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暇一愣。
他眼中寒光一閃,問道:“可還有別人知道此處?”
廉尺輕輕搖頭,心想貂卻是有一隻的。
“想來也沒有,這處洞天何等珍貴,你又怎會讓別人知曉?如此一來就解釋得通了……”
餘暇盯著他,恨恨說道:“這寒池如此驚人寒意,所生靈果定然不凡,難怪你周身經脈受損嚴重,本是廢材之資,前段時間實力卻突飛猛進,難怪你身體被火熱真氣反噬,原來是因為這顆靈果……”
不是一顆,是兩顆。廉尺心想,臉上卻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平靜得很。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若是有半點不實,我殺了你!”餘暇冷聲說道。
廉尺一愣,心說你難道還有其他疑問。
“第一,你所習功法是什麼,為何如此剛猛霸道?莫要想著用廉甲敷衍我,我仔細觀察過,你那廢物老子也不會!”
“第二,你那身拳腳技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第三……”
說到此處,餘暇忽然微咦一聲,轉頭望向洞內深處,“此處竟還有玄機?”
先前他一進洞便被寒池靈果吸引,並未仔細觀察洞內構造,刻著劍意傳承那塊石壁本就在山洞深處,入口又極為隱秘,是以餘暇一時也沒發現。
他轉頭看著廉尺,不容置疑地說道:“你帶我進去!”
廉尺攤了攤手,一言不發,轉身當先入內,走了一段,到了最深處那塊石壁前,一見石壁留字,餘暇頓時面色震驚,“好強的劍意氣息!”
待將那石壁上的留字看到一半,餘暇身子一震,像受了刺激般神情恍惚,嘴唇微微顫抖。
“劍……劍聖傳承?”
“哈哈哈哈……竟然是劍聖傳承!”
“是我蜀山劍派有史以來最強者劍聖前輩!哈哈哈哈——”
餘暇狀若癲狂,縱聲大笑。
廉尺無動於衷,早就猜到了此人身份,只是空有劍意,並無劍法,又有何用?況且目前在他看來,這道劍意並沒有什麼用處,反倒是處處給自己添麻煩。
餘暇看到最後,有些迷茫,什麼都沒發現,神情一變,面色驚惶,顫抖著聲音道:“劍意呢?那道劍意呢?”
“劍聖大人留下的劍意傳承呢?”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著廉尺,目光似劍,鋒利如刀,咬牙切齒地說道:“那道劍意被你得了去?”
廉尺面帶無奈之色,聳了聳肩,貌似很輕鬆的樣子,心中卻在苦思對策,怎麼辦?看餘暇的神色,自己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殺了餘暇?他自認沒有那個能力,餘暇是所有外門弟子之師,修為高深莫測,況且他聽那人說起過,餘暇已是第四境昆海境的修為——雖然在那人口中,餘暇劍道天賦並不怎麼樣,但他卻是連天賦都沒有的,面對修為足足高過他三個大境界的餘暇,他有什麼資格做人家對手?
餘暇死死盯著他,眼神惡毒,透著無限殺意,陰森說道:“你和你老子一樣,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啊!不殺你難消此恨!啊——”
餘暇歇斯底里地大吼,恨不得生啖其肉,他狠狠盯著廉尺,氣勢驟然而起,廉尺的衣衫無風自動,黑暗的山洞內開始響起了嗚嗚的風聲。
廉尺卻眼神一凝,他?他怎麼了?
廉尺疑惑地看著餘暇,做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實則卻是拖延時間,想辦法脫身。
餘暇一怔。
“你想知道我與你老子的恩怨?”
廉尺點了點頭,心說,我只是想知道他的過往。
“好,就讓你做個明白鬼!”
餘暇面色變了幾變,終於稍微平復了些,恨聲說道。
“我與你老子是同門師兄弟,多年前,一同拜入僰山外門,我是師兄,他是師弟……”
“當時大家都年輕,他資質絕佳,不到一年便是侖泉境初期,震驚整個外門,我卻毫無寸進……”
廉尺心中微驚,他當年……如此厲害?
說到這裡,餘暇的神情有些複雜,眼神裡滿是嫉妒之意,忽然又哈哈笑道:“資質好,那又如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到了如今,你再看他?他仍舊是侖泉境巔峰的廢物,但我,卻已是昆海境了,這中間的差距,何止是天人之別!”
“後來開始學劍,學的第一套劍法是蜀山基礎劍法,他三個時辰就學會了,比任何人都掌握得好,便是那些早入門十幾年的師兄師姐們都不如他,真是恐怖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