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日無多了。
於是廉尺的菜做得愈發的勤了,一頓飯十幾二十道菜,從來不帶重樣的,每次開飯,缺了腿的八仙桌上總是擺滿了各種美味,就像是個小型的滿漢全席。但廉甲往往只能喝得下幾口湯,精神好的時候至多再吃兩口菜,每日的進食量少得令人心驚,明明沒有胃口,卻總是擺出一副美滋滋的樣子。
其實廉尺知道,所謂補身子這些都不靠譜,那點營養算什麼,小貂每日裡都會去後山拼了命的找各種靈草,雖然只是偶爾有收穫,但那些靈草中蘊含的天地元氣也不是簡單幾道菜能比的。
但他就是想做點什麼。
他想起前世看電視劇裡,病人臨死前,幾乎所有醫生都會對病人家屬說:想吃點什麼就吃吧。
那時他只覺得有些無法理解,心想為什麼電視劇裡都一個樣,總是讓吃點什麼?
可是到了如今,他才有了切身體會。
在這最後的時間裡,除了這個,他還能為那人做什麼呢?
那人只剩下幾個月的時光了啊。
梁彎彎很久沒出現過了,除了偶爾帶點丹藥,也不再經常過來,大概是想給兩人多留一些空間。
廉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至,開始傳授廉尺各種劍法,不管他理解的不理解的,不管自己已創出來的完整劍法,或是還未成型僅僅只是一個構想的,一股腦的全部說給他聽,讓他先記住,日後再去練。
記得那一日,廉甲講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