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很好,倒是看錯你了!”
“五嶽倒山劍用得不錯,劍意竟比我還掌握得好,但這廢物根本就沒有幾分悟性,分明是他那廢物老子藏了私!”
“可惜對手還是弱了點,看不出來底細,所謂的鋼鐵之軀,哼!用劍風堆砌出的防禦也配稱作鋼鐵之軀?明明已是玄骨境,可以動用劍氣,卻自以為是的去融合劍法,搞出什麼劍風來,尚不如你秦家本來的功法,這樣也配稱作天才?就這點強度的鋼鐵之軀,那魔族豈不是人人皆是鋼鐵之軀?秦家,終究是凡俗界的家族,格局太小,不值一提!”
那人按下雲頭,揮袖御風而去,留下一句話在雲海之間迴響激盪。
“先放過你些時日,等老夫查清了你的底細,再來炮製你父子倆!”
雲層散去。
廉尺廢了秦宇平後,又搜盡對方全身,找出來十幾顆丹藥,全是煉骨丹,之後再沒看他一眼,對著小貂招了招手,一人一貂離開了後山樹林。
“咱們……咱們不動手嗎?”藏身在草叢中的幾人沒有得到青衫男子允許,只得眼睜睜看著廉尺從眼前消失,那個彪形大漢再忍不住,出聲問道。
“動手?怎麼動?你來啊?”青衫男子一臉的憋屈,正找不到地方發火,聽那大漢相問,便出言諷刺道。
“直娘賊!你……”那大漢臉色一紅,便要發火,身旁幾人趕緊勸住,其中一人問道:“我也有些不懂,那廢……那廉尺的確實力很強,但他現在分明已是強弩之末,咱們還擔心什麼,一擁而上,怎麼也能將他放倒的!此時正是逼問功法的最好時機,為何不動手呢?”
青衫男子面色稍霽,解釋道:“不是我不想動手,是不敢!”
“為何不敢?”
“你沒注意到那人的表情,我卻注意到了。從頭到尾,那人的面色都沒變過,受了那麼多的傷,流了那麼多血,他的身子就像是鐵打的一般,根本沒有半點在意。就算咱們一起上,怕也討不了好!這世間,有些人是天生的狠人,他們對自己冷酷,只因他們對敵人更冷酷,秦宇平的下場,你們看到了?身為蜀山弟子,若是招惹了秦家,對我們來說雖不是什麼滅頂之災,但總也是個不小的麻煩,那人卻眼都不眨,就把秦宇平給廢了!如此人物,又豈是你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
說到這裡頓了頓,青衫男子苦笑一聲,“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咱們不過是小人物啊……”
“就算如此,但他不是已身受重傷了嗎?咱們有心算無心,難道就沒半點勝算?”
“有心算無心?你以為他真沒察覺到咱們藏身在此?他和秦宇平戰鬥之時,眼睛起碼朝咱們這個方向看過三次,你們注意到了嗎?”
“你是說他早已發現咱們了?那……那他為何不對咱們出手?”
“發現定是發現了的,至於出手,或許是因為他覺得咱們未必敢動手,他也不願再兩敗俱傷,又或者……”青衫男子苦笑一聲,喃喃道:“又或者他根本就沒將咱們幾人放在眼中吧?咱們本就是小人物,難道不是麼?”
眾人一片唏噓,那大漢忽然問道:“但我總是不信,合咱們五人之力,難道真拿身負重傷的他沒辦法?”
“辦法是有,按我的計劃,有五成勝算,但若是他精神狀態沒變,還是像之前一樣冷靜沉穩,或許會更少……四成,嗯,三成半吧!但損失太嚴重,得不償失……”青衫男子說道。
旁人反駁道:“只要能得到功法,不管是什麼損失,應該都在咱們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吧?”
“若是那損失指的是像秦宇平一樣丹田被廢呢?據我估算,估計會有三人乃至四人被廢,甚至很有可能……會死人,這樣你們也能接受?”青衫男子問道。
“不可能!蜀山門規,不得傷人性命,不得有意殘害同門!他不敢!”
“以那人的心性,他有何不敢?張小泉已經黯然下山,秦宇平現在還睡在那裡,這些人的下場你們沒看到?再說了,咱們對他動手就動得,他對咱們動手就不成?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不得殘害同門?我呸!”
眾人沉默一會,那大漢忽然問道:“那你為何不動手?我相信按照你的計劃,死的傷的都只是咱們吧,那不是正好?你一人獨得功法,從此修行順利,平步青雲,豈不完美之極!”
青衫男子沉默片刻,開口說道:“雖說身為蜀山劍修,大道在殺伐裡頭取,爭鬥更是家常便飯,但畢竟日夜相對,大家平日裡相處也不錯,總算是臭味相投,也有幾分同門之誼。人又不是野獸,怎麼會沒有絲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