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徐州的確是劉澤的戰略構想,放棄平原之後。劉澤下一個目標就是徐州,與其徐州最終落入曹操的手中,為何不自取之?這與人的虛偽與否無關,一個卓越的政治家,必須能夠審時度勢,關鍵的時候絕不手軟,政治永遠都是血淋淋的,宋襄公的仁義最終只能是貽笑大方。
但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聰明的政客都是極其會偽裝自己,所有劉澤並沒有急於點頭。
劉澤沒有表態。反倒讓陳登有些急了。“潤德公。非是某賣主求榮,徐州危如累卵,陶使君年邁老朽,曹兵來勢洶洶。若無能力挽狂瀾之人。徐州膏腴之地將淪為無人之區。登若為個人故。無論投何人,謀個一官半職均非難事,實是登不忍見徐州百姓蒙難。求潤德公看在徐州百姓的生死存亡是萬萬不要推辭。”
劉澤看了賈詡和徐庶一眼,兩人都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劉澤微笑地道:“元龍先生舟車勞頓,權且到館驛安歇一宿,此事我們明日再議如何?”
陳登想想也是,這麼大的事肯定得容人家考慮一下才是,便起身告退了。
他一走,賈詡撫掌大笑道:“主公啊,這可是天賜良機,有陳元龍暗中相助,徐州唾手可得。高唐非久居之地,徐州地廣民多,實是主公開疆拓土的立足之本。”
徐庶有些擔憂地道:“只是我們如果打著救援的旗號,一入徐州便吞併陶謙的基業,恐怕與名聲有礙,為天下人所恥笑。”
賈詡微笑道:“這個自然不能莽撞行事,主公南下,必定打的是救援徐州的旗號,如果陶謙夠聰明的話,他應該是將徐州拱手相讓才是。”
劉澤很好奇,賈詡居然能算得這麼準,真是奇才呀,而事實的發展無疑不出他的意料。
“文和緣何如此斷言?”
賈詡眯著小眼,悠然地道:“現在徐州的實力和曹操抗衡的話無疑是以卵擊石,這一點陶謙應該很清楚,援兵雖可解一時之急,但徐州和曹操結下了殺父深仇,只要陶謙一日不離徐州牧的位子,曹操就絕不可能善罷甘休。各路援兵沒有好處,絕不可能長住徐州,而單憑徐州之力,陶謙根本就無法對抗曹操,如果陶謙還想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和陶家的香火,退隱無疑是他最明智的選擇。至於選擇讓位於何人,陶謙肯定會思量再三的,這個人必須有能力對抗曹操而且仁德的品格,陶謙可不希望過河拆橋的事發生在他的身上。綜上所述,我認為,陶謙的第一人選必定是主公無疑。”
劉澤淡然地道:“徐州可不只是陶謙一個人的,就算他想讓也未必有人不會反對,不過這趟渾水還是值得我們趟一趟的,正如文和說的,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過。”
徐庶點點頭,道:“高唐狹隘之地,已完全不能施展主公的抱負,徐州無疑是主公爭霸天下的最佳跳板,我們當全力取之。不過袁譚大軍在西,隔河而峙,我軍南下之際,他若乘機來攻的話,高唐危矣。”
袁紹拿下平原之後便轉戰幽州了,與公孫瓚打得正如火荼,平原這邊只留下了袁譚率五萬大軍鎮守,袁紹還加封他兒子青州刺史的頭銜。先前隔岸觀火的公孫瓚此時火燎屁股,才懊悔不迭,派出使者到劉澤這邊示好,劉澤暗自冷笑,虛言迎奉。
“袁紹與公孫瓚激戰幽州,根本就無瑕南顧,袁譚手下雖然五萬大軍,但估計袁紹給他的命令是死守平原,絕不可能渡黃河擴大戰場,現在以袁紹的兵力,尚無兩線作戰的能力,何況高唐黃河防線袁譚就想突破也無可能。只要我們在徐州站穩腳跟,高唐可以棄掉了。傳我軍令,陳到於毒率五千人馬駐守高唐,其餘諸軍隨我南下救援徐州。”
劉澤軍令既下,賈詡和徐庶立刻下去安排。劉澤轉身回到了內堂,蔡琰正抱著微兒,哄他入睡。
“琰兒,徐州被曹操圍攻,徐州牧陶謙派人求援,我已決意南下救援徐州。”
蔡琰臉色有些變化,道:“如此一來,夫君豈不要與孟德師兄兵戎相見了?你們二人關係一向很好,若因外人之故弄到兄弟鬩牆豈不得不償失?”
劉澤苦笑一聲,說實話,無論是平定黃巾還是諸侯討董,自己一直跟曹操保持著鐵哥們的關係,但歷史卻無可阻遏地將他們推向了對立面。徐州將會成為他們第一次交鋒的戰場,既然要爭雄天下,化友為敵將是無可避免的,無論劉澤願不願意接受,這都將是不可逆轉的事實。
“孟德兄在徐州把事情鬧大了,屠殺掉了手無寸鐵的十幾萬徐州百姓,如果我不去阻止的話,他會殺掉更多的人。天下以民為本,孟德兄為洩私憤,塗炭生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