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張將軍,淳于瓊剛剛犯下的錯誤你竟然沒有吸取半點教訓,輕兵冒進,倍道而行,你豈知這是不是劉澤設下的另一個圈套?劉澤兵少,不得不走奇險之招,我軍兵多,當以堂堂之師正道行之,步步為營,深壕堅壘,又豈讓他有可乘之機?為將者,貪功冒進,不循章法,豈有不敗之理,淳于瓊那個蠢貨,如果他按兵法行事,豈能有此一敗。張將軍,前車之鑑吶!”
張郃反駁道:“為將者,更應該審時度勢,不拘泥於兵法,劉澤此時尚在靈縣,又焉能分兵來襲,此等良機,稍縱即失,望顏將軍再三斟酌。”
顏良卻不理會,道:“儁乂不必再說了,劉澤雖破我一路大軍,我尚有七萬雄兵在握,以我堂堂之師正道而行,無隙可乘,就算他奇謀百出,又能奈之我何?傳令下去,將巡營人手加派一倍,嚴防死守。斥侯兵加大刺探範圍,嚴密注視劉澤軍的動向。”
郭圖在旁邊道:“顏將軍,我軍這幾日派出去的斥侯無一回還,或恐被害。”
斥侯是一支部隊的眼晴,沒了斥侯這支軍隊便如同一隻瞎眼的老虎,雖然有滿身的氣力,卻也不知向何處使勁。顏良一聽就暴怒了,喝道:“豈有此理,為何此事不早向本將稟報?”
郭圖是隨軍參謀,斥侯的事正是由他負責,被顏良一頓訓斥,臉上不禁一陣紅一陣白,訕訕地道:“在下也正在徹查此事,準備有了結果就稟報顏將軍的。”
“加派斥侯出去刺探,務必要搞清楚劉澤軍隊的動向!”顏良下令道。
經過一夜的急行軍,平原軍隊在拂曉時到達了松莊。
劉澤之所以所選擇松莊做為伏擊文丑部的戰場,是因為松莊這一帶是一片丘陵,向北緊挨著一條河,南面則有幾處高地,叢林茂密,無疑是一處最為理想的伏擊地點。
到達松莊之後,劉澤命令諸路人馬按照原先的步驟進入指定位置潛伏起來,命令潘鳳指揮錦鷹衛加大對松莊附近袁軍斥侯兵的清除力度,同時刺探文丑軍的最新動向。
情報很快就反饋了回來,文丑部此時正在距松莊以西二十里的地方宿營,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文丑部預計會在辰時左右抵達松莊。
文丑的行軍宿營與顏良保持著高度的一致,所以劉澤並不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傳令各路人馬原地休整,利用敵兵來臨前的這一兩個時辰吃點乾糧喝點水,抓緊時間休息,保證在敵兵進入伏擊圈之後士兵有充足的體力和精力來應戰。
很快地,所有計程車兵坐在地上,倚靠著土坡,進入了夢鄉,整個陣地上寂靜無聲,清晨的露水都打溼了他們的衣衫,他們都渾然未覺,從靈縣到達松莊,兩天的時間突進了三百餘里,就算是鐵人也差不多累垮了,但他們都是劉澤久經訓練出來的精銳之士,雖然略帶疲倦,但鬥志未減,此時適當的休息將會恢復他們大部分的體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必將會是一支生龍活虎的武裝。
擊潰淳于瓊,不過是打破袁軍圍剿的第一步,而伏襲文丑的成功與否,將會成為這次反圍剿作戰的關鍵之役,如果順利地以低傷亡代價擊敗文丑,袁紹派出的十萬大軍就剩下顏良一路孤軍了。僅對付顏良的這一路人馬,劉澤的壓力便小了許多,他甚至可以不用任何計謀,從正面與顏良進行決戰都有八分獲勝的把握。
文丑的部隊比劉澤預想的提前了半個時辰到達了松莊附近,之所以提前,是文丑隱隱地感覺了一絲的異樣。與顏良部相同的情況,文丑派出去的斥侯如泥牛入海,消失地無影無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讓文丑不禁警覺起來,斥侯的作用在戰場上那是無可替代的,它們就是一支軍隊的耳目,沒有斥侯的情報,這支龐大的軍隊就聾了瞎了一般。
文丑可不認為這些斥侯的失蹤是意外事件,他很清楚地明白,平原軍方面顯然使用了反刺探的手段,而且派出的部隊絕不是一般的斥侯兵,要知道普通的斥侯兵雖然偵察手段一流,但格鬥能力卻很差,對方要是有針對性地派出精兵來,斥侯兵很難有招架之力。
唯一讓文丑困惑不解的是,劉澤的主力部隊在靈縣擊襲擊了淳于瓊,而靈縣與此相隔三百餘里,正常行軍的話至少也得五六日方才能到達這裡,何況中間還隔著顏良的軍隊,就算劉澤想打,那也只能先和顏良的軍隊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攻擊到這裡來。
雖然文丑根本就沒有懷疑劉澤有襲擊自己的可能,但他還是謹慎地調整了行軍時間,提前了半個時辰出發。到達松莊的時候,文丑遙望著不遠處高地上茂密的叢林,心裡還是不由自地咯蹬了一下,喝令全軍停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