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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這個王八蛋,她去哪兒了呢?

聯想起昨晚Dudu滿身的血,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Dudu的家,摁門鈴,沒有回應,我掏出鑰匙,嘗試了第N把鑰匙才艱難地開啟門。

愛情魔咒(9)

Dudu沒在。裡面光線很暗,有點冷。

我把自己扔到沙發上,像扔一件很重的包裹。我的身體在沙發彈躍了一下,然後復歸平靜。

屋子很靜,寂靜、且壓抑,像一切還在睡覺!不,冬眠!

我很不習慣這裡目前的氛圍,因為以前我每次坐在這裡的時候總是有Dudu在旁邊,她總是習慣於開啟所有的燈,開啟所有的能發出聲音的機器,並且她總是在不停地說話、走來走去,靠著我、抱著我、壓著我、纏著我,讓我一刻也靜不下來。

可是現在,我很不習慣。

我點上一隻煙,深吸了一口,長長地吐出來,一個漂亮的菸圈兒在空氣裡縹緲、幻化……

當我吐到第四個菸圈兒的時候,我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的一個粉紅色的信封,上面三個醒目的鋼筆字:給兆亦。

我一跳而起,開啟信封。

兆亦: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飛機的目的地是洛杉磯,準確的地址我也說不好,隨時會變,隨遇而安吧。

謝謝你這些天來給我的照顧,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我是相信緣份的,當然我說的不是“shit of monkey”啦,就是那個“the lot or luck by which people are brought together。”其實那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句子,因為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說法了。

但我相信我們之間是有緣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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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天你說的,冥冥中有一種力量,讓我們這兩條相隔遙遠的直線交叉在了一起,雖然交叉的時間不像我原先想象得那麼長,只有短短的一個點而已,但我想那已經足夠了。

現在,我要離開了,奔向我的下一個交叉點。

我不會再回來了,不要想我!還有,房子留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它……

自己保重!

Dudu

2004年4月18日

我在沙發上一口氣又坐了兩個小時,呆呆地,一動不動。一動不動的不僅是身體,還有思想,我幾乎是在極度麻木的狀態下度過這兩個小時的。

兩個小時後,我終於承認了:Dudu走了。

6

那天晚上我也搬回了家。

從此,Dudu就沒有了任何訊息,或許正像她信上所說的,她已經找到了她的新的交點了吧。

兩個月後,我在Dudu的臥室門上加了把鎖,像是儲存一段塵封的記憶。

我還是會偶爾回來,來看Dudu。因為在我的印象中,Dudu只是跟我開了個玩笑,說不定她會在哪個陽光明媚的早上突然間就回來了呢。

每次,我都會慢慢地開啟那扇門,靠在門框上,默默地看上一會兒。

Dudu的臥室依然保持原先的樣子,零亂而溫馨。床上粉色的被褥擰在一起、一隻綠色的絨毛龜壓在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我對視著。還有兩個疊壓在一起的枕頭、床頭伸過來的長臂的檯燈、一本很舊的《撒哈拉的故事》,還有水杯,儘管已經乾涸……

或許我會抽支菸,很自然地想起以前和Dudu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也或許,我會打通Dudu家裡的電話,聽上一兩遍Dudu臨走時的電話錄音……

然後,靜靜地離開,關上門,鎖好。

幾近灰白(1)

1

兩個月過去了,時間已經進入七月,盛夏的季節。

我和牟子的“色生香”雜誌專欄合作漸入佳境,進入熱烈妥帖的階段,除了上班,我的幾乎所有業餘時間都花在了它的上面。

吳蔚蔚也很關心我的創作生活,經常來我的住處體恤下情,並順便請我吃頓飯,鼓勵和犒勞一下。這讓我很感激,並經常有以身相許的衝動。

我想以身相許這件事,不僅是由於她經常請我吃飯並且鼓勵我的緣故。後來我總結了一下,這種結果可能還有來自於三方面的原因。

第一來自我自己。自從小艾和Dudu接連消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