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勢力如坐針氈。一旦劉澤入主徐州,說不定就會清算他們糜家。
比糜竺更為擔心的曹豹,徐州有精兵而無良將,才讓自認為都是二流角色的曹豹坐穩了徐州校尉的位子。曹豹現在徐州第一主將的位子那不是颳風刮來的。畢竟跟著陶謙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曹豹也是立下過不少的戰功,得到今天的地位也是極為的不容易。和糜家不同,曹豹不是徐州的土著。陶謙倒了,他也必將跟著倒了。看看劉澤手下那些超一流的猛將,曹豹的後心脊樑一陣陣地發冷。
但事實的發展並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該來的還是一定會來的。宴會在一片歡娛的氣氛中結束,眾目睽睽之下,陶謙請劉澤上座,令隨從將印綬端了上來。
看到這一幕,糜竺和曹豹心底俱是一沉,而陳登的眉頭卻是舒展了不少。
“諸位,請靜一靜,聽老朽一言!”陶謙輕咳了一聲,朗聲說道,現場立即安靜下來,人人側目。“老夫年邁,二子不才,不堪國家之重任。劉公乃帝室貴胄,德廣才高,可代老夫牧守徐州,老夫情願乞閒養病。從今日起,潤德公即為徐州之主,望諸位同僚精誠輔佐,共治徐州。”
“什麼?”不少的人口中不禁發出了驚呼之聲,陶謙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如果說陶謙一讓徐州時只是有幾個重要的幕僚知曉,此時徐州大小文武官員俱在,這個影響力就不能相提並論了。
“父親,你瘋了嗎?”陶謙的次子陶應站了出來,面孔扭曲,滿臉漲紅。陶應還未及冠,今年只有十九,並無司職在身,所以第一次讓徐州之時他並不在場。此時一聽他親爹要把徐州白白讓給別人,不禁急了,也顧不得禮數,竟然當面斥責出來。“徐州是陶家的徐州,你怎麼能拱手讓給處姓之人?”
陶應的話極為無禮,最起碼身為人子,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斥責老父,已是大不敬,忤逆不孝,無論如何,陶謙的臉上是掛不住了,喝道:“逆子,這是你說話的地方嗎?還不退下!”
陶謙對兩個兒子一直是頭痛不已,長子陶商雖然性格懦弱,溫敦質樸,做事循規蹈矩,根本就不堪大任。次子陶應更是讓他頭疼,整日裡飛鷹走狗沾花惹草不務正業,完全是一付浪蕩公子、紈絝子弟模樣,仗著他母親的溺愛,對陶謙的教誨置若罔聞,陶謙也是無可奈何。
陶應還要強辨,陶商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弟弟,不可造次。”
陶應鄙夷地看了陶商一眼,冷哼一聲道:“阿兄,咱們陶家的基業都快被別人給搶走了,難道你還能這麼淡定?”
糜竺率先道:“陶公主政徐州多年,功高德厚,曹兵方退,百廢俱興,徐州不可輕易易主,再生亂象,請陶公三思。”
帳前都尉曹宏、琅琊相蕭建、下邳相笮融等人一齊施禮,勸諫道:“請陶公三思。”
劉澤冷眼旁觀,徐州官員幾乎都是一致反對陶謙的決定,現在絕對不是他冒然接手徐州的時候,讓他稍微有點詫異的是,篤信佛教的笮融居然沒有率眾南逃,劫掠廣陵,是他不打算走了還是曹兵退的快還來不及走,劉澤就不甚瞭然了。不過看著現場的情形,劉澤非得站出來說話了。
“陶公,此事萬萬不可。澤救徐州,乃是奉義而來,無端據得徐州,天下之人必視澤為無義之人,人無信而不可立,澤何顏見天下之人,澤雖不才,也不敢揹負不義之罵名。請陶公收回成命!”
一看劉澤拒絕接受,陳登心中一緊,趕忙道:“曹操雖去,但未必不會重來,陶公年事已高,疾病纏身,再難視事,徐州百萬人口之安危,系君一身,望潤德公看在徐州黎庶的份上,萬勿推辭。”
陳登話音剛落,陶應就破口大罵,道:“好你個陳登,我們陶家待你不薄,你居然背恩忘德,吃裡扒外,還咒我父親早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在坐的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計程車人,就算罵人那也是不帶髒字,象陶應這般如市井潑皮無賴般的當堂喝罵,不禁人人側目。不過話糙理不糙,在徐州官吏一致反對的情形下,居然有人唱反調支援劉澤接掌徐州,被陶應這麼無素質地一通喝罵,倒也覺得解氣,人人皆是一付興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陳登。
陳登那裡曾受過這般汙辱,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愧地無地自容。
陶謙臉色一沉,喝道:“大人說話,豈容你這豎子插嘴!商兒,將這逆畜拖下去!”
陶商依言將陶應拽下堂去,陶應兀自不服,高聲嚷道:“父親,你可不能做糊塗事啊,徐州基業,可是你辛辛苦苦創下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給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