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更沒數了,這還沒算上四時簾櫳帳幔的重置費用呢。
王夫人在心裡恨得直咬牙,怪不得大房這麼輕易鬆手呢,原來這就是一個賠錢的貨。王夫人無奈,只能去找賈母,想著看在娘娘的面上,怎麼也得從大房手裡弄出點銀子。
王夫人到了賈母房裡,隻字不提鳳姐說的以後園子歸自家的事,只是口口聲聲說大房不肯拿銀子維護大觀園。賈母聽了自是生氣,直接將巧兒叫來,責令她拿出銀子修護大觀園。
其實賈母也知道王夫人的話裡有水分,對大房將園子讓給二房的事也有所耳聞,當然,她也知道二房在園子上面花銷不少,只是這賈母偏心慣了,加上省親時的榮耀迷昏了頭,這才不給巧兒她們開口的機會,一上來就命令大房,拿出銀子貼補二房,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哪知道卻被巧兒一口回絕了。
“老太太,不是媳婦不聽您的,雖說這園子各方都使過力,可這園子畢竟是給娘娘蓋得,要是從公中出銀子走賬,那麼這園子可就算作公中的產業了,這對弟妹這房好像不太公平吧,再說這娘娘怎麼說也是弟妹親生的,我看這園子還是給二房好了。”
“大太太說的什麼話,這是給娘娘修的園子,就應該是娘娘的產業,那裡是我們可以決定的,幸虧這屋裡沒外人,否則這話傳出去,就能治你一個大不敬呢。”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啊,那也好辦,以後這銀子從那五千兩裡面出就好了,左不過都是應在娘娘身上,二太太要是不放心,就自己管著這事也可以。老太太,您看這麼辦可好?”巧兒說完不等賈母開口,又接著說道:“老太太,眼看著迎春的好日子就快到了,我哪裡實在走不開,老太太要是沒事,媳婦就先退下了。”說完,巧兒就徑自出去了。
賈母被巧兒一番話堵了個正著,偏偏不敢發作。賈母能在賈府作威作福,憑藉的就是朝廷以孝治天下,兩個兒子對他孝順,凡事都聽從她的吩咐。不過如今賈赦雖然表面上和以前一樣,但賈母自己心裡清楚,這個兒子是指望不上了,真要惹急了他,指不定怎麼對她呢。所以,對巧兒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再加上賈��值繃斯伲��閡布薜暮萌思遙��溝眉幟溉砈巳�鄭�荒苧劭醋徘啥�吡恕�
王夫人到賈母那裡一番哭訴,沒見到半分成效,回頭臉色就有點不好,找了藉口回了房,正看見賈政坐在桌邊喝茶,不禁開口道:“老爺,你還有心思喝茶,我都快急死了。”
賈政放下茶杯,沒好氣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王夫人將園子的事和剛才的事同賈政一說,然後道:“老爺,這眼看著大房那邊越來越強勢,我們可怎麼好啊,難道真的等老太太百年之後,就這麼搬出去?”
“那你說怎麼辦?這兩房早已分家,白紙黑字的,能有什麼辦法?倒不如好好置辦一份家業,將來寶玉也有份依靠。”
“老爺說的在理,可是家裡就這麼點進項,還得維持平日的開銷,已是十分艱難,再加上老爺時不時的買點古董什麼的,更是剩不下多少,如今又填上這麼個園子,哪裡還能攢下什麼家業。”
賈政臉紅道:“好了,不就是買了幾古董嗎,用得著老是提個沒完,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了娘娘才去尋得不是。”
“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可是老爺,不管怎麼說,這家裡也確實該添幾個進項了,老爺可有什麼主意?”
“我要是有主意,還能不和你說。再想想吧,總會有辦法的。”
“老爺,我倒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老爺……”
“什麼辦法?我醜話說在前頭,放貸或是包攬訴訟什麼的,你想都不要想,這種事一旦發現,別說我們,就是娘娘也得不到什麼好的。”
“看老爺說的,這都是哪年的黃曆了,我當初也是被人騙了,否則那裡會做這種事,我說的是老太太。”
“老太太?老太太怎麼了?”賈政茫然的問道。
“老太太有多少身家,老爺是知道的,如今咱們艱難,不知道老太太那邊……”
賈政考慮了一會兒道:“恐怕不行,這麼多年,你看哪個從老太太手裡得到過東西,以前只有小妹,現在嗎,也就寶玉和黛玉了,就是娘娘也就今年修園子的時候,拿出一點銀子,要從老太太手裡弄出點什麼,難啊。”
“看老爺說的,明著要不到,不會暗地裡想法了嗎,總會有辦法的,再說老太太對寶玉總是大方的,要不然也可以在寶玉那裡做點文章。”
“哼,別提寶玉,一提寶玉我就來氣,都是你嬌慣的他,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