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母是一個香如意、一個瑪瑙枕、兩柄上等宮扇、二串紅麝香珠、二端鳳尾羅和一領芙蓉簟;巧兒、王夫人、薛姨媽她們少了一個瑪瑙枕;寶玉、寶釵和黛玉都一樣,是兩柄上等宮扇、二串紅麝香珠、二端鳳尾羅和一領芙蓉簟;探春和迎春就只單有扇子同數珠兒;高氏、鳳姐、劉氏還有李氏是每人兩匹紗、兩匹羅、兩個香袋、兩個錠子藥;大姐兒就二串紅麝香珠;鳳姐小兒子是一個香如意;其他人就再沒有了。
巧兒看了這些,心中暗笑,元春這是什麼意思,在黛玉和寶釵之間拿不定主意嗎?又看沒有賈蘭和賈環的份,暗自搖頭,不過兩件東西,又值什麼,賈環也就罷了,不過是庶出,即使什麼也沒有,別人也說不上什麼,偏偏下一代又漏下了賈蘭,這不是看不上賈蘭,在李氏心頭扎刀子嗎。如此不會做人,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那個後宮活下來的,不過這些也不是自己能說的。
到了初一這日,正是端陽節間,榮國府門前車輛紛紛,人馬簇簇,凡動用的什物,一色都是齊全的,不同往日一樣。少時,賈母等出來。
賈母攜了巧兒、王夫人共坐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薛姨媽攜了寶釵共坐一輛朱輪華蓋車,鳳姐攜了大姐兒共坐一輛朱輪華蓋車,李氏、高氏和劉氏三人共坐一輛朱輪華蓋車,黛玉、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輛朱輪華蓋車。然後各房的大丫頭佔了兩車,嬤嬤們佔了兩車,其餘男子均騎著馬,街上的人都站在兩邊。
雖然比原著裡那場面小了不少,但也佔了小半條街,這還是巧兒昨天自主的,要不然依著王夫人的性子,還不知道要多麼張揚。再說這三天平安醮,巧兒是裝了三天悶葫蘆,多看少言,倒看了不少好戲,尤其是寶玉和黛玉寶釵之間的糾葛,真真比戲臺上的還好笑。
從清虛觀回來,巧兒到底還是有些受累,剛歇息過來,就聽聞王夫人攆了金釧,巧兒隱約記著她好像是投了井,忙將鳳姐喚來,吩咐她小心處理。鳳姐不解,問道:“太太今天怎麼有閒心管這檔子事了,可有什麼緣故?”
“哪有什麼緣故,不過我往日看那金釧倒是個剛烈的,這番被攆了出去,唯恐她受不住,再做出什麼憾事來,咱們小心點也好,畢竟璉兒和���氖送靜鷗嶄湛�跡�蛞揮懈鍪裁矗�糜�紛フ伊艘彩歉雎櫸場!�
只要牽連到賈璉的前途,鳳姐還是上心的,於是說道:“太太說的是,小心無大錯,剛好咱們才從清虛觀打醮回來,不如就放一些人出去,就將這丫頭夾在裡面吧。”
巧兒只是要救下她一條性命,並不在意如何處置她,自然沒什麼意見。鳳姐回去之後,隨便吩咐一個婆子,讓她將金釧找來,也就不在意的去忙別的事了。
那婆子領命去尋金釧,卻到處找不到她人,這婆子擔心鳳姐責罵,就在府裡到處尋人,有好事的知道金釧被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跟著一起找起來,恰好一個小丫頭遠遠看見金釧往東南角去了,說了出來。
那婆子就往那處尋人去了,剛一走進那院子,就看見一個姑娘跳進井裡,唬的那婆子大聲嚷起來,相近的人連忙打撈起來,一看正是金釧,因救得及時,倒還有一口氣。那婆子不敢自專,將事情報到了鳳姐這裡。
鳳姐一聽也是後怕不已,若不是正好尋人,恰好救了上來,這一條人命可不就沒救了嗎?二爺剛剛得了皇上的青睞,眼看著就要被重用,要是此時傳出家中有丫鬟投井,這不是阻了二爺的前程嗎?心裡將金釧恨得癢癢的,暗罵道,府裡一年不知要攆出多少人,也沒見哪個像她這樣要死要活的,偏偏自己為了賈璉的前程,還得好好安撫她,真真是氣煞人了。
好在如今鳳姐也不是原來那個小氣的人了,雖然心裡有氣,但顧全大局,還是將金釧她娘叫了進來,只說是金釧年紀大了,賞她出府自配,也不要她家的瀆身銀子,還白給了她十兩銀子,讓將金釧領回去好生照顧。
自從金釧丟了差事,金釧娘也是埋怨過她,可到底母女連心,見金釧想不開投了井,也是後怕不已,如今既然主子們不追究,還給了這麼大的恩賜,早就心滿意足,將金釧接了回去,細心開導不說,又忙著給她尋了一富足人家,不到半年就嫁了出去,去當正頭娘子去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再說鳳姐糊里糊塗的處理完金釧的事,自是不甘心,又派人將前因後果打探清楚。王夫人雖然將此事瞞的緊,但卻瞞不了有心人,稍一打聽,鳳姐就心中有數,知道有事自家那塊寶玉惹得禍,對寶玉的印象頓時差了十萬八千里。
鳳姐自己是個爽朗的性子,最是看不起敢做不敢當之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