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由不得獸人自己來選擇。
哪怕是生活在沃爾塞叢林裡,當北邊的寄生蟲與猿形族攻擊過來……看似平靜的沃爾塞叢林裡將再次掀起血雨。走在任何地方,都會有危險……都會有獸人死亡。
這是他們必須面對的事實,不會因為無奈而改變。
吳熙寒紅著眼睛站起身,長時間的彎蹲突地站起來讓眼睛驟然一黑,直接沙子裡撲過去……,伊奧強壯的手臂飛快攬過臉色蒼白的伴侶,清濯峻冷的五官隱有焦慮,“寒,休息一會兒。等太陽下山我們立馬出發,早一點走出沙漠,早一點到達綠州。”
眼前的暈眩剛剛過去,吳熙寒動了動乾躁的嘴唇笑容發苦,“伊奧,我們的水源快沒了,駱駝還沒有找到沙漠綠州,再過兩週我們沒有走出沙漠……也許我們都會像波薩羅迪一樣沉睡在沙漠裡了。”
馬拉弋壁的!不會直TMD掛在沙漠裡吧。槽!尼瑪的姐兒還有一肚子疑問要去最南方解決好不好,這介麼掛在沙漠裡……毛的個甘心啊槽!
埋到了狽獸人,部落在日光後又重新出發了。男獸們再不敢像以前那般大口大口的喝水,把珍貴的水源留給了雌性們。身上空了的竹筒也不敢丟掉,尼瑪萬一有個綠州出現拿什麼來裝水呢。
雌性們也不敢再多喝水,他們把水留給懷著小崽子的妹紙。
吳熙寒是口渴到實在沒有辦法才拿著竹筒潤潤乾燥的嘴唇,哪怕大口大口的喝呢。所有裝著水的竹筒加起來也不過幾十個了,尼瑪的這沙漠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可以走出去,能省一口水,就是一口吧。
如此的部落又走了半個月,水源……快沒有了。他們已經在沙漠裡走了近二個月的時候,不是走……是奔跑!在沙漠裡奔跑的二個月……還是沒有看到盡頭,還是沒有看到綠州。
駱駝的駝峰漸漸小了……,吳熙寒知道是它們儲存在駝峰裡的營養,水份也快耗盡。
每一個獸人面上沒有露出半點急著,依舊時不時調笑著雌性,取笑著雄性。艱苦的環境並沒有讓他們放棄生的希望,只要還活著……一定可以走出沙漠。這是他們的信念,簡單卻最有用。
又是一個天黑的到來,喜歡在夜間活動的變色龍一直都藏在沙子底下跟著獸人們的腳步,哪怕獸人們的體形是變色龍的數倍它們還是不想放棄好不容易遇到的食物。
雷斯對會變色龍最辦法了,對這些變色龍毒液不放在眼裡的他直接把蛇尾巴鑽到沙層裡,一拖出來……就是十來條咬住他尾巴的變色龍。雷斯在沙漠裡脫了一次蛇皮,已經長成的蛇鱗非常堅硬,變色龍尖銳的牙齒根本不能咬進他的肉裡。
變色龍拖出來就是男獸們的食物,咬斷變色龍的脖子咬到新鮮又解渴的血液,再把它們的肉一塊一塊咬下來放到雌性的嘴裡。是的……,變回獸形的男獸們用最原始的哺育把到嘴的食物分出來雌性。
每當看到這種情況吳熙寒總是感動到……一把眼淚長流。丫丫的,尼瑪要不要介麼煽情哇,動不動哺育什麼的……真的素讓他內牛面滿。
從帕茲嘴裡接過生肉,她已經沒有最初的反胃鳥。這坑爹的沙漠,想要活下去你有屁得個選擇!有,吃就不錯鳥。姐兒不挑剔食,不剔食的姐兒會活著走出沙漠的。
變色龍……尼瑪其實就是晰蜴有木有哇!姐兒已經牛掰到生吃晰蜴肉有木有哇!馬麗的弋壁的,姐兒已經用行動來胎教告訴肚子裡的娃:娃兒啊,肉素可以生吃的,乃生下來後得讓你老孃一樣不剔食才行知道不。
雷斯每用一次蛇尾就會拖出好多的變色龍出來,正是因為雷斯的蛇尾巴幫助的獸人渡過一次又一次會被餓死的危機。
吳熙寒沒有再想到會不會有寄生蟲在生肉裡,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原始的野人生活……。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成了一名原始人類了。回到了始前,與重口獸人同居並很快要產崽鳥。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尼瑪絕對是以吹氣球般見漲的速度大起來,白天藏在伴侶腹底陰影下睡覺的時候經過會被肚子裡傢伙踹個兩個。馬拉弋壁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經常動到她肚皮痛。
五個半月了……,在沙漠裡渡過無數個天黑白夜,他們已經在沙漠走裡了兩個多月了。變色龍估計是讓雷斯搞怕了,尼瑪已經幾天木有出現了。最後一個竹筒裡的水也讓她喝了……。
當新的一天太陽昇起來,吳熙寒伸出起了水泡的舌頭舔舔乾裂到生痛的嘴唇,已經沒有力氣側身了,聲色虛到像是瀕死的病者,“伊奧,太陽太大了,我睡一會兒……,我很想睡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