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最近,當他得到劉澤遇刺的訊息之後,五內俱焚,急得恨不能脅生雙翅,立馬就飛到劉澤的身邊,看到劉澤的模樣,張飛是泣不成聲。
“大哥,自桃園結義以來,咱們兄弟情比手足,誓同生死,今日緣何要先走一步?大哥,你不是說咱們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嗎,你今日先走,讓兄弟俺如何獨活?”張飛的嗓門本來就是大,如此一番聲淚俱下的泣訴,震得艙內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頭昏腦脹,唯獨劉澤服了麻沸散藥力未過,渾然無覺。
潘鳳強忍著這高分貝的噪聲,勸慰張飛道:“三爺,主公他……”
張飛騰地站了起來,厲聲喝問道:“是誰?是誰敢害俺兄長?今日定要將他抽筋扒皮,為我俺大哥報仇!”
潘鳳方一指了下外艙,張飛已經是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不過張飛看到了外面被繩捆索綁的孫尚香之後,明顯地愣了一下,似有些不信之色。“你?就是你害了俺大哥的性命?”
孫尚香看到從裡面竄出來凶神惡煞黑塔一般的張飛,微微一怵,不過轉瞬之間她又恢復了平靜,死尚不懼,還用懼一黑大漢嗎?孫尚香傲然地道:“不錯,正是本姑娘!”
張飛的怒火頃刻之間如火山爆發一般,重重地一記耳光就打在了孫尚香的臉上,咆哮著吼道:“是誰借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敢來害俺大哥的性命?信不信俺將你剖腹剜心零刀碎剮!”張飛可不是危言恫嚇,這個女人敢行刺大哥,張飛此刻真有把她零刀碎剮了的心思,張飛可是屠戶出身,殺豬是拿手好戲,真要讓扒皮抽筋地殺個人估計也不在話下。
這一記耳光的力道何其的大,如果不是兩名侍衛在身後扯著繩索,孫尚香只怕此時就被張飛一耳光抽進秦淮河裡了,左頰腫得老高,滿口鮮血。聞張飛之言。孫尚香身子微微一顫。既然敢來行刺,她倒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真要如張飛所說的那般死法,孫尚香未必不膽寒。不過事到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是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骨子裡的高傲讓她無法低下頭去。“為了江東的百姓,我孫尚香又何懼一死?”
潘鳳在張飛耳邊低語道:“她就是江東吳侯孫權的妹妹。”
張飛的雙目幾乎能噴出火來。伸出鉗子一般的左手,卡在了孫尚香的脖子上,怒吼道:“你就是那個狗雜碎孫權的妹妹,好,俺就先留你一命,要你先看看江東的人是怎麼一個一個的死的!”
孫尚香被張飛卡著脖子,氣喘不上來,胸口憋得快炸了,滿臉通紅,直翻白眼,所幸張飛此刻並沒有掐死她的打算,放開了她,孫尚香這才算是喘過一口氣來,真聽張飛在大聲地喝令手下:“傳令諸軍,立刻攻城,建業城內,全部屠城,給俺寸草不留,全部斬盡殺絕!”。孫尚香驚駭地看著張飛,失聲尖叫道:“不能,你不能……”
張飛回過頭,看著孫尚香,冷笑道:“我敢來刺殺俺大哥,今天俺就要讓全部江東的人給俺大哥陪葬,放心吧,你是最後一個死的人,不過也是全江東死的最慘的一個!”
孫尚香眼前一黑,差點兒就栽倒在地,她想的很是單純,刺殺了劉澤,靖軍群龍無首不戰自亂就會退兵而去,就算犧牲了她一個人,能換來江東的安寧,能換來母親和哥哥的安全,她認為死也是值得的。但孫尚香萬萬沒想到,暴怒之中的張飛不但沒有退兵的意思,反而要興兵雪仇,屠盡江東的每一個人方才罷休,這與她的初衷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又驚又懼,差點暈了過去。
“三弟,不可莽撞!”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張飛一回頭,眼看著劉澤好好地站在了身後,本來已經是銅鈴大的眼珠子差點就呶出眶外了。“大哥,你沒死啊!”
劉澤與其說是麻沸散的藥力過去後醒的,倒不如說是被張飛的大嗓門吵醒的,迷迷糊糊之間,就聽到了張飛的吵吵聲,劉澤費力地睜開了眼,雖然覺得左臂還在隱隱地作痛,不過這種痛感比先前中毒時的那種感覺好多了,何況他只是手臂受傷,也不妨礙行動,便立即下榻,看到張飛在那兒嘶聲力竭地恫嚇孫尚香,這才出言勸阻。
“怎麼,我沒死還讓你有些遺憾似的?”劉澤調侃道。
張飛漲得滿臉通紅,黑得發紫,連聲道:“呸呸呸,是俺說錯話了,聽說大哥你出了事,俺急的是六神無主,都有不會說話了!”
劉澤含笑道:“有華神醫在此,還不是藥到病除。”
張飛向華陀拱手致謝:“多謝華先生,幸得有你,偶兄長才平安無事。”
華陀拈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