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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所提供地配方大批次地生產黑火藥。此後這個火藥坊非但沒有解散,而且越開越大,生產出了數目龐大的火藥,甚至左右著戰爭的發展,這便是後話了。

解決了這一系列的難題,工程的進展變得順利了不少,為了提高上黨煤礦的產量,劉澤一動手就同時開鑿了六個礦洞,齊頭並進。就在落葉飄零深秋漸逝之時,上黨煤礦終於也產出了第一筐煤石。

劉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連續作戰數個月,就連張飛這樣的鐵漢也累得快趴下了。於此同時,洛陽那邊傳來了好訊息,簡雍已經在冀州、幽州、幷州、青州、兗州、徐州、豫州和長安開設了分店。許多原先做木炭生意的商人見煤石在洛陽暢銷,紛紛要求代理銷售煤石。根據劉澤的指示,簡雍與這些商人簽訂了代理銷售的協議,先後有數百家代理商加盟了進來,基本上可以覆蓋北方大部分的郡縣了。

劉澤立即安排井徑和上黨兩地向洛陽及各州分店運煤,採用就近的原則,井徑煤礦負責向幷州、幽州、冀州及曲陽運煤,上黨煤礦向洛陽、長安、豫州、青州、兗州、徐州運煤,零售價格在去年的基礎上下調五成,並作為統一的銷售價格在各地分店執行,給郡代理商的價格是在零售價的基礎上六折計算,給縣代理商的價格是零售價的七折計算。劉澤要求代理商也執行基本的零售價格,同時也允許代理商按市場行情上下略做浮動,但上下浮動的幅度不得超過三成,但凡發現有代理商囤積奇區哄抬或壓制煤價的行為,一律取消代理資格。

眾人都深感奇怪,去年煤石銷售形勢大好,今年各地需求也大幅提升,按理該漲價才是,劉澤卻反其道而行之,不漲反跌。而且各州道路遠近不同,運輸成本不一,劉澤卻要求各地售價相同,豈不是咄咄怪事。

簡雍在洛陽福源莊對剛剛從上黨趕過來的劉澤提出了上述疑問,劉澤淡淡一笑道:“憲和,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主公行事,常有匪意所思之舉,只是此番我實在是看不透,咱們經營煤石為什麼,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主公主動放棄高額利潤,意欲為何?”

“張讓左豐他們霸佔陽泉山的事憲和知曉了吧?”

“略有耳聞,這些閹宦也委實太霸道了。”

“我故意壓低價格就是為了打壓他們的囂張氣焰,等他們把煤石從陽泉運到洛陽,他們就會發現除掉生產和運輸成本後根本是無利可圖,而咱們從上黨到洛陽,路途近了兩倍多,雖薄利經營依然還有利潤。”

“主公難道就不怕他們再圖上黨煤礦嗎?”

“這個行業如果不再是暴利行業,僅憑勞作和辛苦賺錢,張讓他們是決不會看上的,這就是我故意壓低價格的第二考慮因素。這也是我失去陽泉山的一點感悟,商人取利,當如細流輕涓,雖悠長但不斷絕,反之貪圖暴利,只會招至權貴眼紅,進而不擇手段地掠奪。”

“主公所言極是,若要生意做得長久,薄利多銷才是根本。”

“第三個因素是今後煤礦會越開越多,煤礦不光是我們能開,別人一樣也能開,煤石的產量在三五年之後必將超過現有產量的百倍以上,煤石將不再成為權貴富豪的專用品,它必將會走入尋常百姓家,成為所有人都用的起的日常用品,所以煤石的價格不應該是居高不下的,讓普通民眾望而生畏的,今後煤石的價格要定在一個合適的價位上,扣除生產和運輸成本,利潤有個三到五成足矣,不要因為市場需求大就輕易地漲價,只要我們的生意做遍天下,還愁賺不到錢嗎?”

“主公所言,字字磯珠,雍受教了,看來這經商也是門大學問。”

劉澤笑道:“憲和初時與我離開涿縣之時,似乎對經商一道也並非熱衷。”

簡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當時迫於生計,才想到要和主公經商的,的確並非雍之情願,多多少少還拉不下作為士子的臉。”

“這士農工商的定位,真是貽害無窮,多少學子都削尖了腦袋往仕途裡鑽,敦知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狀元?是啥玩意?”張飛這時又插了一句。

劉澤沒有解釋,繼續道:“經商也未必不是出路,古有范蠡身居相位而激流湧退,故世間才有陶朱之名,現在我們不過經商一年而已,但卻坐擁千萬資產,縱是三公九卿,一年所得俸祿也不過爾爾。有錢就能買你想買的東西,做你想做的事情,房子,土地,女人,你想買啥就能買到,甚至於官位爵位,錢雖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以主公宗室的身份尚能棄文經商,我等一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