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默先下去了,說晚上過來找我。
我只好點點頭,應了他。
香芹和香茹給我端來了香湯,伺候我沐浴。行路多日,我皆是在驛站隨意洗漱,今日總算可以好好的洗掉身上的塵土了。
跳進花瓣水裡,只覺得通身放鬆舒適,我慢慢的閉著眼睛,一時起了玩心,把臉沒進水桶裡,花瓣立刻散成三三兩兩,我自下而上看著香芹和香茹變的肥嘟嘟的臉,她們在上頭焦急的呼喚著我。
忽然覺得場景這場景有些熟悉,以前在楊越澤的景華園,月娘以為我伺候了楊越澤過夜,伺候我沐浴時,我也是這樣沒進水裡,急的她在上頭大喚著我。
眼裡不知為何滾下了涼涼的水漬,比香湯的溫度要低一些,低一些……
我“呼啦”一聲串起來。嚇了香芹和香茹一跳,她們怔怔地看著我也許是被水泡紅的雙眼,接著又咯咯笑道:“姑娘真是愈加調皮了。十六首發”
我眨巴眨巴眼,把眼角的水眨進眼裡,一片生澀。
衛子默再來的時候。我還未穿好衣服,只是穿著沐浴後的紈衣,這紈衣極薄,襯托地我的身形若隱若現,這樣霧裡看花,最是勾人,衛子默那瞧著我豔姝的眼神讓我禁若寒蟬,我一個哆嗦。語不成聲:“你,你,怎麼進來不敲門啊?”
衛子默斂了斂貪婪的眼神,笑問我:“怎麼我進自己的房間,還需要敲門的嗎?”
我被噎的說不出話,人妖果然是不同凡響的。
衛子默唇角掛笑,抱胸站定,邪倚在門邊,他眼神一遍遍刮在我胸領處,彷彿我並沒有穿衣服。
我嚥了口吐沫。幾個丫鬟全都退拉下去。我忙抓起身旁一件披風,不自禁打了個噴嚏,我毫無形象地揉揉鼻子,問他:“你。你想怎麼樣?”
衛子默的微笑變成大笑,他笑的前附後仰的,笑了許久,終於在我殺人的眼神下止住了。他極力的剋制住自己,問我:“你這副樣子,你說說我想怎麼樣呢?”說完,只是盯著我。
我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是什麼意思。是嫌棄我這副樣子,還是說我現在穿成這樣,他動了歪念。
衛子默見我潮紅的臉色褪散開去,成了一片蒼白,許是明白了什麼。
他頓時收起那邪惡的笑容,柔聲道:“進去吧。用些酒。暖暖身子。”
我埋著頭,仍由他拉進裡間。裡面的茶几上放著滿滿一壺竹葉青。本書aóóshuom。似乎早就準備好地。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笑道:“這是我留了好久的,等著你回來的時候,跟你一起喝地。”
他的聲音,未有的柔和安寧,我從來未聽衛子默以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只有我是惠喜的時候,他才是這樣的神色,這樣的語氣。不管是誰看到他現在的神色,必定都不會相信他是個手段狠辣地人。
我心中一陣酸楚上湧,莫名感動起來。
衛子默忽然朗朗笑了起來,我知道自己上當,狠狠的甩開他的手,怒道:“沒事兒盡愛消遣我,我就說,你怎的會這樣跟我說話,真真是怪了。原來是在逗我呢。”
衛子默又拉起我,像只可憐的小狗一樣瞅著我,可憐兮兮的說:“人家看你這些日子受了這許多可以,想逗你笑一笑,這也不成嗎?”
我吐……
我定了定心神,免得被這人妖迷糊,我兇巴巴地看著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兇惡些:“以後少給我灌迷魂湯。”
衛子默繼續裝可憐,道:“你不喜歡這樣嗎?那你喜歡怎樣?”
我破敗地放棄,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跟他糾纏,於是笑道:“我們去喝酒吧。”
“原來阿碧想把我灌罪,你真真是個壞東西。”
“……”我一頭栽倒,險些當場昏過去。衛子默眼疾手快的扶起我,嗔道:“雖然爺我皮囊生地這樣好看,你也不用被我迷倒啊。你這女子,真真不知道矜持……”
我狂翻白眼,就差沒口吐白沫了。
衛子默拉著我的手讓我坐下,自己熟門熟路的掂量起酒壺放進一旁熱著的銅壺熱水裡,下頭的炭在“撲哧撲哧”的急燃著,銅壺裡冒出乳白的熱氣,撲在衛子默纖纖細手上,泛出微微的桃紅。
那酒壺又是翠綠翠綠的碧色,這樣看來,衛子默的手真真好看極了。我豔羨的看著那雙手,在看看我現在這雙手,差了天跟地遠。
衛子默輕輕的把酒壺放在銅壺中央,魚眼的小泡泡眨巴眨巴的,發出細微的“咕嚕咕嚕”聲,一切都是那樣美好。我腦子裡下意識的一過,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