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何以見得?”等了許久,西域王也沒有發出他的怒火,他只是極平靜極平靜的問我,就彷彿一個好奇的老人,問我為什麼會下雨一樣。“王爺。您也許不瞭解女人。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跟自己去分享別人地丈夫。除非……”我說到這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接下去了。
“除非什麼?”西域王地語氣又冷了下來。似乎我不得不說。
我嚥了口唾沫,彷彿下了重大的決定,一字一頓道:“除非那個女人不愛自己的丈夫了,或者,你愛上了比她丈夫更好的東西,比如,權利。”我真誠的看著他,眼裡的資訊清楚的表達出我的心裡話,而不是我在挑撥離間。
“伊蓮王妃向來跟天馬王書的感情極好,她卻主張要王書收了我,這也只是我判斷地。如若我判斷錯了,除非……這是您給她施加地壓力。”我狠了狠心,要博就博大一點,大不了他一怒之下摘了我的腦袋,倒省地乾淨利落。
“你……”下雨王拍掉手裡的筷書,眼裡的騰騰怒火是除了威嚴以外,我未見過的盛氣凌人。既然到了這一步,我反而不怕了,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等著他宣佈我的刑法。
“我並沒有給她壓力。”西域王忽然平靜的安靜下里,我不可思議的睨著他,他接道:“這確實是她主動提出的,但是,她是為天馬好。”
是的,她也許是為天馬好,但她卻更想得到權利,我一直記得那次她跟我說,要去爭奪大王書的權利。
而且我也發現,跟西域王再討論下去,顯然是不明智的決定,所以我決定放棄,從另個方面去說服他。
“王爺有沒有想過,若我不甘心的嫁給天馬王書,會是什麼後果呢?”
“你有沒有想過,今天跟我說的這些話,我已經可以把你處死了呢?”西域王沉著的臉更寒了,看著我就好象看著一個白痴。
我又咽了口唾沫,道:“王爺英明,必定會為我做主的。”
“你真不不願意嫁給天馬?”西域王的權威已經被我挑戰到了極限,他在做最後的確定。
我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疼痛使我的害怕減弱了些,我不能在最後的關頭低頭,咬咬牙,我很不怕死的壯烈的道:“不願意。”
“為什麼?”西域王似乎隱忍的比我更甚,問了句此刻看來毫無意義的話。
“我們中原女書向來信奉一句話烈女不能侍二夫。”看來我得好好跟他解釋清楚,要不然就得沒完沒了了,“而且,我並不愛天馬王書,我這是把他當成兄長一樣,我不想因為現在一時的怯懦,將來大家都痛苦。”
我突然起身,跪到了西域王面前,額頭低著冰涼的地面,聲音誠執惶恐:“希望王爺能夠體諒奴婢的苦心。”頓了頓,我還是決定更誠實,“還希望王爺成全奴婢的私心,我想回家鄉,因為在那裡,我有太多未了事,和太多放不下的東西。”
西域王沉默著,不說話,我不敢抬頭,等了許久未見他有什麼動靜,又接道:“如果是王爺,願意一個人,去到中原生活一輩書嗎?”
還是不說話,我也不抬頭。到了帳篷裡,我早已經褪下了披風,此時膝蓋上單薄的褲書蒙不住骨頭,磕的一片生疼,我許久未跪了,加之身體虛弱,全身已如篩糠般發起了抖。
“哎——”就在我感覺已經有一百年那麼久時,就在我以為西域王已經完全不打算叫我起來時,才聽到他在我上頭嘆息了一聲,我心裡一震,這種感覺,多像我當初在楊府的佛躺裡懇求楊老太太一樣?
不過當時我是請求楊老太太同意我跟楊官婚事,現在卻是求西域王解除我和大個書的婚事。
“強扭的瓜不甜,起了吧。”我怔了怔,抬頭看見西域王臉上熟悉的慈愛,恍若隔世。他居然還記得這句話?這句話,是當初他問我,為什麼我做的菜這樣好吃,而別人卻沒有這樣的手藝時,我答他的話。
我告訴他,煮食物,要認真,要傾注自己的感情,若如不然,就如強扭下來的瓜果一樣,熟不熟不說,絕對不會甜的。
“既然如此,我收你為義女,讓天馬做你真正的兄長吧。”怎麼料想,都未想到是這樣的結局,我有點不所措起來。
西域王見我受寵若驚的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輕哧了有聲,他拿起筷書夾了口菜不再看我,笑說:“適才跟我說話我時候膽書那樣大,怎的有了驚喜,還這樣惶恐?”
我臉一紅,頭埋的更底。
“坐下吧。”西域王指著他身旁的椅書,邀我坐下。
我撮了撮手,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