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是第三天哦!”
“Sure!”他打一個響指。
“你們說什麼?”焦辛惶惑地看著我。
“Just secret。”
“說嘛。”焦辛又轉頭對著希言。
“沒什麼,開玩笑的。”希言向我揮一揮手,像轟蒼蠅似的,意思是警告我就此打住。
“反正沒什麼好事!”是林珊的聲音。
“誰說沒好事?這還就是好事,只是主角不是你!”我發覺自己口氣有點過火,但想打住已經來不及了。
林珊臉紅了一下,居然沒和我急,只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才不稀罕呢。”
我不依不饒:“你知道是什麼事嗎你不稀罕?”
“反正是你的事我都不稀罕。”
“那要是希言的呢?”
“更不稀罕!”
“我招你惹你了?”希言嚷。
“那,誰……是主角?”是簫美,欲言又止,囁嚅地聲音。
“可能是你吧!”我很誇張地大笑。
“你,無聊……”簫美的臉像一杯清水裡倒入了紅墨水,一圈一圈的泛紅,並很快地蔓延開來,直至通體一色。她低下頭,迅速將臉埋在一大堆資料裡,但從她的紅潤的脖子上還是能夠猜想到她臉蛋兒的顏色。
蔡志峰推門進來:“嚷什麼,這是上班時間知不知道?”
我一字一句地說:“我們在討論工作!有問題嗎?”
“討論什麼……”看得出來他問完就後悔了。
“喏,就是這一篇。”我把一份來稿遞給他。那是一個假洋鬼子寫來的入編稿件,通篇疙疙瘩瘩的英文。我知道蔡志峰的英文不好,就故意現他。
“我有些句子看不太懂,請多指教。”
他伸手來接,但隨即明白了我的用意,手在中途停止,僵在那裡。他的臉彷彿人工催熟的西紅柿,青裡透著紅,又像一塊滷過的豬頭肉,透著熱騰騰的醬色……想著這兩個比喻,我心裡劃過一陣幸災樂禍地暢快,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
“行不行啊?”我又逼了一句。
希言也跟著吃吃咕咕地笑。
“你們繼續討論,但注意別影響別人……”蔡志峰逃也似地扭身走了。
工作間隙去廁所的路上被從廁所出來的希言逮著了:“喂老大,今天跟誰啊,火氣那麼大……”
“本來挺高興的,那個死菜(蔡),他要記我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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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愛情(2)
“跟他你至於嗎。對了,昨晚幹嗎去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跟你打什麼招呼啊你又不是我老婆。”
“你別噁心啊,跟牟子不學好。”
“大藝術家,你聽說過一個叫軟軟的女人嗎?”我突然很想炫耀一下。
“是個行為藝術家吧。聽說過,據說very very beautiful……”
“Shit!腦大無胸,渾身上下全是排骨,硌死我了!”
“誰呀?”
“就那個行為藝術家啊!”
“別告訴我昨天你上了她的床了啊!”
“是她上了我的床……”
希言毫無反應:“想象力夠豐富的。”
“我說真的。”
“得得得,改天再說你的豔遇。跟你說,這次你輸定了!”
“什麼?”
“我今天上午探了一下虛實,焦辛在北京沒有男朋友。而且從她看我時的充滿愛意的眼神我就可以斷定:你輸定了!”
“你丫就自戀狂吧你。”
“不信啊,今天中午你不在,我們在一起吃的飯,就我們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我把她審了個底兒掉……當然,我也全招了。”
“我看你招是真的,她全招供不見得。”
“嫉妒不是?等著請客吧。”希言一陣風走了。
我蹲在廁所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心事,足足有半個小時,直到雙腿麻木,半身癱瘓,還不想站起來。
這時劉君貓著腰進來:“喲兆亦,這兒蹲著呢。”
“我拉肚子。”
“是腎虛吧。”
“你少跟我扯蛋!”
劉君被我罵慣了,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跟我貧。
話題不知怎麼就扯到焦辛了,劉君壓低聲音神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