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奈見到葉同學興奮的向其打招呼,也只能僵硬的向她點頭回應,然後趕緊的來到床前,將三根指頭放到胤禛的手腕上,耐心聽診起來。
“四爺是不是傷風感冒流鼻涕了啊。”
見胡太醫閉眼一聲不吭,心中有點著急的葉同學連忙插嘴問道。
而一直閉目的胡太醫將老四的手腕重新放回被中,這才瞥眼看向葉舒。
果然是你搞的……
“確實是傷風……”
像是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藥方遞給葉同學,卻又看到葉同學不信任的眼神,不禁怒了。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營地裡好幾位阿哥都傷風了,老夫這是提前寫好備著的!”
“哦。”聽到幾位都生病了葉同學這才信任的將藥房收收好,待胡太醫走後,打傘到廚房去吩咐讓人煎藥。
只是讓人沒想到,一走進廚房說聲她要煎藥,就在有人詢問過以後接著就指著桌上一排黑漆漆的藥碗讓她隨便拿個離去,在看到葉舒抱有疑惑以後,來人有將她引至煎藥的地方,然後也同學就乖乖的端著藥碗離開了。
因為她看到,一排的小太監蹲在藥爐前整齊刷刷的煎藥……恩,批次生產……
喝下湯藥之後的胤禛熱度顯然退了一點,而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沒有一點停止的跡象。葉同學百般無聊的坐在胤禛的床頭,不時用手試試他額頭的溫度,然後惡毒的想到。
說不定這些感冒發燒的傢伙裡面,包含著那幾個曾經嘲笑的過自己的十三等人呢。
“你們還真是身嬌體弱呢……”
想著想著,葉同學不禁笑出了聲,只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因為病榻上胤禛的雙眼突然睜開,漆黑的雙眸將她整個人攝入進來,只聽他緩緩問道。
“你說誰身嬌體弱呢?”
幾日過後,雖說雨依舊未停但也已經轉換為濛濛細雨,胤禛在身體好了之後聽說自家兄弟也躺臥病倒,連忙招呼葉同學一起前去。
怎麼這次這麼看得起她,讓她跟著一起啊……
在屋子裡悶得就要長蘑菇的葉同學在聽到這個命令後毫不考慮的就乖乖跟著老四一同前去探望了。
說實話,其實,這麼看,三個搗蛋鬼挺可憐的呢。
看著倒在床上咳嗽聲此起彼伏的三個小鬼,葉舒感覺到自己的同情心有些氾濫,再聽到太醫所說的話語,更對病榻上這個從未讓自己注意過的十八同情心氾濫起來。
“十六,十七兩位阿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十八阿哥因為病情嚴重已經兩腮腫脹,無法吞嚥……”
果然很嚴重麼?只是她怎麼看有點像腮腺炎?
“給朕全力治好。”不知什麼時候進入的老康走到十八的病榻前,見愛子如此痛苦,一下子也手足無措起來。
“可是聖上,”太醫無奈的向著老康行禮,接著回話。“駐地缺醫少藥,所……
“老四,你去傳旨,十八阿哥雙腮腫脹,申屬可慮,查人叫孫志亭,齊家昭前來,還有,將烏爾幹之妻。劉媽媽,外科大夫媽媽和赫西等人也叫來,同時差遣隨從,日夜兼程,從速趕來,不得延誤分秒。”立刻打斷太醫的話,老康焦慮無比的向著老四下達了命令。
見老四領旨離去,葉舒站到牆角的一角,看著老康將十八抱入懷中請輕拍打,一副舐犢情深的畫面讓她感到意外。
也許是病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也許是老康如此愛子的心情感動了上蒼,十八的病情在京城的太醫們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就開始好轉,老康這才鬆了個一口氣,派人給老四等人抱去喜訊,然後宣佈停止此次圍行,帶領大隊人馬返京。
此時老四帶著老康所要的太醫們也歸隊,葉同學還沒撈著玩就被迫跟著回京鬱悶的可以,尤其是因為怕十八病情嚴重,老康下令緩慢前進,讓葉同學更是煩躁的趴在馬車窗邊緣懶洋洋的一動也不動。
只是第二日,隊伍並沒有從駐地拔營起寨,有點好奇的葉同學伸著腦袋探頭探腦的自帳篷縫中探頭檢視,然後被老四一把給按了回去。
“給爺老實待著,哪裡都不準去。”
在如此嚴厲的目光之下,葉同學心虛的點點頭。
夕陽的最後一點餘輝逐漸被銀月所取代,夜幕中,草原在繁星的籠罩下安靜的沉睡,葉舒依舊坐在帳篷內等待老四的歸來。
只是突然間人影躁動,只聽到外面喧雜的聲音傳入,隱約聽到十八阿哥死了這樣的訊息。
那個熱河之行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