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扼腕而嘆。
這時,蔡琰和蔡琴也下得車來。蔡琰已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落落大方地款款而拜。
“多謝潤德師兄。”吐字如冰粒,聲音之中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情感。
比之八年前,現在的蔡琰多了幾分成熟和莊重,挺直的腰彰顯著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眉宇間卻掛著一絲淡淡的哀愁,沒有笑容,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平靜的就如那一窪深秋的寒潭,令人生不出半分非分之念。
劉澤心底裡一顫,眼前的琰兒與他八年前認識的琰兒還是一個人嗎?曾經的蔡琰機靈、活潑、陽光、開朗,言談舉止之中帶著幾分狡黠,幾分鬼靈精怪,但眼前的蔡琰端莊、嫻雅、沉靜、幽怨,帶著幾分遺世獨立的冷漠。是什麼讓她有如此之大的改變?是歲月還是命運?
“琰兒,我們既是同門師兄妹,守望相助乃是本分,何須言謝。”
蔡琰垂下眼簾,默不作聲地退到一邊。
“姊姊,你平日裡不是最常提及潤德師兄嗎?說他才華橫溢、學究天人、仗義疏財、蓋世英雄,可現在見面了,卻又不吭聲了,這是何意?”蔡琴一臉好奇地追問她。
蔡琰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紅雲,低聲叱道:“琴兒,休得胡言。”連說邊向劉澤這邊瞥了一眼,發現劉澤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嬌靨更為的羞紅了。
“潤德師兄,舍妹年幼,少不更事,胡亂言語,請多見諒。”
劉澤心情大定,敢情蔡琰的冷漠是裝出來的,其實她內心中還是很在乎自己。可為什麼她要擺出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呢?或許這就是她的心結所在。
劉澤含笑著正欲開口,忽然覺得腳下的大地起了陣陣的顫動,臉色陡然一變,久經戰陣的他一聽聲音就知道那是馬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