你也好不到那兒去,小時候你甚是頑劣,記得你回家後未到盧師府上先上私塾的時候,那個教書的先生姓石,你捉弄了人家多少回。書裡面給夾個癩哈蟆,直嚇得老先生魂飛魄散,還有你一句‘細羽家禽磚後死,粗毛野獸石先生’,沒氣得老先生當場就背過氣去,為此你捱過的打可不比我少呀。”
劉澤哈哈大笑,轉而長嘆一聲道:“想不到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父母相偕離世,你我各奔前程,諾大的家轉眼便是空蕩蕩再無一人,都是浮雲吶。這第一杯酒,敬咱們的父母,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願他們在九泉之下安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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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兄弟談心
他們坐的位置正是堂屋,父的靈位便供在正中間,劉澤將杯中的酒緩緩地傾倒了靈位前。隨後他又滿斟一杯,道:“第二杯酒,再敬咱們的父母,感謝這麼多年來他們的敦敦教誨,無私關愛,沒有他們的辛勞便沒有今日的我們。”
說著他又將滿杯的酒傾倒在父母的靈位前。他再次地將酒杯斟滿,道:“第三杯,仍然敬咱們的父母,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冀望,終有一天,我們兄弟倆會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無愧於劉氏宗姓,請你們在天之靈闢佑我們兄弟吧。”
劉備默默地注視著劉澤將三杯酒敬完,道:“二弟,逝者已矣,你就不必再感懷了,父母臨終最大的願望,就是我們成就一番大事業,舍此之外,別無他求。”
“大哥,你對時局有何看法?”劉澤問劉備。
劉備遲疑了一下,道:“黃巾雖然猖狂,但卻是一群烏合之眾,朝庭雖然腐朽,但四百年的根基底蘊豈是張角幾個跳樑小醜可以動搖的?相信不出二年,黃禍定然可以平定,天下還能太平。”
劉澤搖頭道:“莫說二年,就是二十年,這黃亂也難平定,朝庭已經是腐朽不堪,民不聊生,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