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民都拼出了性命,力保關城不失。
曹操攻之不克,轉掠慮、雎陵、夏丘等縣,包括彭城、傅陽在內的五縣被屠戮一空,雞犬亦盡,整個泗水之內浮屍淤塞河道,河水亦被染成了紅色。
陶謙纏綿於病榻之上,聞曹軍之暴行,涕泗橫流,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曹操暴虐,殘害我徐州之民,蓋因我一人之罪也。且扶我起來,我當自縛其身,赴曹營任其剮剖,以我一人之死而換徐州百姓安寧。”
僚屬之中有人慷然而道:“某有一計,可破曹兵!”(未完待續。。)
第311章 罄竹難書
眾人聞言大驚,視之,乃典農校尉陳登。陳登不急不徐地道:“曹操此番挾恨而來,欲盡我徐州百姓而後快,誠若陶使君引頸自戮,曹賊恐也難罷休。以在下之見,陶使君萬萬不可輕身涉險,徐州百姓感公恩德,必以一死以報使君,就算曹兵再兇悍,徐州城也暫時無恙。想退曹兵,也並非難事,平原劉澤,乃當世之英雄,扶危濟困,除暴安良,某願親赴平原,懇求其出兵救援,徐州便有救矣。”
陶謙略喜,道:“我亦素聞潤德公之名,破黃巾討董卓,戰功赫赫,名著海內,只是我與之並無交情,恐怕不肯出兵相助。”
“使君請放心,登素聞潤德公寬恕仁厚,視民如子,曹操暴虐,逆天行事,當為世間正道君子所不齒,登願以三寸不爛之舌往說之,不搬來救兵,登絕不回還!”陳登信誓旦旦地道。
“不可!不可!”別駕糜竺站了出來,擺手道:“劉澤新敗於袁紹,倉皇逃竄於高唐,惶惶如喪家之犬,自顧不瑕,安有餘力來救援徐州?以糜某之見,不如向北海太守孔融和青州刺史田楷求援,徐州或許可保。”
陳登搖頭道:“子仲兄言之差議,北海孔融,為人迂腐,只擅清淡,北海黃賊氾濫尚不可自保,焉有能力來救徐州。田楷雖為名將,但卻是公孫瓚之下屬,方今公孫瓚與袁紹激戰於幽州,田楷如何敢輕易調兵南下。平原劉澤雖然新敗於袁紹。然以三萬之師兩破袁紹二十萬大軍,誠為經天緯地之壯舉,若得潤德公之助,徐州必安矣!”
糜竺還想再說,陶謙擺了擺手道:“你二人就不必再爭了,我這便修書兩封,子仲你且赴北海向孔文舉求援,元龍你就去平原向劉潤德搬兵,不論何處兵至,亦能解我徐州之危。”
陳登和糜竺這才沒了言語。躬身告退。
出了州牧府。陳登先回了一趟家,準備一下出門事宜。就在他收拾行囊之時,他父親陳珪從外面進來了,詫異地問道:“我兒這是欲往何處?”陳珪以前擔任過沛相。現在辭官養老。
陳登忙揖禮道:“徐州危在旦夕。孩兒請命前往平原請求救兵。”
陳珪摒退左右。道:“你如何想到會向平原劉澤求救兵?”
陳登整容道:“方今天下諸侯之中曹操暴虐不仁,袁術貪而狼戾,袁紹無謀少決。公孫瓚志大才疏,唯劉澤一人仁德兼備勇略超凡,堪為當世之英雄,徐州若得以他援手,必不可毀於曹操之手。”
陳珪拈鬚大笑,道:“劉澤新敗,世人都以為其將一蹶不振,唯我兒慧眼識英,為父甚感欣慰。”說罷,陳珪取過一幅卷軸,交到了陳登的手中。“我兒此去,將這幅圖做為進獻之禮送給潤德公。”
陳登大為疑惑,父親好端端地為何要給劉澤送禮,而且還是一幅圖,不禁問道:“這是何圖?”
陳珪笑而不語,示意陳登把圖開啟,陳登開啟一看,不禁是驚得目瞪口呆。畫上面,居然竟是徐州五郡六十二縣全圖,在當時獻圖就意為著獻土,陳登不禁驚出一身的冷汗。
“父親,這是何意?”
陳珪重重地一嘆道:“陶公不智,結怨曹操,徐州從此兵禍無息,縱然搬得來救兵,救得了一時,已豈能救得了一世。曹操與徐州之仇不共戴天,今年退兵,來歲必再征伐,徐州將永遠寧日。我視陶公已近暮年,遭此劫難,其命必不久矣,其二子皆不堪大任,繼嗣徐州的話徐州必為齏粉,覆巢之下安有安卵,苦的只能是徐州萬千黎庶。”
“那父親之意,此番北上救援,有引劉澤入主徐州之意?”
“不錯,我兒眼光一點不錯,劉澤堪為當世英雄,他若真能入主徐州的話,徐州必可轉危為安,此為徐州百姓之大幸也。”陳珪撫須頷首道。
陳登憂慮地道:“父親,此番我奉陶公之命請求援兵,若獻圖於劉澤,豈不有賣主求榮之嫌?”士人有士人的原則和立場,居其土而獻其地,是小人作為,陳登擔心此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