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最近有點咳嗽,也嘗一下。”鄭和很貪心,抓了兩個丸藥放在嘴巴里吃。
高方平也拿起一顆觀察了一下,吩咐梁紅英和史文恭道:“萬一我被毒死,就把安道全捉去砍了。”
言罷也吃了一顆,感覺太難吃了,就是苦口的中藥味道,卻是嘿嘿笑道:“恩,難吃是難吃了些,但不能加糖了,湊合著算了,媽的糖可不便宜,那會提高成本不是,那代表老子們賺的少了。”
和安道全交流了一下,對於這個方子,老安的把握稍微低一些,畢竟為了安全性放棄激進性,理論上對人體的傷害少了,那當然也會對病菌的殺傷性降低。要百分之百有效那當然簡單,把人一起幹掉,人體內寄生的所有病菌當然也就被幹掉了。
見高方平拿著藥丸眼睛不停的打轉,安道全又開始擔心了,低聲道:“大人,這真乃是小人壓箱底的秘方呢,是我的潛心研究,加上祖傳的秘方,您可不能……”
高方平打斷道:“想多啦,雖然暫無律法支援,但我一定保護你的智慧財產權,答應你的條件也一定兌現。這樣,這個丸藥定名為‘安氏小兒咳嗽糖丸’,價格嘛……一百文錢一顆。”
對於冠名“安氏”,安道全非常滿意。至於價格怎麼說呢,既有些坑爹,又有些便宜。
坑爹是因為其實所用的藥材都不復雜,也不多,一但配方定型後,依照高方平在豬場的一些流水線的流程來管理,統一大批次組織採購藥材,這樣一折騰下來成本其實非常低,二十文錢都不到,甚至以後批次繼續擴大的話,降低到十分以下都可能。然而高方平喪心病狂的定出了一百文的價格,這簡直是暴利中的暴利。
從便宜的角度來說呢,這個時代的大夫那是奇貨可居的,也就是說大夫的“勞動力”非常昂貴,通常治病的總費用中診費是大頭,藥費只是小頭。一但高方平這個喪心病狂的舉措推廣開,哪怕對於高方平是暴利,但對於小老百姓給兒子治病的代價卻是大幅的降低了。被剝奪了利益的,只是民間很大的一群半瓶醋庸醫而已,因為咳嗽糖丸一但有效,普通人家被江湖郎中敲詐診費的機會就大幅降低了。
“太猥瑣啦,大人您真是太心黑了,您知道這樣一來,有多少江湖郎中的飯碗被砸?”安道全噓噓道。
高方平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安道全你告訴我,以你熟悉的江寧府為例,民間治癒小兒百日咳的機率有多大?”
安道全仔細想了想嚴謹的道:“說來心寒,棒槌庸醫太多,大多也在以騙錢為目的。病症也太頑固,以卑職目測,治癒率不會超過二三層。”
高方平淡淡的道:“那也就是說這是一項失敗的制度,既然他們對此沒辦法,那留著他們的飯碗何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就是競爭觸發生產力的進步,想保住飯碗擊敗我豬肉平,那他們的心思應該轉變了,不是想著去忽悠老百姓,許多時候騙錢都是其次,而是他耽誤了讓真正的郎中去治病的機會。所以他們生存的唯一辦法是,想辦法拿出比我研究所更有效的藥方來。這就叫競爭,安道全你是業內人,你當然知道養蠱就是這麼一個過程。”
安道全道:“恩,殘是殘酷了些,但卑職始終認為,這麼簡單就把別的大夫的利潤就奪來了咱們碗裡,過程卻並不難,這其中似乎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高方平微笑道:“這叫模式的進步。然而你不認識一個叫馬雲的傢伙,所以你就只能成為我剝削大眾的工具之一,懂了不?”
安道全擔心的道:“萬一大人的這個舉措成功,民間高人真的出現了比我安道全更優良的藥方,那可咋辦?”
高方平不懷好意的奸笑道:“那當然你就被淘汰了,俗稱涼拌。那時我籠絡他成立第二個研究所。我倒是不會黑吃你的專利費,然而既然更好更便宜的配方出來了,你的東西就賣不掉了,你的名聲和銀錢自然就少了。所以要想保住飯碗,你個老小子可得更加努力一些,記住沒有任何一個點子是可以吃一輩子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需要做的是不停的進步,研發,精益求精。”
此種過河拆橋的心態堪稱無恥,和這個時代的“江湖義氣”背道而馳,老安聽得眼冒金星,覺得怕是上賊船了,然而卻反駁不得,一是會被這個流氓的手下教做人,二是仔細想想,那真是有道理的,物競天擇就是這樣的簡單又殘酷。
於是安道全暗暗有了決定,要用同樣猥瑣奸詐的手法,去監督壓榨他手下的“醫藥研究生”們。這是很簡單的一個過程,國朝的形勢就是對皇帝的壓力,皇帝的壓力轉化為高方平的壓力,然後高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