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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地上。那黑蟒雖蟒頭被制,但它尚有殺手鐧,緩緩地盤動蟒身,碗口粗細的蟒身死死地將張飛纏住,勒得越來越緊,試圖將張飛活活勒死。張飛吃痛,舉起醋缽兒大小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了黑蟒的七寸要害。;黑蟒雖全身鱗甲有若精鋼,不懼刀槍,但張飛的拳頭足可開碑裂石,又是打在它的要害部位,黑蟒負痛,纏繞之勢也為之一鬆,但很快它又加大纏力。於是張飛打一拳,黑蟒鬆一下,黑蟒纏得緊,張飛又是一拳。

劉澤看到關羽張飛與兩長巨蟒進入相持之中,雖難於取勝,但一時間也無生命之憂,乃縱身向高臺處飛奔去,幾個起落,便已衝到高臺上。

高臺上紫氣氤氖,光華炫目,但見那寶劍閃耀著紫色的光芒,劉澤剛迫近便感受到了寶劍所產生出來的寒氣,縱然現在是秋日炎炎,但身臨此境竟有如置身三九冰雪之中,劉澤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再看那一對寶劍,長約五尺有餘,左首的劍劍脊隆起,視之如登高山臨深淵,隱然有一股雄渾之霸氣;右首之劍,觀其劍紋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似有一種無窮之靈氣。劍柄雲吞之處,各刻有兩個古樸的篆字。

劉澤細看之,竟是“龍淵”“太阿”四字。他不禁大喜,這兩把劍相傳乃是春秋時鑄劍大師歐冶子、干將所鑄,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想不到這傳說中的寶劍竟然會藏身於此,自己機緣巧合竟然得到失蹤千年的絕世神兵。

他捺壓住激動的心潮,將兩把寶劍撥了出來。頓時光華斂去,龍淵太阿呈現出玄黑的顏色,劍身如一泓秋水般沉靜。

第三十章 桃園結義

雙劍在手,劉澤躍下高臺,一劍斬向黑蟒的蟒頭,果然不愧是絕世神兵,普通兵刃傷不得分毫的巨蟒,竟被龍淵劍一劍斬掉了頭顱。劉澤一回身,太阿劍又將白蟒的頭顱斬掉。

關羽跳下蟒身,連聲讚道:“好劍!好劍!”

黑蟒雖然被斬去了蟒頭,但蟒身依然死死地纏繞著張飛,張飛掙了幾下也沒掙脫,嚷道:“你們別光顧說話,把俺先拉出來呀。”

劉澤與關羽相視一笑,上前將張飛拖了出來。

張飛死命地踢了那黑蟒幾腳,罵道:“他孃的,差點把老子纏得憋死,今天非得把你拖回去煮了吃掉!”

劉澤看看手中的兩把寶劍,向關羽張飛遞過去。“今日全仰仗關兄和三弟擒住巨蟒,才得以拿到這兩把寶劍,正好你二人一人一把,試試趁不趁手。”

關羽微微一笑道:“劉兄不必可客氣,自古天下異寶,乃有德者據之,劉兄乃帝室貴胄,才可配得上此重寶。何況若以兵器而論,關某素不喜劍,有刀方好。”

張飛也是哈哈大笑,道:“這兩把劍大哥你還是自己留吧,這麼短,俺使得也不趁手。”

劉澤知道他們這是都不願意跟自己爭,只好道:“好吧,以後一定給關兄和三弟搞兩件趁手的兵器。”

“大哥,你瞧,這石壁上有字!”張飛這會兒已跳上來高臺,看到石壁上有字,大聲地嚷道。

方才劉澤取劍之後,掛念關羽和張飛的安全,根本就沒有往石壁上瞧,有沒有字還真不知道。聽得張飛叫嚷,劉澤和關羽也上前去看個究竟。

牆壁上的字全是篆字,而當世通行隸書,關羽和張飛都不曾識得,張飛直嚷道:“他孃的,這是誰在牆上刻的字,彎彎扭扭的,好生彆扭。”

劉澤也是跟著盧植學過書法,對篆字還算認識,細細地看下去,好半響,才抬起頭,長長地嘆了聲,道:“想不到這裡竟是鬼谷子的埋首之處!”

“鬼谷子是何人?這麼起這個怪名字?”張飛書讀得少,不知道鬼谷子是誰,關羽熟讀春秋,對歷史人物倒是了若於胸,微微驚詫地道:“可是五百年前縱橫家的開山鼻祖,蘇秦張儀孫臏龐涓的師父鬼谷子?”

劉澤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此人。鬼谷子姓王名詡,號玄微子,學識淵博,有通徹地之能,光是培養出蘇秦張儀孫臏龐涓這四個不世之才就足見其才了。鬼谷子的學問有四:一是神學:日星象緯,占卜八卦,預算世故,十分精確;二是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佈陣行軍,鬼神莫測;三是遊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口成章,萬人難當;四是出世學,修身養性,祛病延壽,學究精深。這四樣那一樣拿出來都可是驚世駭俗的。”

張飛指著牆上的字道:“這些字莫不就是鬼谷子的學問?”

劉澤點點頭,道:“不錯,鬼谷子的畢生所學都刻在這裡,號為《天衍密卷》,所載博大精深,奧妙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