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閹貨是個軍伍大漢,手力很大,捏得高方平有些疼痛,但是看了看打不過這個太監,高方平也只有很機智的不發飆了,只是撥開了他的手。
童貫見他的手腕被捏出了幾條紅印,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暗暗好笑,覺得他弱爆了。
表面上,童貫又抱拳道:“本帥激動之下冒犯了相公,請勿怪罪。”
高方平一副碰瓷黨加建制派的造型道:“無規矩不成方圓,你以下犯上,作為閹黨,竟敢對文臣人身攻擊,這事若是捅到了……”
童貫打斷道:“算你狠,你乾脆直接說,要本帥幹什麼,才不對我迫害?”
高方平摸著下巴道:“鑑於如今時局,兩日後的會議我要進入戰爭狀態,這個問題江南東路帥司的發言權比重最大,所以童經略,你不但不能拖後腿,還要和我站在同一陣線,咱們聯手,懟死那些吃皇糧而不作為的官僚。”
童貫驚恐的道:“那是你和蔡黨間的狗咬……不是,本帥的意思,這是你們的戰鬥,是你們的神仙打架,我帥司,它怎麼就變為了您一個陣線的了呢?你高方平升官發財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為何你不和本帥一個陣線?相反你捅黑刀,害的我在永興軍路喝西北風,那是真正的西北風。”
“膚淺了不是?”高方平道:“是的,我以前坑過你這我承認,這是雖然不地道,然而它就是發生了,斤斤計較也沒用,從你第一天在官海沉浮的時候,你就知道這個群體內的事是這樣的,大帥啊,你不要這個時候來責怪這些人和這些事。”
“……”
童貫覺得東方不敗的三觀已經無法被糾正,他上次坑了老子,然而他現在的理論是:那是天經地義的,計較就屬於膚淺了。
童貫苦笑又諷刺的樣子道:“相公的邏輯真不是一般的彪悍,我童貫戎馬半生,此時真的發現我落伍了。”
“沒所謂,你落伍了,我教你慢慢的時髦起來。”高方平道:“只要你有作為,目下和我統一陣線一致對外,將來你要有那個本領,你坑了我便算你狠,我不報復,甘心認栽。”
童貫考慮了少頃,喝了一口茶道:“你我均是朝廷派來守望江南的重臣,好吧,此點上我認可你說的,你我於此番的利益一直,就是江南它不能亂,至少不能在你我任期引發固有矛盾。相公可接著說,我支援你進入江州戰爭狀態的必要性在哪?我沒理解錯的話,進入戰爭狀態,一切東路權利收歸你我麾下,這相反是讓你我背鍋的局面、讓那些官僚甩脫的理由吧?”
“又小家子氣了不是?你不要整天就想‘出事誰負責’,不要整天瞎咋呼‘誰背鍋’。”高方平敲著桌子道:“要主動出擊,敢作為,要有擔當。你我之核心目的是穩定江南,而不是先假設江南已經出事找誰背鍋?媽的它都亂了,皇帝的江山被你我給搞砸了,到時候我照樣是一個勢力的領袖,那麼我就問了,你童貫的富貴誰來給你?你不要懷疑,官家榮你童貫就榮,官家危機則你童貫也跑不掉,你以為你弄些假鬍子在嘴巴上你就和我一樣了?還誰背鍋?你是領導當然是你背鍋,這麼樸實的道理還用去糾結?”
童貫拍案怒斥道:“欺人太甚,我嚴重警告你,其他可以說,但你別在拿老子的鬍子說事!”
“行。”高方平伸手要達成同盟的樣子道:“給你這個面子,然後你我今夜於東窗定調,聯手在江南做大事。”
童貫道:“看起來此番不答應和你狼狽為奸,我是出不去這個轉運司大堂了?”
高方平獰笑道:“還真出不去。既然你不是我會上的同盟,那麼依據戰術需要,我就不能讓你參加會議。”
嘩啦
小高說完後,便從各處角落,閃出了一群打手來,只見楊志林沖關勝等人以刀斧手的模樣等候著命令。
這麼玄幻的事童貫真的只在江州見過了,於是驚恐的道:“豬肉平你想幹什麼,我不信你敢謀害朝廷重臣?”
高方平道:“童帥言重了,我不敢謀害朝廷重臣,但身為江南東路轉運使,於此大災之際,糧食匱乏、難民如山之際,本司作為朝廷設於江南東路的最高治所長官,我懷疑你軍中存在極其嚴重的貪腐問題,這在平時可大可小,但在此危機之際不是小事,我要立案調查,把你童經略暫時軟禁,查‘清楚’了,會開完了,你在出來溜達。你別不服氣,我真有這權利,我也好意思這麼做。”
童貫雙眼發黑,此番怕是栽他手裡了,他是鐵了心的要綁架帥司了。
“行行行,我童貫這輩子沒見過這些事,總之我被你