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苗條、修長,胸部豐滿,毛蓬蓬的亂而優雅的深褐色長髮,細長的眼睛、眉、潤潤的唇線,和始終被頭髮遮去一半、由於看不太清不知該說是潔白還是嫩白還是其他什麼白的臉,這些描繪起來讓人浮想聯翩的條條塊塊很妥帖地組合在一起,給我的一個最直接的感受是溫軟、柔軟、酥軟、痠軟……
四兒:說起來四兒也算是苦大仇深的那一類了,然而從他的外在形象和近些年來的生活作風來看,和大家一般印象中的苦孩子大相徑庭。他個子不高,人挺胖、臉上經常泛著紅油,並且掛著一臉的不滿意、不在乎和不知所措的迷茫表情,有點像舊體裁電影裡提籠架鳥追逐女孩的惡少的模樣。
焦辛:她說話時喜歡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副很靦腆的樣子,再加上普通話不很流暢,所以總是說說停停、猶猶豫豫,這樣就更增加了其在我心裡的純情素女形象……話說多了發現她還有另外一個特點,說不出來是什麼,有一點“那樣”的味道——不知是不是由於方言的問題,她說話的聲調總是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像一隻撒嬌的小貓咪,笨笨得可愛。
簫美:這是一個名不符實的憂鬱女孩,人長得不美(甚至是醜),卻又天生多情,於是偏生幾多煩惱。簫小姐現年二十一歲,剛剛大學畢業,從福建某海邊小鎮闖來北京,暫寄於此(吳蔚蔚的房子)。
()好看的txt電子書
打造一部“視覺主義”小說
(再版自序)
《路過》終於出版了,而且賣得不錯,印了第二版,感覺很是欣慰,也不枉我苦寫三載,期間犧牲了無數次泡吧泡澡和泡妞的機會,每日下班後挑燈夜戰,熬得一雙兔眼紅了又綠,綠了又紅,今日終見天日,幸甚至哉!
拿到小說的清樣後,有朋友問我:《路過》最大的特點是什麼?我當時不假思索地回答:視覺主義!
我不是學文學理論的,也不清楚用“視覺主義”這個詞來描述和定位一部小說是否準確,但當我在決定寫作《路過》的時候,我就已經打定了這個信念:我要寫作一部滿足讀者視覺感受的小說。
這個念頭最初冒出來是在2000年初。那一段時間我工作不是很忙,剩餘時間很充裕,在女朋友的威逼利誘下,我開始頻頻出入於電影院,並很快迷上了它。後來女朋友分了手,看電影的習慣卻被保留了下來,並且逐漸成癮,但一個人去電影院看電影感覺總是怪怪的,所以就開始買碟回家看。在接下來的兩年多的時間裡,我的業餘時間基本上全部被電影占去了。除了工作,我的生活中看的想的哭的笑的愛的恨的誇的罵的、以及我的所有空間和時間裡瀰漫堆積的全都是電影和一切與電影有關的東西。
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渾渾噩噩的浸淫在電影中的日子裡,我逐步習慣了一種特殊的表達方式,那就是流動的畫面的語言。一個細節、一幀剪下,一組鏡頭……那種流淌的、跳躍的、唯美的、震撼的鏡頭語言和畫面表達讓我越來越著迷和沉湎其中。後來由喜歡而生崇拜,由崇拜而下意識地模仿,然後逐步形成了我自己的思維和表達定勢:當然也和電影一樣!所以當後來我決定寫作《路過》的時候,從一開始我的這種思維和表達定勢就起到了強烈的作用,故事情節的設定和發展對於我來說就是由一個鏡頭和一組鏡頭、一幀畫面和一組畫面組成和延續的。
這一點在《路過》裡面表現極其明顯,相關的例子俯拾皆是。譬如在第一章“豔遇開始”裡面,我和吳蔚蔚在北京西單文化廣場的第一次見面、第五章“廁所女孩”裡面關於小艾的幾個場景、第十二章“無痛人流”裡吳蔚蔚做人流手術時的場景等等,它們統一表現出來的特點是:視覺意向異常突出,場景描述的畫面感相對很強!由一個全景入手,然後鏡頭慢慢地拉近、上移、右擺、再慢慢地搖……你基本上可以透過一段文字的描寫,很清晰並且很強烈的“看”到故事就發生在你的旁邊,或者就在你面前的螢幕上。
這也正是我要達到的目的!我希望能夠把手裡的筆變成一臺攝像機,讓讀者可在讀書和看電影之間找到第三種欣賞故事的方法,我們現在姑且稱之為“讀電影”,或者“感受小說”,希望這種方法我的讀者也能喜歡,或者習慣。
當然,我所謂的“視覺主義”小說並不是電影,也不等同於為電影服務的劇本。“視覺主義”小說和電影劇本有著本質的區別。由於面對的物件不同,劇本是寫給導演看的,而“視覺主義”小說是寫給讀者看的,它們在場景設定、場景描述、以及介紹人物的先後主次都有著很大的區別。“視覺主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