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士族一直都是些隱患,也許可以籍此機會將他們一舉剷除掉。
“劉平此時可還在城裡?”
“劉平做賊心虛,聽聞主公平安回城之後,第一時間便逃到了城西的劉家鄔堡,另外那幾家的家主也都在鄔堡避難。”
“劉家鄔堡的的防備如何?”
“劉平是平原的第一大豪族,財雄勢厚,手下有家兵上千,鄔堡乃用磚石砌成,既高且厚,我軍若是要強攻的話,雖不難攻克,但傷亡代價肯定不小。”
劉澤想了想,已經有了主意,道:“將子前叫來,我有事商議。”
劉平此刻有些惶惶不安,想不到威名赫赫的殺手組織血手堂居然會行刺失敗,他雖然心疼那五百萬錢打了水漂,但更擔心的是此事必然會招來劉澤的瘋狂報復。雖然血手堂信譽不錯,就算失敗了也未必會供出主謀,但劉平不敢冒險,聽到劉澤平安回城的訊息之後,第一時間便舉家出城,到了他劉家在城西的鄔堡之中。另外白敬和錢鄉紳孫鄉紳得到訊息也先後趕到劉家鄔堡商量對策。
白敬因為隱匿田畝偷逃稅賦的罪名被抓了起來,本來要判流放遼東的,當年就是因為林海搬了袁家的後門,才算了免了他的流放之刑,不過白家的家產大部被劉澤給抄沒了,剩下的錢四處打點也花費不少,白家算是真正的敗落了。白敬對劉澤是恨之入骨,所以這次劉平準備僱傭刺客對付劉澤,他第一個站出來竭力支援,還變賣了家中僅存的田產,湊了一百多萬錢交給了劉平。
管家劉旺的失蹤更讓劉平惴惴不安,此次僱傭刺客,可都是劉旺一手經辦的,他要是落在了劉澤的手中,那事情可就完全地敗露了。
說實話,劉平此次的刺殺行動早已是謀劃了許久,在平原郡內,劉澤的手下戒備森嚴,劉平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好不容易探聽到劉澤離開平原城,只帶著十幾名隨從前往清河國,劉平暗暗高興,稱天助我也,立刻與血手堂取得聯絡,要他們立即行動,半路設伏,行刺劉澤。血手堂也明白劉澤可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所以他們也是獅子大開口,索要了五百萬錢的佣金,派出了堂中最精銳的高手在清河設伏。
可萬萬沒想到,劉澤不僅安然無恙,行刺的血手堂刺客,大半都被殺了,可是讓劉平懊喪不已。
錢鄉紳一臉的哭喪樣,哀號著道:“我都說了,這劉澤不好惹,這下可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劉澤手中有兵有權,咱們能鬥得過他嗎?”錢鄉紳一向謹小慎微,本來他這次是不願意出資合謀的,但架不住白敬的煽風點風,也就拿出了幾十萬錢入了股。
劉平一臉的鐵青,沒有開口。白敬到是上前勸道:“老錢吶,別心疼那幾個錢了,劉澤與我們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有他在,我們誰也別想翻身!這事已逼到這個份上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他是死不了的,連血手堂的刺客也奈何不了他,我們又拿什麼去對付他?我也不是心疼那幾十萬錢,劉澤若是報復的話,我們可就都完蛋了。”
“報復?”劉平哼了兩聲,道:“諸位就放心吧,我這鄔堡固若金湯,當年黃巾軍幾萬人來攻,攻了十天十夜,都沒打下來。他劉澤想要拿下我劉家鄔堡,也是白日作夢!”
白敬討好地道:“這鄔堡的城牆比州城的還要厚,劉澤就算再有本事,他也是攻不下鄔堡的。”
劉平倒有些自得地道:“諸位請放心,鄔堡之內貯藏的糧食足夠我們三年之用,完全可以安枕無憂。”
錢鄉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雖然他依然放心不下,但現在已經是勢成騎虎,想下也下不來了。
就在這時,下人慌慌張張地進來稟報:“老爺,大事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的官兵,將鄔堡包圍了。”
錢鄉紳本來是端著茶碗的,一聽這個訊息,手不禁一哆嗦,茶碗便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他臉色煞白,驚恐地道:“來了……來了……”
劉平倒是鎮定了下來,冷哼一聲,陰沉著臉道:“慌什麼慌!走,出去看看!”
幾個人便來到鄔堡的敵樓之上,張目望去,堡外官兵甲冑鮮明佇列齊整,高挑著平原太守的旗號,為首一將,正是別部司馬管亥,騎著高頭大馬,厲喝道:“罪民劉平,謀刺郡守,以下犯上,還不速速開啟堡門,出城受縛!”
劉平瞧見管亥也不過帶著上千的兵馬,心情大定,嘿嘿笑道:“原來是管司馬,嘿嘿,有本事你就自己進來拿人吧。”
管亥冷笑道:“劉平,你自恃這段破城牆壁就能擋得住本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