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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床上,小床在一間非常古樸的小房間裡。房間佈置極其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但他並沒有給人一種簡陋的感覺,反而給一種這樣剛好的意境,小屋之中,明窗玉幾,纖塵不染,床前的一個香爐中,西域的檀香升騰而上,寧雅而幽雅。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地府,可不像啊!莫非我沒有死在那隻臭白虎的爪下,難道我在做夢。他不信在朝自己用力捏了一下,肌膚的疼痛提醒著他這一切非在夢中。這一幕正好給一個從視窗路過,要進來看望他的女子看在眼裡,瞧他那傻樣,不覺撲哧一笑。聲音嬌脆,有如黃蔦啼叫,更勝天籟佳音。情天聞聲看去,一下驚愣在哪裡,眼睛大如銅鈴,嘴巴都忘記合起來,看他那樣子,塞進兩個大鴨蛋不成問題…………不知何時,門外已站著一女子。女子身材修長,如花玉臉不施黛,給人一種豔冠群芳之感,身段阿娜,搖擺生姿,端莊聖潔,冷凜不可侵犯,寧靜祥和,博愛仁慈,縱是世間最邪惡的人,也生不起一絲褻瀆之心,白衣飄飄,直如九天降下凡間的仙子。

白衣仙子看到情天那樣子,稍一錯愣,隨即反應過來,飽含關切地問道:“你醒過來了啦,身體好一點了沒有?”情天自幼喪父喪母,飽經苦難,受到皆是世人的冷潮熱諷,天下間何曾有人那樣關心過他,瞬間,只覺一股春風浮過心田,曖融融的,嘴上忙說:“謝姐姐,不謝姐姐,對不起,我說錯了,是仙子,情天謝仙子關心,情天已經好了。”情天久經花叢,他也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不安,急促。在白衣女子那仁慈,博愛的目光下,他有如一個迴歸母親懷抱的遊子,心中激動不已。這也是情天第一次對一個美麗的女子沒有一絲非份之想。這絕對是破天荒舉動。

白衣仙子看情天那樣子,心中暗笑,這個小朋友挺可愛的。(不知情天知道白衣仙子稱他為小朋友會做何感想)嘴上卻正經無比地道:“不用客氣,說起來還應怪我。”情天忙道:“不,不,這怎麼能怪仙子呢?”白衣仙子似乎十分惱怒情天打斷她的話似的,剪水雙眸一白,嬌嗔道:“你都沒聽我說完,你怎麼知道不該怪我?”情天一愣,忙道:“是是是,仙子請說。”

白衣仙子道:“你是因為走入我的大四象陣,才會為白虎所殺。”情天聞言,心中一震,暗想:“她莫非就是英姐姐(也就是魔女師父陳玄英)所說的那個隱在山谷中的恐怖惡魔,可是左看右看,她怎麼一點也不像惡魔啊!回去應該好好問一下英姐姐。”心中邊想,嘴上邊道:“是是是,仙子姐姐說的對極。”

“可是,如果你沒有走入我的‘大四象陣’,自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說起來,你的命還挺大的,如果不是我剛好回來,四象神陣的中白虎雖非真正的神獸,但威力也相差無比,你的小命早就…………“之後又羅嗦無比地說了很多話。情天不解地看著面前這個高貴,聖潔,出塵的仙子,幾乎以為自已聽錯了。這哪裡是什麼仙子,分明是市井鄶婦。她說了那麼多話,情天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不過意思情天明白。那就是情天的小命是她救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情天報答她了。

情天忙打斷正在說她對情天如何恩重,在他昏迷的兩天中,是如何仔細照顧情天…………等等,總之一句話,她對情天的恩比天還高,比海在深。在她沒有說完,情天可憐巴巴地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你別再說了,再說的話,我連內褲都要脫給你了。”美麗仙子一見到情天那厚厚的一打銀票,兩眼放光,一把搶了過來,臉上紅紅的,有些害羞地道:“你別那樣說嗎?人家又不是那個意思。”你是沒有那個意思,可是若我連你話中的意思都聽不出來的話,那我就是大傻蛋了。戀戀不捨地看著美麗仙子手中的銀票,情天心如刀絞,啊,天啊,那是我好不容易從媚兒姐姐那裡騙來說我要拜師學藝,實際上是我要喝花酒的錢,啊,我的姑娘,啊我的妹妹…………

看著情天那一副苦瓜臉,美麗仙子勸道:“你別那樣子嗎?俗話說,受人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說來說去就是勸情天看開一點。情天望著那張比花還嬌嫩的臉,哭笑不得,此時她有一種感悟,英姐姐說得真是不錯,這真是一個惡魔啊!

有了這個覺悟的情天忙要偷偷開溜了。剛到門口時,後面就傳來了美麗仙子那嬌脆,好聽至極的聲音:“喂,你要去哪裡啊?”情天忙指著屋外懸掛於天空的豔陽,道:“中午了,我媽媽等著我吃飯呢,我要回家了。”美麗仙子道:“別急嗎?來者是客,你好不容易來我這裡一趟,怎麼好意思讓你空著肚子回家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