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邢母趕了過來,見邢父人事不省,悲從中來,卻也知膝下兒女尚幼,若無父母看顧,不知將會是何等光景,只得強打精神,一一吩咐下人各司其職,自己親手照顧邢父。
等大夫到來,邢母等女眷迴避,只叫王管家陪著。大夫進去不久,就聽婆子傳話來說邢父醒了,那大夫又開了副藥方子,只說是怒極攻心,一時氣暈了過去,不過好在邢父的底子不錯,又已將淤血吐出,現在已無大礙,只是還要好好調養。
等大夫走後,邢母喚小廝抓藥等等自是不提。
忙活了好一陣子,邢母服侍邢父用了湯藥,見邢父已然睡下。便喚王管家進來回話。
那王管家是邢父的奶兄,與邢父自幼一起長大,見邢父如今模樣,早已憤憤不平。只等邢母一問,便和盤托出。
原來邢父思量著已進了臘月,年底開銷頗大,那利錢已拖了兩月未給,便往老宅去尋他大哥。不料利錢未要到不說,還被他大哥奚落了一頓。只說那生意幾月前就黃了,至今已是老本賠盡,別說是利錢,就是本錢也分文沒有。
那邢父雖讀書讀痴了性子,卻也不是蠢得,那裡不知是被大哥欺了去,只嘆他天生口拙,又是弟弟,不光說不過人,最後還被其大哥趕了出來。這一口怨氣就這麼忍著,只到回了家才發作了出來。幸虧巧兒早早的調養了邢父的身體,否則,這一病就能要了邢父的半條命去。
這一年來,巧兒每隔兩個月就用那靈泉水化開一粒培元丹,或滴於茶中,或放入花露裡給邢父邢母及弟妹服下。因每次的劑量都很少,也沒人發覺,這身體就在不知覺中慢慢變好了不少。恰這次就救了邢父一命。
邢父雖體質變好了,但心病難醫,還是在床上躺了兩個月,等邢父身體完全好了,再去老宅理論時,才發現老宅已經易主,買主也不知賣家去了哪裡。輾轉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人,原是在那府裡的廚房幫工的,因籤的是活契,沒跟著離開。
那人見到邢父安然無恙很是驚奇,邢父這才知道,因這段時間邢父一心養病,無法出門;邢母為了邢父的身體著想,只求邢父寬心,也沒顧得上大房他們,不知怎的傳出邢父快不行了的謠言。大房那邊一聽就慌了神,因為心虛,只遣了個下人悄悄地打聽。
那下人也乖覺,花了幾天結識新來的一個門房,這天請了那門房吃酒,酒過三旬,就旁敲側擊起府裡的事。也和著該有此事,那門房好酒,因這事被王管家罵過幾次。昨天晚上是這廝值班,結果又喝了個伶仃大醉,王管家本就心情不好,這下撞到槍口上了,一氣之下抄了他的魷魚。這人心裡正恨著呢,聽人問及邢父,只恨恨的說是活不久了,沒幾天活頭了。
那下人一聽慌了神,見那門房已醉,只當是酒後吐真言,胡亂應付了幾句,就跑回了府。那府中得了訊息,不知是無顏見邢父,還是怕邢父死了,邢母前來糾纏,竟將產業賣了,收拾東西跑了。那下人只是個幫工,也不知他們搬到何處,這線索就此斷了。
邢父知道以後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邢母百般體貼,加上幾個孩子天天來鬧,過了不久,看上去好像恢復了,至於他心裡怎麼想的就不是巧兒能猜得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最讓巧兒吃驚的是邢母。家裡原就沒什麼餘錢了,邢父又要調養身體,花費不少,那鋪子還有兩個莊子都是今後生活的保障,不能變賣,邢母將自己的首飾拿出,還變賣了一些,硬是將這個家維持了下去。等邢父身體好了,對自己的萬般辛苦,還有那9萬兩銀子,邢母竟一句沒提,只是一味勸慰邢父,經過了此事,邢父和邢母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任誰也插不進去。
過了幾天,巧兒藉口上香還願,到萬華寺上香。上完了香,說是想到處逛逛,只帶了張絹一個丫鬟。走到了一僻靜處,偏說是要方便,只讓丫鬟遠遠的看著人,自己一個人進了路邊的小樹林,不一會抱著一個盒子回了來。也沒多說什麼,只讓快走。等回了邢府,巧兒徑直去找邢父邢母,揮退了下人,將事情講了一遍,拿出盒子,裡面裝著5萬兩銀票和5根人參,還有一封信。
邢父先看信,只見信上寫著自己是一路見不平的人,知道了邢家的事,很是不平,從邢父大哥家盜出這些東西還給邢父,下面寫著知名不具。
二人又看那人參,只見五棵人參都是長得有頭有手有腳,像似個人形,都有一斤多重,邢母驚道:“這麼重的人參,莫不是有千年了?這可是有錢也沒處買的,莫不是祖上傳下的。”
邢父點頭,若信上所言是真,那東西是從大哥處得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