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卻依然在中郎將中叨排末席,未得封侯。論功勞,論戰績,牛輔、胡軫、呂布之流再怎麼也不該排到你前面,可事實則恰恰相反,就這是董相國對你所謂的提鐫和器重?”
徐榮半倚在榻上,全身虛弱無力,搖搖頭道:“徐某能得到今日的地位全是董相國栽培所至,在下早已知足。”
劉澤搖頭冷笑道:“董卓其人,老奸巨滑,你徐榮若是無可用之處,又豈會留你?此番董卓西撤,手下能征戰慣戰之將比比皆,為何獨派徐將軍你一人斷後?道理很簡單,你徐榮並非出身西涼的嫡系,董卓從來也沒有將你視做心腹,在他眼中,你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丟的棄子而已,以數千兵馬伏擊數萬聯軍,就算僥倖能勝亦難逃敗亡。而事實也恰恰如此,徐將軍此次戰敗你自已以為會是偶然的嗎?”
徐榮愕然了,啞口無言,他默默地咀嚼著劉澤的話,心底之中泛起一絲難言的苦澀。其實他又何嘗不明白此次斷後伏擊的任務是九死一生。一直以來,作為西涼軍中唯一的非西涼嫡系將領,受到的排擠和歧視從來沒有少過,他總是默默地承受著,為了報答董卓的知遇之恩,他無數次的身先士卒勇往直前,從無怨言。但劉澤的一句話點醒了他,棄子!一點也沒錯,在董卓心目中,他的確是一枚無足輕重的棄子,隨時地可以被拋棄。
他輕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是與不是,又有何用?反正徐某已是將死之人,言之無益。”他此時已是氣息微弱,虛弱無力。
劉澤微微一笑道:“有神醫仲景先生在,你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在說話間,潘鳳已引了張機匆匆地趕了過來。
劉澤拱手道:“深夜還要叨擾仲景先生,在下真是過意不去。”
張機倒沒有半點見怪的意思,道:“劉將軍太客氣了,醫者仁心,但聞患者有疾,醫者那敢安枕,何況劉將軍乃是某的救命恩人,有事請儘管吩咐。”
“吩咐二字不敢當,此間有一傷者,命在垂危,還請仲景先生醫治。”劉澤指了指榻上的徐榮。
張機立刻上前探查,號了號脈搏,掀開眼皮看了看,神色也凝重起來,取過隨身的小匣打了開來,從裡面取出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為徐榮施以針灸之術。
劉澤正欲出口相問,潘鳳從外進來稟報道:“主公,豫州刺史孔伷前來拜見。”
“他來所為何事?”劉澤微微一皺眉,他與孔伷並無交集,深夜造訪,不同尋常。
潘鳳稟道:“孔伷帶了不少部下前來,顯然是來者不善,口口聲聲要我們交出徐榮,要把他烹了,為穎川太守李旻報仇,”
經過張機的診治,徐榮面色已是恢復了不少,聞言道:“殺人者人恆殺之,徐某既然落到你們手中,就沒想著能苟活。想必孔伷那邊大鼎之中熱水已沸,劉將軍就把徐某交出去吧,犯不著因為在下而得罪同僚。”
劉澤淡淡一笑道:“我的地盤,還輪不著旁人頤氣指使。走,看看去。”劉澤在潘鳳的陪同下到營外去見孔伷。
管亥今日負責夜間的巡邏警戒,孔伷帶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過來,他便毫不客氣地攔了下來。
“孔刺史,深更半夜,帶這麼多人前來敝營,意欲為何?”劉澤來到營門口,瞧見正在暴怒之中的孔伷,冷冷淡淡地問道。
孔伷雖然身在軍旅,卻依然是一付儒士裝扮,自命清高,對攔著他的管亥大為不滿,就連劉澤出來了也沒有收斂,直接詰問道:“劉都尉,你是不是將敵將徐榮生擒了回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既然孔伷態度蠻橫,劉澤也沒有給他好臉。不過看來這個孔伷的訊息倒是蠻靈通的,徐榮剛剛前腳被帶回軍營,孔伷後腳就到了。看來這聯軍之中,外戰不在行,刺探情報相互盯稍倒是行家裡手。
“既然劉都尉生擒了徐榮,那請就把他交出來吧!”
“憑什麼?”
孔伷略為一怔,道:“劉都尉不是不知道穎川太守李旻被徐榮烹殺之事吧?徐榮是我豫州不共戴天的的仇人,這些都是李太守的部下,今日前來,就是要將徐榮剖心挖腹烈油烹之,為李太守報仇!”
他身後計程車卒個個振臂高呼,群情激昂。
“為李太守報仇!為李太守報仇!”
劉澤冷冷一笑道:“徐榮是在下的俘虜,殺剮存留,恐怕也輪不到你們做主吧?”
孔伷臉色陡然一變,道:“劉都尉,既然我們都有是討董聯軍的一份子,沒必要為了一個俘虜傷了和氣吧?”
“討董聯軍?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