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個危急關頭,徐榮、張郃、高覽率軍殺到,一看趙雲有危難,一齊向這邊殺了過來,場上的形勢立即逆轉過來。無論是單打獨打還是群毆。二呂張焦決計不是趙徐張高的對手。張南等人見識不妙,也不敢戀戰,撥馬而逃。
趙雲此刻才鬆懈下來,汗透重鎧。他手中就連提起鋼槍的力道都沒有了。“三位從何而來?”
徐榮道:“我等奉主公之命保護百姓撤退。是以才到此處。子龍將軍為何單人獨騎在此?”
趙雲臉色蒼白,虛弱地道:“少主和二小姐失陷於亂軍之中,我奉主母之命前往救之。速與我去見主母覆命。”
徐榮也不敢耽擱,護送趙雲徑直赴渡口而去。
蔡琰在渡口翹首以盼,一夜無眠,眼睛都哭得紅腫了,瞧見趙雲馱了蔡琴回來,他兩人手中卻是空無一物,不禁心中一涼,悲從中來,身子如風中柔弱的細柳,搖搖欲墜,幸好有侍女凝兒從旁邊扶著她才不至跌倒。蔡琰神思恍惚,以至於趙雲抱蔡琴下馬,來到了自己的身前她都恍然未覺。,只是喃喃自語:“微兒……我的微兒……”
趙雲解開衣甲,將劉微抱了出來,小劉微此刻睡得正甜香,趙雲將孩子遞給了蔡琰,道:“回稟主母,雲幸不辱命!”
蔡琰在一瞬間經歷了人生的大悲大喜,抱過孩子,喜極而泣,衝著趙雲便跪下了,泣道:“若非子龍將軍之力,我們母子已是陰陽相隔,大恩不敢言謝,請受妾身一拜!”
趙雲大驚,尊卑有別,他也不敢用手去扶蔡琰,急得手足無措,聳容道:“主母切莫如此,折殺雲也!救少主於危難,乃雲的份內之責,主母快快請起!”
凝兒剛將蔡琰攙了起來,劉澤等人就趕了過來。原來劉澤一直居於後軍,監督諸軍撤退之後他最後方撤,也是被亂軍包圍了。所幸劉澤身邊有肖狼率大隊錦鷹親衛保護,順利地突出了重圍,後來與前來接應的張飛兵合一處,趕到了文津渡口。
“琰兒,你沒事吧。”劉澤看到蔡琰柔弱的身子簌簌而抖,上前扶住她關切地道。
蔡琰簡略地將昨日在亂軍之如何與蔡琴微兒失散,趙雲如何奮不顧身單槍匹馬將他們救出的事說了一遍,道:“今日若非子龍拼死從亂軍之中將微兒救出來,你們父子恐無相見之日了,夫君,你得重重犒賞子龍才是!”
趙雲拱手道:“救少主乃是雲職責所在,雲萬萬不敢居功。”
劉澤拉著趙雲的手,動容道:“為了這黃口孺子,竟險失我一員大將,子龍,以後千萬不可以身涉險才是。”
“雲雖肝腦塗地,也不足以報主公知遇之恩。”趙雲泣拜道。
“敵兵將至,主公還是快些過河才是。”賈詡不知何時冒了出來。
劉澤皺眉頭道:“文和怎麼還沒過河?”
“主公未走,我等怎能先走。”賈詡呵呵一笑道。
站在黃河大堤上,居高臨下,平原那邊一覽無遺,但見袁兵如螞蟻一般,密密麻麻,層層疊疊,蜂擁而來,眾皆失色,急催主公速速登船。
唯獨張飛一人不懼,倒提了丈八蛇矛,喝道:“這群土雞瓦狗,又有何懼怕,待俺衝下堤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劉澤沉下臉,喝止道:“三弟不可魯莽!袁軍三十萬大軍齊至,憑你一人之力能殺得了幾人?速速準備渡河事宜!”袁兵攻到渡口還得要一兩刻,這段時間足夠他們從容撤退了。
所有的渡船都已經開了過來,這將是文津渡口的最後一班船了,尚未登船的軍民爭先恐後地向最後的幾艘船湧去。
賈詡半眯了眼,拈鬚道:“某倒有一計,袁紹的三十萬大軍須臾可破。”
張飛大喜道:“文和先生有妙計何不早說!”
賈詡向劉澤望了一眼,拈鬚笑而不語。
張飛等了半晌賈詡也沒說,不禁有些惱怒,嚷道:“文和先生既有計策,為啥不說出來?敵人都已兵臨城下了,你還吞吞吐吐的,搞啥名堂。”
賈詡輕咳了一聲,道:“袁兵雖眾,但我軍只要掘開黃河,滔滔河水,勢不可擋,三十萬袁兵必餵魚蝦矣。只不過……”
賈詡的話還沒講完,張飛猛地一拍大腿,咧嘴大笑道:“還是文和先生足智多謀,俺怎麼就沒想到呢?哈哈哈,妙計妙計啊,來人,快動手掘堤!”
“住手!”劉澤沉聲喝道,臉色鐵青。
張飛納悶地道:“大哥,文和先生有這樣的退敵妙計為何不採納?”
劉澤面色緩和了一些,緩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